那些凶兽已经把她逼到了角落,即将发起攻击。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吟吟的看着她说道:“对啊,要不是来看你笑话,我干嘛要来这里?白幽月,你也有今天。不过啊……这才刚刚开始,你让我承受的一切,我会慢慢讨回来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轻松,我说过了,这才只是个开始。”
她眯起了眼,浑身散发出了凌冽的杀气:“白灵,你在华千洛面前装作想不起前世的样子,实际上你什么都记得对吧?真会演戏,偏偏还要装无辜,贱人!不过……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是别人知道你是因为明知故犯,自己闯进这里才死掉的,也没人怀疑是我做的吧?放心,我会带着你的尸首出去,告诉父王我没能保护好你这个‘妹妹’,才让你死在了这里。”
我早料到她会想在这里杀了我,装作我自己闯进来被凶兽杀死的样子。我打不过她是真的,但是她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打不过我还不知道躲么?她只要一使用法术,强大的气息就会散发出去,只会引来更多的凶兽攻击她。而我,跟她比起来实力差得远,攻击我的凶兽肯定少得很,到时候谁遭殃呢?
我就不信她想不到这一点,还是她想玉石俱焚拼一把?她想从无数凶兽中脱身还顺带杀了我,貌似也不容易呢。
我不紧不慢的说道:“来试试看啊,看看你能不能杀了我。我这不过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就受不了了?我还没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舌,剖开你的肚子呢……”
白幽月这十多年里就见过我一面,那时候我还是刚会走路不久的孩子,她哪里知道我这十多年都在修行啊,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会任由她宰割么?”
她被我的话刺激得想冲上来杀了我,但是奈何被凶兽团团围住,脱不开身。我笑得那叫个花枝乱颤,还顺手灭了一只从头顶空降想要偷袭我的不怎么厉害的蛇形凶兽。
白幽月一边防备那些围着她的凶兽,一边吃惊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修行的?难道你不知道在月灵宫的人都是过了十六岁才有资格拜师修行吗?是霓芸教你的?好啊,等我出去了会禀报父王,看他怎么处置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
我收起了笑容说道:“不是我娘教我的哦,是父王教我的呢,不信你就去问啊。”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失控的喊着不可能,她不相信白慕生会打破月灵宫的规矩提前教我法术,我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之前她不说我还不知道需要十六岁才有资格修行呢,难怪在白慕生给了我那些宝典之后霓芸会那么高兴的喜极而泣,难怪她会说白慕生最宠爱我。
围住白幽月的那些凶兽终于朝她发起了攻击,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她一边对付那些凶兽一边吼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不能算我月灵宫的人,我也不允许你把我父王叫父王,你不配!你个卑贱的人类,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我淡淡的说道:“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还不知足么?现在我可不是任由你宰割的人类了,我是白慕生和霓芸所生,他们自然是我的父母,按理说,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大姐呢。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啊。当心着点,我可不会帮你,可别被这些个凶兽给吃了,太血腥的场面我不爱看。”
白幽月没再理会我,她也无暇理会我,围住她的凶兽随着她强大妖气的散开聚集得越发的多,她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她不还手是个死,还手只会死得更惨,我要是不来的话,她可能会安然无恙,在我刚才的刺激下,她已经气得乱了方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她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她就快不行了,我朝她喊道:“你快点告诉父王说你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吧,不然你可就要死了。你明知道被这里的凶兽围困只能逃不能动手,你竟然还找死,原来你这么蠢啊。”
她突然发力,一击击退了周围的凶兽,然后朝空中飞去:“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要是你死在这些凶兽的手上,我反而省了力气。”我没想到她还能逃,突然发现我身后不远处有几只凶兽朝我虎视眈眈的爬来,就算是小型凶兽,体型对我来说也是属于超大的了。
白幽月被一群凶兽追着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看着朝我围过来的几只凶兽犯了难,不是打不过,我是怕引来更多的凶兽,到时候就是真的打不过了,可我又不想跟白幽月一样的逃命。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法术幻化出了一只小幻蝶,让幻蝶出去找白慕生,告诉他我被困在了这里,让他放我出去。
要是他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的话,我当然是说担心我大姐呗,我还要装作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的样子。我刚放出幻蝶,就看见白幽月逃走的方向飞出去了一只大一些的幻蝶,我立刻把我的小幻蝶收了回来,看来白幽月嘴上倔,但还是怕了,她怕死,妥协了,向白慕生认错了。
我朝她逃走的方向飞了过去,御风飞行的法术我学得还算精,当初看到这种法术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就连普通人都会做的飞天梦,我当然要好好学。
很快我就看见了白幽月,她逃走的速度并不快,也快不起来,因为要边逃边应对追上去的凶兽。我就远远的跟着她,我身后还有几只凶兽跟着呢,这几只凶兽可跟之前被我灭掉的那只不一样,灭掉之前那只凶兽我都没费什么劲,自然引不来什么厉害的家伙来。
白幽月可能没发现我跟着她,现在她也无暇顾及我吧?
白慕生很快就赶来了,他没先理会白幽月,而是先过来抓住了我,他手里拿着一只白玉笛,一吹响,那些凶兽都如潮水般的退去了。白幽月已经遍体鳞伤,不过貌似伤得不重,还没到爬不起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