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要说最受关注的,那便是长公主和国师的婚礼了。
  在接近婚礼的这段时间里,大晨和北溯两国分别拍派了自己国家的皇子来参加婚宴。
  其中大晟的国主更是带着太子亲自前来,倒不是双方的关系有多好,大晟此次前来,不仅仅是参加婚宴,更是为了朝邀月借粮。
  经过这一次的大战,大晟元气大伤,尸的时候丢失了许多城池和百姓,战争的时候又征收粮食和青壮年,如今他们是既缺少粮食又缺少劳动力,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
  当然,苏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可是高兴得连吃了好几碗饭。
  该!
  钦天监算和国师一起算的日子,婚礼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一片湛蓝,邀邀月的国花凤凰花开,整个京城都是一片火红的颜色,那花将天空都染红了。
  清晨寅时,苏楠睡眼惺忪的被宫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接着迷迷糊糊的坐到了梳妆台的前。
  她打了一个哈欠,抬起眼皮就见一个老嬷嬷拿着几根线朝她走来。
  “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从长公主的宫殿内传来。
  古时候新娘结婚是要开脸,也就是绞面的,嬷嬷熟练的用几根纤细的绳子在她脸上一绞,脸上细小的绒毛就被硬生生绞下来了。
  苏楠被折腾得眼泪汪汪的,完全是生理泪水,这特么比被砍一刀还要难受。
  之后才上妆穿衣弄头发,宫女和嬷嬷在她的院子内进进出出的,全为她一个人服务。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楠手里拿着扇子遮住面容,总算上了轿子。
  宫门外,难得穿着一身红的沈清修被衬得更加面如玉冠,人若桃花,和平时的飘飘谪仙不同,现在的他更是平添多了几末邪气。
  这样的国师是大家都没有看见过的,但骑在白马上的果实依旧惹得万千闺秀心生爱慕,真是恨不得此刻能和他结婚的事他们。
  一想到今天过后国师就要变成长公主的了,好些小姐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邀月的国师?”
  坐在茶楼上的其他几个国家的皇子国主看见那国师的风采心忍不住心生嫉妒,为什么他们的国家就没有这样一位风姿卓越的国师呢?
  “听说这次邀月国的国师和长公主一文一武相互配合用兵如神,不仅解决了这次的尸变之祸,还一举拿下了南疆过。”
  说话的人连郁气都是嫉妒的。
  接着就有一人冷哼一生“这邀月还真是没人了不成,竟然让一个女人,还是一果公主去打仗!”
  说这话的便是大晟的太子,一脸傲慢让人看了很反感。
  北溯太子嗤笑“大晟太子未免太过傲慢了些,不管她是不是女人,这邀月的长公主都是邀月战神,不仅拿下了南疆更是击退了蛮族,就凭这些,换做你怕是一个都做不了。”
  “你……北辰烈你什么意思!”
  祁麟曜对他怒目而视。
  北辰烈晃晃悠悠的摇晃了下手里的茶杯。
  “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大晟太子何必生气。”
  眼看着两人就要争吵起来的时候,新娘子来了。
  盛大豪华的轿辇缓缓从皇宫内走出来,伴随着迎亲的队伍,唢呐声声震天,轿辇上的轻纱吹起,所有人都能看见那跪坐在辇车上的端庄少女。
  红衣盛世,玉扇遮面,只露出了那一双黑黝黝明亮又英气的眸子。
  只一双眸,便叫诸多儿郎看呆了。
  偏偏那对新人却在相互对视的那一瞬间都笑了,仿佛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那是……”
  大晟国主眯着眼睛看向那轿辇后面红枣马上的雪白少年瞳孔一缩。
  那少年身着宝蓝色锦袍,雪发玉面,紫色的眸子看着前方的轿辇熠熠生辉。
  大成国主瞬间捏紧了手里的酒杯面色沉了下来,记忆似乎回到了那一次的见面,也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他看见这雪发的怪胎便下令扔到了偏远的小院从此不再过问,第二次再见便是他长到五岁的时候,也是那一次的见面,他抛弃了这个怪物儿子作为邀月的质子。
  他原以为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在邀月会过得很不好,却不想到如今再见,如果不是那雪发紫眸,他完全不会觉得如今这个偏偏如玉的少年会是曾经那瘦弱的孩子。
  “父皇是他!”
  同样将他认出来的还有那个曾经欺负过祁佑的三公主。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就是因为这个人,她和母妃在那时候就被剃了头,从此失去父皇的宠爱。
  这次来邀月,她父皇也是打着联姻的注意到带着他到这里来的。
  可是目前这邀月适婚的皇子根本没有,所以她的父皇要将她送给这邀月国的国主。
  一想到这里三公主的眼里就闪过恨意。
  “哦?我倒是忘了这雪发的公子好像是大晟送来的七皇子吧。”
  北溯太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表情。
  他打开扇子遮住自己幸灾乐祸上翘的嘴角。
  “恐怕贵国还不知道,这七皇子现在在这邀月是这那样的地位吧。”
  三公主眼眸带着不屑“不过一个质子而已,能有什么地位。”
  她对这皇弟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那个可怜巴巴没人保护任由她欺负的时候。
  对这个被抛弃的怪胎,她骨子里带着一种看不起他的优越感。
  北溯太子哈哈笑了起来“贵国的三公主还真是遵从女子五彩便是德的规矩啊。”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大晟几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
  “小孩子不会说话,希望祁兄不要介意。”
  北溯国主嘴上替自己儿子道歉,实则那语气却是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大晟国主眼眸暗沉,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握紧“小孩子而已,我怎么会介意。”
  他脸上笑容僵硬,心头涌现屈辱,可形势逼人,大晟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一场战争了。
  北溯太子笑眯眯的继续道“你们送来的这七皇子可不得了,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完全背下四书五经名声在外,就连这邀月的太傅都对他称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