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天故作惊讶，随后看了看一旁三人，眼神不善。
紧接着，他又转头朝着柳姑姑这边赔笑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不会错了，估计是下面这些人为了省些钱财，所以做出这些投机取巧的事情，算是我管教不周，你可以放心，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些手下我回去一定重罚，另外收来的牲口该多少钱，我一定挨家挨户如数奉还。”
对方如此态度，柳姑姑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冷冷地注视了杨天好半晌后，对着江凌说道：“拉上这马车，我们走。”
江凌自然不会相信那个叫杨天的中年人一番鬼话，只是柳姑姑这么说了，他只好照做。
三人正要离开，却见杨天凑上前来说道：“柳姑姑难得来这边一趟，既然碰上了，不如去灰岩洞坐坐？”
“我还有事，没空。”
柳姑姑根本没心思搭理对方，却不料杨天仍不罢休，拦在柳姑姑身前说道：“前阵子我听说柳姑姑弄了一条四阶的蛊蛇，应该是叫什么负屃？还挺厉害的？”
柳姑姑轻蔑地看了杨天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
杨天丝毫不在意柳姑姑的冷眼，舔着脸笑道：“真是巧了，我最近也弄了一只名叫狼鼠的蛊物，同样也是四阶。”
“是么？”柳姑姑随意瞥了对方一眼，依旧没表现出什么兴趣，无论是对于杨天，或者是他所说的蛊物狼鼠。
杨天伸手一拦，继续说道：“既然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不知道柳姑姑有没有兴趣把你的蛊蛇拿出来，咱们比试一下，正好都是四阶，看看到底是谁的更厉害一些？”
“没兴趣！”
柳姑姑回答的斩钉截铁，杨天却锲而不舍地追上来说道：“咱们豢养这些蛊物，本来就是为了分出个胜负高低，难不成养在家里当宠物么？柳姑姑不敢拿出来比试，难道是怕了么？”
柳姑姑自然清楚对方用的是十分卑劣的激将法，于是没好气地回道：“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还有事，没工夫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怎么会浪费时间？柳姑姑要是觉得就这么比没意思，咱们不如加上些彩头？”
“彩头？”
柳姑姑似乎有了些兴致，看了看杨天说道：“你们灰岩洞里也没什么我稀罕的东西，你是打算用什么当做彩头？”
杨天稍作犹豫后，指了指身边的那匹黑马说道：“就用这匹马怎么样？这马名叫踏雪黑玫瑰，这种马可不是花钱就能买的到的，柳姑姑见多识广，应该听说过西南的山金驹吧，这匹便是由山地马和草原的汗血马混血而生，不但体格强健，而且能在山中奔袭，无论再是崎岖的山路都如履平地一般，柳姑姑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
柳姑姑上下打量了一阵那黑马，确是罕见极品山地马，根本无需骑乘，优劣一眼可见。
“那你想要赌些什么？我可没地方再给你弄一匹马去。”
柳姑姑似乎是有了几分兴趣，于是便询问了一句，杨天大笑了几声后说道：“这种马万中无一，有一匹也就够了，既然是要赌斗，假如我侥幸赢了，柳姑姑就让我在这里亲上一口就行，认识这么久了，我早就想一亲芳泽，正好趁着今天，或许能有机会让我如愿以偿。”
“你说什么？！”
柳姑姑俏脸一寒，面对对方的公然调戏，眼中突然多出几分杀意。
杨天却是不以为意，毫无惧意地迎上柳姑姑的目光，面露猥琐之色，眼中更是变得炙热起来。
“今天时间仓促，我没准备太多，倘若我赢了，亲上一口就走，不过柳姑姑大可放心，这事我一定负责，筹备之后，改日我一定前往柳灵坛登门求亲。咱们‘蛇鼠一窝’本来就该是一家人么。”
杨天越说越是得意，见柳姑姑始终没什么反应，笑声突然止住，继续说道：“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柳姑姑不要见怪，这比试柳姑姑要是怕了，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我怕？！”
明知道是激将，柳姑姑还是忍不住说道：“柳灵坛养蛇，灰岩洞养鼠，我的确是怕，我是怕这事传出去，别人笑话我欺负你，既然你非要比，那我成全你就是！”
柳姑姑应下了杨天的挑战，始终在一旁的江凌心中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踏实，他自然清楚柳姑姑那条小蛇的厉害，但总觉得杨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像是无的放矢。
“麻烦柳姑姑稍等片刻。”
杨天转头就走，看样子是去准备他说的狼鼠去了。
趁这机会，江凌瞧瞧地拽了拽柳姑姑的衣服，低声说道：“实在不行，用三纹血蚕蛊......”
话只说了一半，柳姑姑却是诧异地看了江凌一眼说道：“你什么意思？连你也觉得我对付不了他那个破老鼠么？你可知道蛇鼠本来就是天敌，双方都是四阶的蛊物，他用老鼠和蛇来比试本来就是自己找死，要是这样都能输了，我以后就不用在柳灵坛里混了。”
见柳姑姑的态度十分坚决，江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站到一旁默默旁观，没多久后，杨天不知从哪里提来了一只铁笼子来。
笼子打开，里面钻出来一只灰黑色的老鼠，看到那老鼠的模样，江凌不禁皱了皱眉头，着实和他的预料有些大相径庭。
老鼠并不算大，也就和寻常所见的老鼠差不多个头，浑身的毛发根根直立，看上去有些可怖，外形稍显奇特，尤其是那一张脸，看上去还真有点狼的模样，呲着一嘴尖牙，倒是比寻常的老鼠凶猛了许多。
可即便再是像狼，毕竟只是老鼠，况且就巴掌大小，江凌不认为眼前这老鼠能有多厉害，同时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不少。
“就是这东西么？”
柳姑姑看了看那老鼠，一脸的不屑，随后将手一扬，负屃已经落入雪地之中，见到面前那只狼鼠，一对绿豆大小的眼中立即射出凶光，闪电一般朝着狼鼠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