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解释说：“其实关于这个纹身，我了解的也并不算太深，只是大概知道，我这个纹身可以看做为于蛇之间的某种灵媒，能够使得我们的灵修事半功倍。”
江凌缓缓点了点头，暗自琢磨着，实际上柳姑姑解释的这些，和他之前所猜测的相差并不算多。
“这么说，出马仙中应该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类似的纹身了？”江凌又追问了一句。
柳姑姑说：“这个纹身是我很早之前做的，当时出马仙中曾有一个年龄很大的纹身师，我这个纹身，就是我大哥带着我找她帮忙做的，后来那个纹身师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不在了，所以并不是每一个出马仙都有这样的纹身。”
“什么样的纹身师？”江凌对此很有兴趣，第一反应甚至又联想到了那个神秘女人。
柳姑姑解释说：“是个年龄很大的老婆婆，看上去要比陈婆婆还大一些，我那时候还小，印象也不深了。”
“哦。”
江凌应了一句，暗自琢磨了一阵，将神秘女人的可能性基本排除，一来年龄不符，另外神秘女人所做的纹身基本和诡纹术没有差异，而柳姑姑这个纹身，虽然有相同之处，但江凌可以肯定绝不是诡纹术。
“其实，你这个纹身做的好像不太对。”
片刻之后，江凌又冒出一句，柳姑姑不解地看了看他问道：“不对？纹身还有对错之分么？”
江凌说：“姬婆婆之前说过，出马仙和五毒之所以都分五支，是因为这两家的修炼功法都遵循五行之说。”
“没错，我们的功法的确暗含很多阴阳五行。”
江凌继续说道：“其他都好区分，但蛇有些特殊，上古有金绿蓝红黑的五龙之说，正因为这个道理，蛇本身也存在了不同的五行属性。”
听到江凌说起这些，柳姑姑的神情变得郑重了许多，微微皱起眉来，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一点上，蛇确实和其他蛊物有些区别。”
江凌说：“我所学的诡纹术同样遵循五行之理，而以这个角度来看，你手臂上的这条蛇形纹身显现时呈蓝白色，属水，可柳灵坛中的蛇称为柳，为绿色，属木，所以这个纹身和你所修炼的功法原本就存在着诧异。”
柳姑姑不由瞪大了双眼，诧异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纹身反倒有些适得其反了？可纹了这个纹身，应该是对我的修炼，和操控蛇类有着一些帮助的啊。”
江凌解释说：“适得其反倒不至于，毕竟水能生木，这样一个水属纹身有一些作用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我想，毕竟和木属性纹身，还是有着一些差距的。”
“那有什么办法没有？”
柳姑姑对江凌所说并没有太多的怀疑，立即追问。
江凌犹豫之后取出一只小瓶来说道：“办法其实简单，同样都是隐性纹身，我可以帮你把这个纹身做一些修改，变成木属性为主，但你们的修炼功法我不清楚，至于有没有效果，能有多大的效果，我不太确定。”
柳姑姑稍作犹豫后点了点头说道：“修改？那你改吧，现在能弄么？”
江凌从身后的包中摸出了做纹身的家伙事说道：“东西我都带着呢，现在就可以做，不过有些事情要提前跟你说一下，我所用的染料是用夹竹桃，卷叶草，等几种草汁混合而成，这些草汁正是用来纹制木属性纹身所用，但本身是有毒的。”
“有毒？纹上去会有什么问题么？”
柳姑姑不解地问道。
江凌摇了摇头说道：“那到不会，只要用特殊的手法纹制，注意一点，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还说什么废话，尽管纹就是了。”
和第一次给柳姑姑做纹身时不同，如今的柳姑姑已经对江凌有了绝对的信任，立即把外套除去，将手臂放在江凌的面前，看不出半点的疑虑。
江凌的手艺已经十分的娴熟，对于这样并不算简单的纹身，仅仅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全部完工，柳姑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略有些诧异地问道：“这样就行了么？”
运转玄气，原本蓝白色的纹身的确变成了淡绿，看样子，除了颜色之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同之处。
江凌解释说：“这样就已经完成了，至于会不会有什么效果，一时半会恐怕也看不出来，也许没什么用，也可能会有一些不同。”
“行吧，要是真有什么效果，我回头告诉你。”
柳姑姑披好外套，随口应了一句，江凌看了看时间说道：“这会也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等一下。”
柳姑姑把江凌叫住，随后将一叠书籍拿到了他的面前。
“来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怎么修炼么？这两本是柳灵坛的修炼功法，我刚才也跟你解释了很多，不同的门派修炼方法并不相同，所以这些功法你未必适合你学习，但是参考一下，应该对你也会有一些帮助。这几本是一些武学功法，不受门派之间的限制和影响，你直接拿去练就是了。”
江凌接过那几本书，先是道了一声谢，随手翻开瞅了一眼。
前两本关于修炼的都是些文字记载，而后面几本武学功法竟是画着不少的人形图案，很像小时候看的那种小人书。
江凌嘴角不由撇了撇说道：“这......这都是啥功夫啊？就照着这图案上练么？这你得教教我啊......”
柳姑姑轻哼一声说道：“我可教不了你，这些图我还没学明白呢，你也知道，我更擅长的还是养蛇，至于功夫，并不是我长项，实际上，这几本都是狐影山的。”
“狐影山的？！”
江凌一下子紧张起来，想了想说道：“大小姐要是知道我偷学了这些，会不会......”
柳姑姑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把大小姐想的那么小心眼，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就是她昨天故意给我的，表面上，她说是用不上了，让我拿走，这么多年了，她最清楚我对这些没太多兴趣，要想给我早就给了，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她的意思么？表面上，她看着是有点凶，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要不是当初发生过一些事情，对她有着不小的影响，她现在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