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剑气从拳头开始向上蔓延，等杜波依斯反应过来，抽出手臂的时候，手肘以下已经全部消失了。
“杂种……”
刚骂出口两个字，杜波依斯嘴里吐出来的就又换成了痛苦的惨嚎。
剑气临身，仿佛被千万把刀剑切割着血肉，从脖子，到脚板，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并且，疼痛很快地深入，波及了内部，深入到了每一寸血肉之中。
杜波依斯最初还无力地扭动几下身体，但很快连这种微弱地挣扎都做不到了。
在剧烈的疼痛下，她的瞳孔放大，意识甚至都开始涣散。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停了下来，杜波依斯缓缓睁开眼睛。
她迷茫了左右看了看，过了整整五秒，才恢复了意识，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杂种，我一定要……”
她下意识地想破口大骂，但是话刚出口却发现了不对。
她僵硬地转动脖子，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不，那不是身体，只是一堆烂肉。
杜波依斯飘在空中，两条腿和一条半胳膊无力地耷拉着。
但是她却没有感受到疼痛。
准确地说，是从脖子以下，没有任何知觉。
“我……”
她刚张开嘴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合上了。
“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看着就好，不用发表意见。”
平淡的声音响起，她呆呆地看向说话的那个男人，心里有无数的话，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陆阳看向前方的部落。
从他发起攻击，到现在，其实还不到两分钟。而且，这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杜波依斯从昏迷中清醒耗费的。
真正解决他们的，只是他握了一下手掌的几秒钟。
哦，除了杜波依斯，其他几人都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说起来，其实他们比杜波依斯更幸运，死亡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陆阳并非为了折磨杜波依斯，或者说，不是为了折磨而折磨，他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她失去所有反抗能力。
毕竟，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在杜波依斯看来，应该非常刺激。为了节省力气，还是让她安静一点比较好。
此时已经有冰之子部落的人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不过这些人都呆呆地站在部落门口，看着飘在上空的杜波依斯，不知所措。
啪。
陆阳打了个响指，一只又一只灰色的狼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去吧，杀光里面的所有人。”
“遵命，主人。”
欧格登语气中带着狂热。
战斗也许会发生死亡，但他们是野兽，是学狼，是曾经的一方霸主，不是需要主人抱在怀中呵护的宠物。
杀戮是它们的天性，没有雪狼会畏惧战斗。
陆阳手掌一挥，简陋的城门和城墙轰然倒塌，冰之子部落彻底暴露在雪狼群的面前。
嗷呜。
长啸一声，欧格登带着一百多只雪狼冲了进去。
天空中的杜波依斯先是震惊，然后剧烈地挣扎，满眼愤怒和仇恨，最后全部化为了绝望。
惊呼声，惨叫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一百多位能四十级以上，能够使用寒冰之力的强者组成的恐怖阵容，连一年多前的阿瓦罗萨都拿不出来。
还比不上阿瓦罗萨，并且正处于群龙无首状态的冰之子，面对这样的阵容，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从雪狼群冲进去的时候，冰之子就已经溃败了，连一波像样的反击都没有组织起来。
虽然这些年他们发展得很迅速，但是都依赖于杜波依斯和冰霜祭司，底蕴还是太弱了。
“走吧。”
带着脸色复杂的辛西娅，“牵着”杜波依斯，陆阳向冰之子部落走了过去。
杀戮依然在继续，尸体、血液成了此时冰之子最常见的东西，来无踪去无影的雪狼像是一个个死神，冷漠又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陆阳脸色平淡。
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过，甚至亲手制造了太多的杀戮，死亡在他心中已经变得如流水一般平淡。
杀人者人恒杀之。
当初冰之子对阿瓦罗萨所做的事情，只会更加的残忍。
雪狼只是野兽，遵从陆阳的命令杀人，而冰之子屠家灭族的过程，会有更多反映人性丑恶的事情发生。
不过，辛西娅的脸色却更加复杂了，脸庞甚至有些苍白。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哪怕是敌人，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丝于心不忍。
毕竟，她们是一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之人。
不过，辛西娅也没有迂腐地为他们求情。
有时候，残酷的弗雷尔卓德容不下太多的温柔，尤其是面对敌人的时候。
她很明白，冰之子灭亡，对她，以及她身后的部落才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她也听出来了，陆阳和冰之子部落同样有矛盾，就算她愿意求情，她也不觉得陆阳会听自己的。
一路前行，两人很快就到了关押娜塔莉亚等人的地方。
辛西娅进去后，很快就发现了同伴们的惨状，惊呼起来。
娜塔莉亚等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到辛西娅的时候，都满脸惊恐。
她们进行了什么交流，陆阳并不清楚，因为他并没有跟辛西娅一起进去。
帮助她，只是他目标中很小的一部分，她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
陆阳飞到空中，站在杜波依斯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已经发生，并且仍在继续的杀戮。
杜波依斯已经满脸死灰，看着陆阳，眼睛中除了仇恨，还带着意思迷茫。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男人是谁？
为何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和阿瓦罗萨有什么关系？
……
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她脑海中徘徊着。
“我是艾希的血盟，嗯，唯一的血盟。”
陆阳“仁慈”地让杜波依斯做了个明白鬼，一边说着，一边带她“逛街”。
最终两人来到了最激烈的一处战场。
欧格登正在和一位年轻男子激烈地交着手，在男子一手精湛的寒冰魔法下，欧格登甚至位于劣势。
杜波依斯眼中刚泛起一抹希望，陆阳一指点出，磅礴的剑气爆发，瞬间将其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