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环境和奇奇怪怪的衣服，以及这个老太婆奇怪的举动，都让人年心里发毛。
我示意姚珮也先坐下，看着婆婆端过来的那杯样子奇怪的茶水，一饮而尽。
“封门镇现在出了点儿事情，所以有件事情想问问您。”我说。
把姚欣修炼的功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就等着老太太的恢复。
但是老太太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没有回答。
姚珮抬头看了两眼，兴许是不耐烦了，姚玲跑出来。
“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儿？”她上前，偷偷观察老太太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姚家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我端着桌子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因为这人是你爹的朋友，不是姚老大的。”
所以姚珮的父亲被姚老大害死以后，这个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老婆子就再也没有跟姚家来往。
这些都是三姨太说的。
姚玲嗤笑一声，根本没端着茶水喝。
她看了一圈茶杯，就把被子放下了：“这种东西我可喝不下。”
“年轻人还是稳重一点儿好，我倒是挺喜欢刚刚那个小姑娘的。”神婆悠悠转醒，好像刚刚睡着的不是她一样。
姚玲笑了：“要是靠着她，不知道我们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她站起来，把身体让给姚珮。
神婆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说：“你可以跟着他，你帮他把事情完成。”
姚珮点点头。
这个神婆看来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不过说完这些，她就要把我们两个赶出去。
我急忙道：“婆婆，姚欣的事情呢？”
神婆叹息一声，说：“我也没有办法，当初七人联合设下阵法，跟我这个老太婆可没什么关系。”
她阴森森的眼睛盯着我，说：“而且，当初有不少心术不正之人，为了防止被那些人利用，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我道：“能不能请婆婆给我们指条明路？”
“南方，去吧，不过那人脾气怪得很，要是他没死，怕是你们想拿到方法也不容易。”婆婆说完就闭上眼睛。
我们正要出门，就见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太太从门口钻进来。
她见到我们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急匆匆地进了神婆的房间。
“婆婆......这孩子......多少钱......办法......”
在外面能听到断断续续几个词。
我却感受到了符咒里面被镇压的女鬼忽然开始躁动。
拦住姚珮，我们两个又折返回去。
老太太立马就停下了。
神婆倒是闭上眼睛，说：“你继续说，这两位的本事比我的还大。”
“神婆，最近青川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您给的那些符咒现在全都失效了，我去那地方看了看，那符咒消失了，怕是里面那个东西已经跑出来了。”老太太满头白发，神态焦急，倒是让人对她产生了不少好感。
怀里的符咒躁动的更加厉害。
神婆显示心有所感。抬眼看了眼我的胸口，就低头不说话了。
她眯着眼睛，道：“这事情本来就是你们家的报应，现在是时候了，我也不会阻拦，等着吧，她会去取你儿子性命。”
“这个不能啊！”老太太慌了，用力抓着神婆的手，神婆已经断气了。
我却能听到神婆临死之前给我传的消息：“这是当年我做的孽，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把她放了，报完仇，再送她走。”
“万一成了厉鬼怎么办？”
我在心里问，却没有人给我回复。
老太太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住我：“这位大师，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第144章 因果
我却松开了她的手。
怀里的符咒心有所感，里面那只女鬼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出来报仇。
她一张带着血泪的连凄凄惨惨地看着我：“大师，你别拦着我。”
我自然不会拦着她。
女鬼得了允许，立刻附在老太太身上。
姚珮低声询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满脸泪水的老太太瞬间换了一个阴狠的表情。
我苦笑：“先把神婆埋了吧。”
她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女鬼的自由，怕是因为以前对不起女鬼，所以才想弥补。
那女鬼还残留一些理智，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微微弯腰，道：“多谢，等解决完我的事情以后，自然会老实跟你走。”
我答：“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老太太刻薄的脸都因为女鬼附身而变得温和了一些。
她冷了两秒，拘谨地点头。
我和姚玲轻松挖了一个大坑，替神婆立了一个墓碑。
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神婆叫什么名字，所以也没有办法在上面写名字。
远远地跟着被附身的老太太，看她进了一栋别墅。
女鬼刚进去，就看到自己儿子。
因为那个男人结婚的女人，生不出来儿子。
她只看到男人的老婆从楼上下来，一字一句地交代儿子路上小心，看上去倒是和亲生妈妈没什么两样。
她眼里的泪水下来了。
女人一愣，有些迟疑地过来：“妈？”
女鬼指着那孩子。
女人赶紧把儿子叫过来。
女鬼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这是我儿子。”
女人愣了，无奈地说：“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老公在楼上呢。”
楼上的男人下来，看着老太太，却被那个熟悉的眼神吓得不敢下楼。
女鬼现在还很理智，微微笑着说：“我们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正好，我在那边寂寞的很，你下去陪我。”
她一步一步上前，男人在阶梯上一步一步后退。
“这个不怪我，这个不怪我。”他嘴里喃喃，脚下却一脚踩空，整个人滚下楼梯，脖子一百八十度转了一个圈。
女鬼脸上流下眼泪，从老太太身上出来。
姚珮小声说：“她根本没有报仇。”
“报了，男人死了，老太太年纪大身体不好，被女鬼附身以后，很快就会倒霉，疾病缠身，痛苦去世。”我能清楚地看到老太太身上生命的变化。
原本就不是很旺盛的生命力，被死气占据了一大半。
老太太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急忙冲过去：“哎呀，我的儿子！你怎么就死了！”
她涕泪聚下。
儿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可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东西。
女鬼出来，走到我们身边：“你现在可以消灭了我。”
“我会送你去轮回。”我说。
让她待在福州里面温养灵魂，也是消除身上的戾气。
等到见到刘开，就能让她平安超度。
姚珮跟在我后面走，眼里还有些不理解。
“你要真想帮她报仇，那就应该彻底一些。”
“我为什么要参与她的事情？”
“你不是觉得她的遭遇可怜吗？”
“那是她自己的因果，我没办法插手。”
青川市应该有不少类似的被封印的地方，现在还不知道会产生多少人命。
“现在就是市长该愁的事情了，那么多人命，他就是想解释，都没办法解释。”姚珮小虽不急忙跟上我。
我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没说。
那老太太身上还趴着一只皮脱肉烂的女婴鬼魂，恐怕她很快就要把那老太太送到地狱去了。
姚珮跟我走了一段，有些无聊：“我们现在去南方？”
“暂时先不去，去找姚欣。”我拦了一辆车，却在看到出租车身上的死气的时候愣了。
现在阴气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些厉鬼都能直接操控人的身体了。
把我们送到地方以后，我一张符咒贴在出租车司机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