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的声音。
真是。
该死的。
好听。
景亦扬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他点了继续播放。
他看着视频里灵动清纯的女孩儿，内心暗示自己，他看她的视频，只是为了找她的黑点。
对，就是找她的黑点。
*
*
一夜无梦。
第二天向晚睡醒时，她瞪着天花板，她刚睡醒，脑子不怎么清醒，却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盯着她。
正盯着她……
向晚僵硬地转过头，迎上那道视线。
视线的主人，银发金眸，一身华服，容貌雍贵俊美，让她刹那间失了神。
她还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其实是一场梦。
眼前真实的存在，告诉她——
她以为她在做梦，才是真的做梦。
“霞。”凤洛翕动嘴唇，语气清淡吐出一个字眼。
她差点儿条件反射就应下来了，还好她理智回笼得快，在回应凤洛之前，双唇轻轻抿住。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是有记忆的！
凤洛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改口：“苏韶颜。”
这回向晚有声音了，她轻轻答了一声，然后，质间他：“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凤洛知道。
但在凤洛眼里，她就等于霞，她是他的小徒弟，他怎么对待霞，此刻就怎样对待她。
已经成为习惯了，烙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我知道。”男人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丝毫没感觉愧疚。
“你不觉得，你逾越了？”向晚双眉蹙起，看似不耐。
现在都会一声不吭就跑到她房间里来了。
下一步呢？
下一步说不定就爬上她的床了。
向晚觉得不行。
她认为有些事情得跟凤洛说清楚。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认真，凤眸里装着他熟悉却又不怎么熟悉的神色，“这里不是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也绝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的男女，男生可以随随便便进女生的房间。”
她的态度认真得像在讲道理，但实际上她只是在教凤洛一些常识。
她意外他的出现，在这里，他是多么格格不入。
她又莫名感觉，凤洛会在这里待很久。
她的判断非空穴来风，她记得很清楚的是，大白曾经告诉她，兽世那个世界，崩溃了。
凤洛应该是回不去崩掉的世界里了。
他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她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他会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
或许，一年。
又或许，十年。
再长久些，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要在这里久待，那么他就要适应这里的规则。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凤洛是外来者。
对凤洛自己来说，这个世界，也是外来的世界。
世界规则没法主动去适应凤洛。
那么只有凤洛主动适应规则了。
她要帮他，适应规则。
“逾越了？”凤洛觉得“逾越”一词着实刺耳，他从来都不觉得，他与霞之间，会存在逾越。
“霞……”凤洛刚要说什么，但被向晚打断了。
“我不是霞。”她再一次强调。
凤洛的思维还停留在兽世，这很危险。
她希望他“忘记”霞，只记住她是“苏韶颜”，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