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科幻未来 > 巡灵见闻录 > 第179节
  “连带着,你这个冒牌的姜家大少也成了姜家的忌讳,但因你遇袭后就失踪了,所以姜家对外表示不管姜度生或死,都和姜家无关了,目前,姜家选出了新的族长,就是姜紫淮的六弟,姜家已经改天换日了。”
  蝎妙妙说到这里,我已经睁大了眼睛,心中直喊‘姜照厉害’。
  不等蝎妙妙继续说,我阴沉着脸问道:“姜照被驱逐出姜家之后,是不是就销声匿迹了?而东北保家仙们随后才赶到此地,但尸魂院已经人去楼空了?”
  “没错,就是如此。”蝎妙妙苦笑着点头。
  “好厉害的姜照,她没能在帝台市斩草除根,心中就算计到了,我有可能将其掌握阴买寿邪术的消息告知妖族,深恐引来妖族征讨,所以,不等咱们有所行动,她就抛弃了姜家,带着麾下的妖魔鬼怪和隐世的长老、供奉等远遁而去。”
  “这样一来,不管本市聚集了多少大妖,但找不到目标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此女,将世俗的金钱和权利瞬间抛弃,毫不留恋,这杀伐果决的性格,恐怖!”
  我站起来,来回走着,深感棘手。
  本想借用东北保家仙势力将尸魂院连根拔起的,但没有想到姜照如此的狡猾,我们这边还没有真的动手呢,她就嗅到危险味道了,立马逃离了本市。
  尸魂院在本市经营这么多年了,明面上的产业无数,修道这种事需要大量的金钱做支持,但姜照说扔就扔了?这等狠辣果断,细思恐极!
  蝎祖太奶欣赏的看我一眼,说话了。
  “小度,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小黄他们将讯息带回来,老祖们大惊,马上发出召集令,但还是用了数天时间才完成聚集。之后,数十名大妖带着道行精深的三百多名属下星夜兼程的赶来此地,正好和回到这边的妙妙会合。”
  “但可恶的是,还是被姜照给提前溜了,最后的线索是,她出现在远离此地五百里的某个小镇中,我们又扑过去追击,但还是没有成功,姜照像是石牛入海般的消失了。
  “这次东北保家仙们兴师动众的赶来,但不成想竟是这般结局?老家那边还有死对头虎视眈眈着,没奈何,队伍在数天前就赶回去了,我留在这里,就是想等你清醒过来,看来,也到我该离去的时候了。”
  蝎祖太奶缓缓的站起来。
  “咦,大妹纸……,不是,蝎女士,反正你老家那边儿高手林立的,不缺你一个吧?你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还没有游山玩水呢,怎么就要回去了?这万万不可,还是多留几天吧,这几天老夫愿做向导,带着你游览此城的名胜古迹,一定让你尽兴,你别急着走好不?”
  一听蝎祖太奶要走,宫重可就着急了,一下子站起来,急急挽留,看那意思,要不是害怕被人家一巴掌甩在脸上,都要伸手拉住美妇人不让走了。
  屋内的人集体低下头去,不想让自己的神情被他人看到,实在是,宫重这猴急的样子太丢人了,有失他高人的身份啊!
  我恨不得找来精神科医师给宫老头打一针镇定剂,听听他色令智昏的话,没脸没皮的要死了!
  蝎祖太奶的眉头连着跳动十几下,就在我以为她忍不住要出手的时候,她竟然好涵养的再度忍住了怒气,也就是宫重吧,毕竟年龄够老、脸皮够厚,换个人试试,敢这样调侃蝎子精老祖宗,怕不是要被蛰几下蝎尾钩了?
  “宫重道友,我老家那边确有要事,就不再叨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对了小度,姜照虽遁逃走了,尸魂院的势力也退出了这座城市,但保不齐以后她不会悄悄潜回来找你麻烦。”
  “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商量过了,既然找不到姜照了,那好,就守株待兔的等她来找你吧,只要她敢露面,一定不放过她!因而,蝎妙妙和熊霹雳就暂且跟在你身边好了,一旦发现姜照的踪迹,她俩会有所行动的。”
  蝎祖太奶不冷不热的将宫重挤兑到一边去,然后,跟我说明了保家仙高层的决定。
  “守株待兔?”
  我哭笑不得的,转头看了看血竹桃。
  这姐们儿当日不也是提及这么个缘由吗?跟在我身边等着莫十道出现,结果,莫十道是出现了,但血竹桃哪有能力将人家留下?不还是眼睁睁看着莫十道大摇大摆离去吗?
  好嘛,这一个守株待兔还不够,保家仙们又派遣妖怪跟住我了,还是要守株待兔,老子就这么值钱吗?
  看到我嘲笑的眼神,血竹桃不满的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去了。这姐妹傲娇起来也是没谁了。
  我讪讪的挠挠嘴角,只能应下此事。
  蝎祖太奶满意的一笑,留下一句后会有期,身形一闪,已经离开了卧房。
  我们都能感觉到,这位大能的气息波动瞬间就下了楼,再度闪动几次,已经离开了别墅区。
  “好快的身法。”我暗中啧啧称叹。
  “恭送大姑。”
  “恭送祖太奶。”
  蝎妙妙和熊霹雳对着某个方向深鞠躬做礼。
  第246章 夕阳聊发少年狂
  “哎呀,这是怎么个说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也太雷厉风行了吧?蝎大妹纸,你还没给老头我留个电话呢,要不,加个威信或围脖啥的也成啊,别这么急着走啊,等等我!”
  宫重这才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最新款的大屏手机挥舞着,急急的追下楼去了,瞬间启动了遁术,玩命的追向蝎祖太奶离去的方向。
  我扑到窗前挑起窗帘观望。
  这里是四楼,一目了然的,正好能看到宫重在诸多建筑上飞檐走壁的背影,不由的头皮发炸。
  大火球般的夕阳光影中,宫重的影子越来越淡了,直到消失不见,这老头执着的赶上发青公狗了,非要追到蝎祖太奶不可!
  我缓缓的放下窗帘,转身,和众人大眼瞪小眼。
  “咦,蝎祖太奶和我师叔呢?”
  送完托盘返回的宁鱼茹进了门来,一眼就发现少了两人。
  “我大姑有事先离去了,让我和霹雳留在姜度身边,等着姜照冒头。但你师叔他……。”
  蝎妙妙不知道如何说明了,想来,性格大变化的宫重让她很不适应。
  闻言,宁鱼茹的脸一白,马上想到师叔会做出怎样荒唐的事儿了,不由的抬手捂脸,很是没面子的样子。
  忍着笑走到宁鱼茹身前,我轻声问:“鱼茹,你师叔他是不是修行的这里出毛病了?”
  我指了一指脑袋。
  彭!
  宁鱼茹给了我一个暴栗,疼的我‘妈呀’一声,急忙捂住脑袋,向后退了好几步,距离宁鱼茹远一点,才记起,这才是宁鱼茹该有的模样,前面的温柔懂事啥的,都是暂时的、装的……!
  吱牙咧嘴的,我冲着宁鱼茹喊:“有你这样的未婚妻吗?没事儿就打老公,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
  “我就打了,你能怎么着吧?”宁鱼茹上前作势要打。
  “得,得,我怕了你了。”我赶忙捂着头躲避,缺货才站在那里让她打呢。
  “鱼茹妹纸,你要是不稀罕他,解除婚约可好?我可以接盘的,我不嫌弃他。”
  血竹桃眼睛闪动起红光,一闪就挡在我身前,不让宁鱼茹继续逞凶。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想打就打,想对他好就好,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宁鱼茹脸孔一板,说话老硬气了。
  我躲在血竹桃身后,眨巴着眼睛,惊奇的打量着脸皮变厚、满嘴胡说八道的宁鱼茹。
  “你还看?快过来,我不打你了。”
  怼了血竹桃几句狠的,宁鱼茹顺势下坡,也不管血竹桃白着她的鬼眼了,吩咐我过去。
  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唉。”宁鱼茹却长叹一声,拉着我坐到床边。
  二千金忽然蹦到我背上趴着。
  “哎呀,我说,你趴我背上做什么?快下来,成何体统?”
  我扭头喊着。
  “就不!你不久前背着我战斗过呢,等同允许我趴在这里了。我不管,既然得到授权了,我以后想趴就趴,谁也管不着。”
  二千金伸手搂着我脖子,死也不撒手。
  “我去!”
  心头跑过一万头四不像怪兽,示意她小点劲儿,别勒的我喘不过气了,就不再理会她了,反正,轻如无物的,随她便好了。
  “有趣,小度,要不我恢复原来的体型,以后就坐你肩膀上吧?”
  蝎妙妙看着这一幕,眼中精光直闪。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手拒绝。
  蝎妙妙不满的瞪着我,颇有‘你小子厚此薄彼’的意思。
  我只能装着看不到她的埋怨眼神。
  “度哥,当日在帝台市大战,过后禁制散开了,但我师叔居住的那栋危楼,真的塌了,直到这时候,师叔才说出实话,他之所以从不离开那栋危楼,其实是我师傅要求的。”
  “因为,师叔的命相被我师尊算过,结论是,在那座楼倒塌之前,师叔不可离开帝台市半步,也不可娶妻生子,不然会有大不测之事发生。”
  “这个倒塌的过程要顺其自然,师叔不能自己去推倒危楼,那样做就没有意义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不测?师叔没对我说明,但我估摸着是涉及到生死的,要知道我师尊的卜算之术乃是世上最准的,师叔不敢不听。”
  “如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独居危楼,那栋楼里只剩他一个人了,是个真正的苦修士,连个道侣都没有。但这次,危楼真的倒塌了,师叔就等同从禁锢中脱离了,躲过了大不测,以后天高海阔了,当然,也可以找道侣了。”
  “他本来的性情就是这等玩世不恭、随心所欲的,不过是独居的年头太长,才那般的孤僻,一旦被释放了,本性就爆了出来,就是大家伙看到的这样了。不是他性情变了,而是,他本就是性情中人。”
  宁鱼茹给出了解释,我们都听的张大了嘴巴。
  “鱼茹,你的意思是说,宫重本就是个老不修?”
  我眼角跳动着,顺口来了一句。
  宁鱼茹怒瞪着我,拳头倏然握紧。
  “不是,不是,说错了,我的意思是,原来,宫老前辈如此的潇洒不羁,啊哈哈。”
  我打着哈哈,宁鱼茹白了我好几眼,到底是松开了拳头,我暗中直喊侥幸。
  “妻管严的废物。”血竹桃找到机会了,酸味十足的给了一句。
  “我家小度不是惧内,是懂得爱惜女人。”二千金不乐意了,在我背后发出反驳之声。
  “就是惧内。”
  蝎妙妙、牡丹女鬼和熊霹雳不约而同的来了一句,然后,面面相觑的,紧跟着轰然大笑。
  我气的直颤,心头大吼:“老子惧内个毛啊?这个未婚妻是假的呀,你们这些混账。”
  “对了,莫弃哆和卫红扇她们还好吗?”我开始惦记万水千山之外的小伙伴了。
  “早就电话联系过了,一切还好,她们几个都出院了。莫弃烧回到校内了,还是那个样子,他自己都不晓得体内的玄虚。大学生失踪事件也沉寂了下去,没有引发连锁反应。”
  宁鱼茹的话让我心头一松。
  “嘟、嘟。”
  外头忽传来汽车喇叭声,我一惊,蝎妙妙已经掠到窗前,往外一看,轻声说:“徐浮龙来了。”
  宁鱼茹一笑:“是我通知他度哥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