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科幻未来 > 装绅弄鬼 > 第135章 我的少女时代
  起居室地布置显得有些突兀,大概是因为床头柜放着的布老虎和挂在窗口的中国结,使得略显空荡和冰冷的房间,有了一丝不和谐的生气。
  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饰品。赫然可见的,是那个价值六位数的手表和硕大地钻戒,除此之外,还有些精工细作的项链耳环之类的,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摆在台面上。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几瓶低档化妆品,而且没有彩妆用品。看得出来,朱琦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可是这样一来,又怎么解释那价值不菲的钻饰呢?难道我真是老眼昏花,鱼目混珠了?
  “啊。这钻戒可真大。”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
  研究了一下钻戒,发现凭我的目测。实在没办法确定是真是假……应该是假的吧?要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随手乱放?话说现在造假地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我放下钻戒,转头才发现,起居室自带卫生间……这豪宅其实是把一层楼都打通了,这就是所谓低调的奢华吗?
  根据我的实地勘察,这两个卫生间的布置都差不多,如果说区别地话,应该还是洗手台上。
  剃须刀,剃须泡沫,男士洗面奶。爽肤水,面霜,漱口水,外国牌子的牙膏,电动牙刷……一应俱全,虽然东西多。可是摆放的很整齐。几乎没有女主人存在的迹象啊?
  这么说,刚才那个洗手间里放着的东西应该是刘细君的了?
  没看出来还在少女时代的她这么简朴。
  更重要的是……朱琦和刘震撼感情不和!
  我不敢再多问,怕露出马脚。
  “警方一定在怀疑我父亲吧?”身侧,刘细君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如果只看笔录,他们会以为只有他和小妈在房间里,她死了以后。又是他报警的,现场酒杯酒瓶之类地容器上没有发现外人的指纹……可能只有他,才能杀了她。”
  我不懂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嫌疑引到自己父亲身上,还是对警方本来就已经表示过对刘震撼的怀疑的自嘲。
  我站在房间里,想到半个月前我才熟悉的那个奇怪女人。就在不久前,倒在我脚下的地毯上,永远的离开人世,忽然觉得脊背开始发凉。
  “这是我的梦,你就当做是在听我的梦。”刘细君在我耳边如是说。
  她的神情如同梦呓,但说的话却让我们毛骨悚然。
  没错,如刘细君所说,从这个宅斗的角度来说,朱琦让这些梦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拜金女人围绕在自己周围,其实是沉溺在非常危险的游戏中。但如果对她来说,这一辈子注定只能随波逐流,那她就只好玩一场以自己未来为奖品的游戏来度过时光。
  “朱琦其实是被当时聚集在她家里的所有女人杀害的,你认为有没有可能?只要这几个人齐心协力,完全可以做得到。”刘细君带着如梦如幻的神情,让我们面面相觑。
  如果真是这样,刘震撼就是被伪装成凶手的代罪羔羊。
  可是这么明显的线索。警方不可能发现不了!据刘细君的交代,朱琦的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杀,在自杀以前扔掉盛放药和酒的容器;二,就像刘细君说地,刘震撼是最大的嫌疑人。
  “是啊,虽然以我的个人观点,其实根本不需要他。我认为应该让朱琦在不可能有任何人进出的完美式神殿密室中,变成美丽的他杀尸体,但为了隐瞒事实的真相,还是需要一个凶手。”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被同样的事所感动,刘细君对我产生了同仇敌忾的阶级感情,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我承认,这是个离奇的故事。
  刘震撼夜夜笙歌,哪怕出门在外也离不开女人。他在欢场上遇到了熟人,也就是遇到了这些露水夫妻女人的其中一个,在那人的一番花言巧语下,被骗吃下了安眠药。因为安眠药是装在胶囊中,所以不会立刻生效。他以为女人是他邀来的,其实对方是处心积虑。而朱琦也并不知情,只不过,看到他在此带女人回来时觉得司空见惯,但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刘震撼就睡着了。
  朱琦走出起居室之前,野女人的其中一个人离开客厅,走进了起居室。这时还没有杀她,先是用力攻击她的胸口或是掐她的脖子,把她打昏后,就离开了现场。门没有上锁,因为没有任何人会去打扰她。
  听到枪声时,才是真正动手的时候。可能是另一个人,也可能是刚才那个人,由于通往过道的门没有上锁,凶手可以顺利地进入房间。动手之后,也不需要逃跑。只要继续留在室内,趁我们蜂拥而入时再混进来就好了。
  当然,虽然在众人眼里和小妈不睦,但我没有参与这项计划。但这并不代表我所想的是假设,只是其他人没有邀我加入而已。每次只要想到这些事,我就会坐立难安。”
  “我理解我理解,”我安抚刘细君,“知道你辛苦……你还是说重点吧?”
  “当时在客厅的几个女人都是熟面孔。但在发生状况,大家一片手忙脚乱时,根本不可能记得哪个人什么时候在哪里。即使有人悄悄离开,我也不可能察觉。
  至少把房门打开的梅姨和凶手是同一国的。在梅姨旁假装想打开门,却又打不开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帮凶。但我们到的时候,刘震撼已经先到了,所以,拿药给他的应该是其他的人。当然,凶手必须是在打开门时没有现身的人。
  我虽然后来刻意跑去庭院看房间里的情况,但只有一个窗户的窗帘是打开的,凶手很可能就躲在死角。我当时只是一个人,还没有看清楚前,就被其他人催促着回到过道。
  回想起当时在场的每个人,我会觉得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凶手。
  这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心想原来梅姨他们那么讨厌我,把我当白痴看待。
  所以,这只是我的梦,胡思乱想而已。我并不相信真的会有这种事发生。而且,我知道梅姨是个很现实的人,虽然很爱钱,但还不至于背主动手杀人。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才说这不过是我的梦而已。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朱琦。
  我觉得,像她那样的文艺女性和这个无法揭开的谜团很相配”。
  如果这是一部爱情史诗的话,沉睡在同一个房间的刘震撼就显得很多余,但现实不是小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幸好刘震撼不是普通人。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大概很难适应疑罪从无的原则,因为证据不足获判无罪,相反的,会在严刑逼供下选择了认罪,从原来的我没有杀人改口为我不知道,进而变成可能是我干的,最后如果那些著名的冤案一样,被判伤害致死之类的罪名。
  但是我最介意的,恐怕和于祖佳此刻想的一样。
  朱琦为什么要抢那个小男孩的塑胶奶嘴?“……我知道游以默当着家属的面说朱琦神经有问题欠妥,但是你要理解我们!我们每天的工作量多大你知道吗?从筒子楼事件以来,我已经整整四个月没休息了!”于祖佳正在不知给谁打电话,怨气冲天的说。
  身后没有声响,我才想起家属之一还在,回头一看,刘细君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于祖佳还在打电话,“我警告你!这次案件由我们警方接手,你不许干扰我,也不能指挥我!”
  我和不争气的于祖佳红着眼眶告别了刘震撼,临走还安慰人家,“节哀顺便,节哀顺便。”
  刘震撼只是点点头,送我们出门了。我尝试着使用我的天赋,结果居然证明了他的悲痛货真价实、深沉如海……见鬼了!
  我承认我也被感动了,可是相对的,我更加没有办法理解,在所有女人眼里都幸福的无与伦比的朱琦,会走上自杀的道路。
  “啊,我明天想去找那个心理医生问问,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我,我告诉你,是我自己决定去的,不是为了指导你!”
  “哦,那就明天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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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离心理诊所离刘家的小区不远,只隔了一条中街。诊所的位置并不是面对着大街,而是在巷子里,但门口离大街不过十余米。
  诊所里的柜台下,一个护士正在看着电脑屏幕,听到有人敲桌子,抬头看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正冲她微笑地说:“工作也太认真了吧,喂,还发什么愣。”
  女护士忙低下头,满脸通红,显然不是因为被抓包而是有一些害羞。不仅因为她刚才正盯着对方发愣,也因为她心里的暗自惊叹明显的我无需天赋都读得出来:太帅了,白马王子。眼前人模人样的男士正好穿着白色的西装,白颜色的西装除非是高贵的人才敢穿在身上,不会被弄脏,像他那样一尘不染。
  “您贵姓?预约过了吗?”
  “石苓人,没有预先约过,是朋友介绍我过来的。哎呀!”是我在底下踢了他一脚。
  “那请您稍等。”女护士用恨不相逢未嫁时的眼神看着石苓人,顺便用好鱼塘都被坏女人承包了的眼神瞪我一眼,总算她还有些职业精神,正要拿起电话,里面的门开了。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正送一位支不起精神的秃顶老头出来,正好看见我,没等护士开口,她就吩咐道:“请那位先生……和小姐进来。”
  我真想问一下,她是谁?心理诊所也有大堂经理,还是这里的女主人?趁老公不在随随便便的暗送秋波真的好么?
  我尾随石苓人进来,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年轻女子,微微发笑,又观察这间办公室的摆设,因为我刚才进来就觉得有些特别。接受了石苓人填鸭式教育的我已非吴下阿蒙,能认出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和荣格的两副画像挂在正中,左右边的墙壁上是一些宗教和神话性质的名画,因为在那些神神鬼鬼的书里淹死许多次,我对于这些东西已经有一定鉴赏力,而且石苓人用眼神告诉我,最好不要碰它,莫非他看出来那些都是真的古物。
  “只是用以玩赏,重要的是画里的内涵,真真假假又有什么不同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们一幅。”女人淡笑道,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端详了一下石苓人。
  恶!
  我收回视线,这是什么意思?为了泡美男夸下好大的海口,你以为你能做主……不,难道说?
  石苓人看着面前女人的眼神,温和地说:“真没想到,著名的心理医生李南怎么会是一位知性女子?不,真是有些失礼了,是我想错了,如此风姿的女性或许就应该是位好心理医生。”这就是接替马副院长,给朱琦看病的心理医生,也是给刘震撼脱罪的重要人证,于祖佳那家伙一定是报复我不肯让他同来,才没告诉我“他”居然是“她”!
  “像你这样彬彬有礼的绅士,居然也能以貌取人呢?开玩笑的,谁让我的名字太过于男性化呢!”
  “您生气了?”
  “没有,”李南起来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水,脸上的微笑带着神秘,靠着椅子,用女性特有的娇气说:“你是不是害怕了!我是逗你玩的,好缓解一下,客户初次登门产生的潜在敌对心情啊!别忘了,我是心理医生哦。”
  “明白,那么我应该相信心理医生,否则我就没有必要来了。请问李医生是毕业于哪所高等学府呢?”我宛然一笑,毫无绅士风度地递上战书。如果你是毕业于那些野鸡大学,哼哼!
  “我。”
  “李南,东京大学精神分析学博士。”李南嫣然一笑,“要看看我的学位证书吗?现代科技真是便捷,所有号码都可以联网,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好几所国内211高校的客座教授哦!”
  教授对学生……一比零,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