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对付宝宝一头雾水,基本上是站在那里用眼神跟宝宝交流。 那也得宝宝看得懂啊!
  他对着我就轻松多了,看我揉着胸口,他问道:“很痛?”
  ……当然痛啊,污老太太说,产后分泌初乳,宝宝吸不出来多少,但是产妇却会胀痛难忍,她还教了我热敷后按摩的方法,但我怎么好意思当着他做?
  江起云轻叹一声,坐到我身边淡淡的说道:“我帮你。”
  我瞪大眼睛,他怎么帮我啊?
  他遒劲的手指轻轻一弹,掀开了我披着的睡衣,我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然而此时小腹还软软的没有收回去,这样子很怪啊……他会不会觉得不好看?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痛得我缩了缩肩膀。
  “这样也痛?”他皱眉叹口气道:“凡人之躯果然是最复杂的。”
  他用冰凉的手指滑过,落在膻中。
  “膻中,为心中宫城,代心受命……你好好记住这个位置。”他缓缓的说道。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指。
  “在胸中位、身体中线,并且与这里……平齐。”
  他双目灼灼的盯着我,如同一只需要水源的孤兽。
  他的手指依然停留在膻中按揉,让我冒起一些鸡皮疙瘩。
  “嗯……”我缩着肩膀,小心翼翼的点头。
  他的目光太危险,我有点心虚。
  “还有这里……少泽。”他捏了捏我的小指头指甲下缘、外侧上方,少泽穴。又直起身来,按了按我的肩井。
  “肩井、膻中、少泽三个穴位配伍,主治产后少乳、乳痈症状。”
  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啊?你以前太无聊、连这些书都看啊?”
  他微微颔首,没有正面回答,轻轻给我拉好衣服道:“以后再慢慢教你养生功……这两个小东西你打算怎么办?要我派人来伺候吗?”
  我心说你能派谁啊?
  阴景天宫那些纸人一样的侍女?她们会使用那些婴儿小电器么?还是说从沈家派人来?不要太膈应好吧。
  “我家里人多,应该能照顾过来的……我爸有经验,我奶奶也在赶来……啊,当年还是我奶奶给我接生的。”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起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说的,诸事纷扰归于平静啊?”我小声的问了句。
  他笑了笑,突然伸手将我抱到他腿上坐着。
  我还痛着呢,姿势一变立刻痛得红了眼圈,他手劲很大啊。
  “……你既然已经完成了一个阶段,就该懂得道法自然、机缘奥妙,你比他人有机缘,更要好好参悟道法,不能行错踏偏,以后……”
  他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慕小乔,你不觉得我三番两次的谈论以后,很可笑吗?”
  一位尊神仙家,居然像个凡人一样想着以后怎样、以后怎样……是有点违和。
  他凑过来细细深吻,渡过来好多带着腥甜味道的清液。
  “流了那么多血,是该好好养养……”
  他抵着我的额头,与不停的深吻纠缠,直到窗外晨曦乍现。
  “……青成医院那边的事情应该有结果了,黑白无常在哪儿盯着凡人的所作所为,他们知道我陪着你,也不敢来打扰,还是我亲自去看吧。”
  他突然说道:“你是喝了仙家之茶的人,身体恢复会很快,但仍然好要好好休息……那两个小东西饿了的话,就让他们喝瓶子里装的食物,别让他们咬你。”
  我满头黑线……这是要跟孩子抢饭碗吗?
  》》》
  青成医院今天清晨执行了爆破。
  我哥跟我说电视上已经播出了这条新闻,一连串的罪名扣下来,医院的负责人和股东也被抓了。
  大宝跑来汇报情况时,我哥正跟我讨论名字的分配。
  之子于归、幽幽南山。
  慕于归和慕幽南,我哥说于归的寓意比较适合女孩子,幽南嘛,读音和文字都适合男孩。
  我想了想,基本同意这个建议。
  “当家的,小娘娘,我进来了?”大宝脱了鞋走进来,也不敢靠我太近,只敢坐在门后。
  “那边实际情况如何?”我哥问道。
  大宝撇撇嘴:“狡兔三窟、金蝉脱壳,那个炼尸人的师祖根本不在那里,只有一些炮灰和弃子!通玄会那三位大佬带着得意弟子进去,收拾了一些炼魂和被炼魂控制的病人,然后在法阵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截木头,听说挺邪乎的,通玄会的人将那块木头分成三段,由三位大佬带回去消除邪气。”
  大宝跟我们说,那些法师处心积虑想在林言欢面前露一手,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里面没有多少厉害的人物,只好吹嘘那块木头多邪气、要带回去镇压。
  司徒老匹夫也在现场,他对林言欢说,会带领通玄会继续追查、并且通知全国的同道协助,一定会除恶务尽。
  “这老匹夫就是最大的内应!脸皮之厚炮弹都打不穿!颠倒黑白、巧舌如簧,他对着林言欢这个金主摆出浩然正气的样子,对我们却一副伪君子的嘴脸,真特么的虚伪!”我哥低声骂了一句。
  “林言欢应该也只是利用他吧,毕竟钱对林言欢来说没多大意义,对别人却很重要。”我撇了撇嘴。
  林言欢表现得很固执,但他并不笨,他心如明镜、城府极深,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太爷爷来了之后,我家里热闹的不得了,随时有家族里的人来看望,给孩子买的东西堆满了另一间大卧室,这些人都是来凑热闹、想沾点福气的。
  然而,他们一个也没能走进我的房间——我家帝君大人用一个结界隔开了。
  我坐在飘窗上看下去,后院侧门外有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子鬼鬼祟祟,离这么远,我也能看到他后脑勺是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