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奇幻 > 道修苍穹 > 第八百零九章 鹰梵的愤怒2
  “她的本体那么小,只有我两个手掌那么大,我的眼睛里眼泪已经干涸,干涩的疼的厉害。我不敢靠近,我不愿意相信那就是鼠客,那么天真烂漫,那么纯洁善良的鼠客,在这个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我恨透了,恨透了族人,恨透了这个世界。”
  “老妖劝我不要意气用事,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我不想辩解,我知道我自己那一刻的想法,所以我问老妖,如果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亲手兵刃自己的仇人,那他是否愿意要这个机会。”
  “老妖枯槁般的手掌在我的肩膀上颤抖,最后对我说他愿意。”
  “我点了点头,告诉老妖,如果我回来了,那我就会满足他的愿望,无论是谁,无论他的仇人有多么强大,无论我是否能够敌得过他的那个仇人,我都会在出现的那一刻随他一起去报仇雪恨。”
  “老妖问我有什么条件,我回答老妖帮我看好鼠客的尸体,要让鼠客知道我回来了,而我离开不是因为我亏欠她,而是因为我要为她报仇,最后我告诉老妖,让他替我转告鼠客,我喜欢她,真的喜欢。”
  “离开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回到鹰族,我也知道报仇不是一厢情愿,需要时间,需要周密安排,需要我提升实力。我拼了命的修炼,修炼我所有能够修炼的东西,那些法袂,无论适不适合我都要去学,我领悟大自然道,可是发现我的心态变了,我没有办法再修炼和谐的大自然道,因为那样的感觉,鼠客给我的感觉,再也不见了。”
  “我探索新的道,希望寻找到足够爆裂的道,我希望领悟杀人道,希望领悟杀戮道,我要报仇,为鼠客,为我幻灭的希望。”
  “心中怒火的燃烧,在偶然中,我发现大自然道在被燃烧的怒火所侵蚀,而侵蚀之后的大自然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化作灰烬逗留在我的体内。希望破灭之后是失望,失望化作灰烬之后表示绝望,绝望与杀戮是多么贴合,两者应该是最契合的东西,那一刻我的实力虽然因为大自然道的消亡在变弱,可是我找到了新的道,适合如今的我的道。”
  “一切不过从头开始,我开始闭关修炼,杀戮任何接近我的任何妖兽,无论对方是否拥有灵智,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血色染红了天,天中有鼠客绝望的眼睛,那每一颗星星似乎都化作了鼠客的眼,那划过的流星似乎就是她落下的泪,我知道她对此刻的我很失望,我知道她不愿意我变成这样。”
  “可是我心里却有一种畅快,这种畅快在流星划过天际之后就变得越发的强烈,我在告诉鼠客其实我也恨她,恨她非要让我飞行,用她自己的命,那么的不择手段。如果我没有学会飞行会怎样?应该和她过着属于我们的小日子,而不被任何人打扰?因为那样废物的我,是不会得到势利眼般族人的关注的。”
  “强烈的恨在我的心中蔓延,我甚至开始怀疑一切,我将得到的法袂撕碎,全部撕碎,然后揉捏在一起,随缘捡出其中的一部分法袂,然后拼凑在一起修炼。因为杂乱的法袂,我的经脉开始难以承受,经脉在随时破碎的边缘负重前行,承受一道道看不懂的法袂,倒行逆施般的阻碍着它的正常运行。”
  “因为这样的关系,我的修为在一步步的倒退,我变得越发的虚弱,翅膀甚至都没有办法撑开,血液阻塞了我的身体,我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会是玩好的。”
  “最后我被族人抓住了,他们让我告诉学会飞行的秘密,我其实心里一直都在奇怪,优胜劣汰一直都是族人遵守的铁律,不会飞行便会被认定为废物,为什么非要让那个废物学会飞行?如此煞费心机,压根就不是族人会愿意去浪费时间做的。”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不会飞行的那个废物,是另一个家族的小少爷,那个家族人丁奚落,可是族中却有一个帝境强者,而这个帝境强者对全天下人发出了通告,那便是谁能够让他的子孙学会飞行,那他便答应谁一个条件。”
  “一个帝境强者的承诺如何让人期待,任何一个修士心里都明白。因此族人才会找到我,才会用自己家族的废物去做练习,希望得到让废物学会飞行的真谛,然后再将这个用族人性命得到的答案,告诉那个帝境强者。”
  “可惜我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族人对我百般折磨,可是我却乐于其中,我享受被折磨的每一个时刻,因为那会让我觉得我还活着,会让知道我心里还有恨,还有报仇的渴望。”
  “一次次的被虐打,让我的筋骨意外的恢复了,因为心中怒火的燃烧,竟然贯穿了我整个身体的经脉。我愤怒的打开了自己的经脉,体内的灵气竟然如此充盈,我的眼睛里摄出一道道黑色的火焰,毁掉了关押我的地下牢房。”
  “死亡在族中蔓延,大哥和父亲跪在了我的面前,他们对我声声求饶,他们说我们是一家人,希望我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我当时便愤怒了,如果他们不提,我都忘记了我们是一家人的事实,可是他们提及之后,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愤怒出手杀死了我的母亲。因为这三个人之中,她是提及此事最多的。”
  “我留下了父亲和大哥的性命,我给了他们希望,所以我说我会放过他们,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要我为做一件事。他们答应的干脆,我看到他们感激的模样就觉得很可笑。”
  “我带着耳机他们两个回到了山巅之上老妖在那里默默地坐着,而他的身旁就是鼠客的尸体,周围点燃着烛光,在微风中晃动着她的影子。”
  “我将手中的大哥和父亲扔在了地上,他们两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鼠客就是声泪俱下,假惺惺的道歉求饶。可是我知道他们只是演戏而已,他们一定没有后悔,就算是后悔了,也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