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没……”他冷汗直冒，脑子里两人的场景，在不停地来回切换。
莫染玉垂下目光，没了逗他的兴致，道:“你们玩吧，我回去休息了。”
“哎?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窦书墨疑惑的拉住莫染玉，“别走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胖子连忙起身。
莫染玉回头看来，明明眼神柔和，但就是吓得方子俊身躯一僵。
推开房门，她望了望天空，雪花还在纷纷落下，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莫染玉，别走啊，回来啊。”
窦书墨还在徒劳的挽留，可惜门口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回头不满地看向方子俊:“你怎么回事?”
“不是，那个，我……哎呀!”他擦了擦急出来的汗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窦书墨缓缓坐回位置，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方子俊惊讶的问着，“那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方胖子，郑重地说了一句:“她是我兄弟!”
方子俊猛地愣住。
兄弟……
雪还在片片落下。
莫染玉单薄的衣衫，太宽大的关系，反而更像是一身青色的素裙。
洁白的雪地，反射出微微的荧光，也照不出她隐在暗处角落里的纤细身影。
缓缓收起双脚，伸手环住，小头微侧，放在膝盖之上。
这一刻，这方小小的天地，只属于她一人。
纷乱繁复，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莫剑寒，仇恨的眼神……
方子俊，惧怕的眼神……
身躯微颤，一手紧紧抓住树干，心里似乎有疼痛，像涟漪一般，绵绵的细密的在侵袭她。
“嚓。”
抓住的部分，化为齑粉。
紧咬的牙关，怎样也无法放松。
眼中有些炙热的感觉，她微微一愣，身形调转，朝山脉里飞去。
幽静的山脉，人烟罕至。
在夜幕下本该静谧地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然而，现在却是轰隆隆的巨响，伴着一蓬蓬的雪花平地而起。
随着雪花飞舞的，还有不少的树枝，树干，冻土，石块……
巨大的动静，从山脉这头一直快速蔓延到那头。
直到莫染玉一头大汗，气喘吁吁，她心里的难受似乎也没能缓解半分。
眼中又泛起炙热之感，她不甘的一拳轰在脚下的树干上。
失重的感觉持续时间并不长，接着便是冰冷的雪花，将她掩埋。
山脉终于安静了，真的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嘎吱，嘎吱……”
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接近，莫染玉躺在雪下，不为所动。
脸上的雪被一双手抚开，那双手微微一僵。
淡淡的叹息声，被雪风吹散。
不知过去多久。
麻木的感觉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
莫染玉茫然的看着上方的人。
精致如玉般的下巴，隆起的喉结，小脸不自觉的靠在他胸口，酸涩的情绪怎样都压抑不住。
“醒了?”
清冷的话语，满是嘲讽的味道。
莫染玉淡淡点头，心里依然有着浓烈的窒息感。
感觉到身下的大手在放开，莫染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