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丈夫难过的样子，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莫染玉眉头紧锁:“那个男人呢?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他也死了。”
莫染玉猛地一愣，这顿邪火，还真找不到对象了:“怎么死的?”
“是北冥家下的手。”
“因为慕容雪烟喜欢他？”
慕容云海摇头：“不，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莫染玉眉头未松，不确定道:“他是个炼丹师?”
慕容云海点头:“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叶离尘的原因。炼丹师大多都是丹痴，他们对感情很淡薄，我担心以后紫瞳会受委屈。”
莫染玉脑子急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总抓不住，试探地问道:“他不会就是白苏子吧?”
“你知道白苏子?”
“我听吟风说，四十年前白苏子杀了流云。而流云是慕容青的契约伙伴，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慕容云海点头道:“是的，慕容青奉命接她回来，之后他和流云都被白苏子杀了，再之后北冥家杀了他。
而你外婆，大概是因为他杀了自己族人，之后又死了，才万念俱灰，最后郁郁寡欢，生产而死。”
莫染玉想了半响，似乎已经理清了整个事件。
四十年前，慕容青带着流云去找慕容雪烟，而白苏子多半不会答应，就杀了他们。
北冥家的人知道，于是出手杀了白苏子。
而那时候的外婆，会想不开，也在情理之中。
自己心爱的人杀了自己亲人，最后又被别人杀了。
这种打击，若是她腹中没有孩子，恐怕早都自杀了。
但发生这样的事，能怨谁？
慕容雪烟吗？
她当时只是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会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很正常。
情窦初开，遇见心爱的男人更谈不上错。
那是白苏子吗？
他也不过是爱上一个女子，恐怕他也明白若是她被带走，就是永别了。
他会阻止，会抵抗，更是人之常情。
而慕容青和流云，他们奉命而来，只是要接回亲人，何错之有？
也许阴差阳错，也许蓄意而为，他们死了。
北冥家不过是替琉璃之境的人，报仇雪恨，更谈不上错。
这一桩事情，真的是说不清楚，站在每个角度去看，都有合理的说法。
莫染玉只剩下一声长叹。
她问道:“那我母亲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落在外?”
夫妻二人都没注意，莫染玉只有在说慕容雪的时候，才会带上亲属关系，其他人都以名字相称，最多就是慕容雪烟，带过外婆二字。
“我姐姐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门都没出，是以北冥家不知道她怀了孩子。怕他们会怨恨牵连孩子，所以母亲做了安排，偷偷让人将她送走。”
莫染玉嗤笑:“我看是慕容家怕颜面扫地，才这么干的吧。”
对这种挑衅地话，慕容云海少有的没有反驳，道:“起初我也这么觉得，但后来我才明白。
那时候我们这一脉根基不稳。
说实话慕容家是个大家族，人心难测，留在外面比慕容家安全。至少，你都长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