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她穿着弟子服来到之前的炼丹大院时，几乎没人会多看她一眼，都各自在忙各自的。
“哪个谁，你晃来晃去干什么？”
门口唯一一个负责监督各弟子的头目，指着莫染玉大声喊了一声。
莫染玉正站在他前面不远处，被点名，身形微僵，不过调整地很快。
垂首，拱手：“弟子……”
正在编造理由，但听头目恭敬的语气：“季殿主，您回来了。”
莫染玉偷瞄了一眼，果真是季奕领着两个弟子进来了。
她微微一愣。
这家伙怎么比自己还慢？
随后恍然大悟。
看来圣女对渺弥宫来说，真的很重要！
季奕是带着圣女血，先去了趟大殿，这会才回来。
“嗯，准备的怎么样了？”季奕点头，快步往里走。
头目也没功夫搭理莫染玉了，跟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季奕走地很快：“别跟着了，忙去吧。”
“好，属下恭送殿主。”头目原地站着，恭敬地不要不要的。
行完礼，正准备处理莫染玉，只见季奕在她身边停下，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季奕看了莫染玉一眼，道：“今天是一级弟子学习的时间，跟我走吧。”
不怪季奕认不出莫染玉，她进来以后就住在夜无殇那，外人不可见。
再则，药神殿外重重守卫，而殿内弟子都服用过控灵丹，由专人负责。
他实在没有理由来怀疑殿内人员，只当莫染玉是新晋的一级弟子。
“是。”莫染玉自然地跟在他身后。
这才明白，弟子服原来是用来区分级别的。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区分各个丹房的呢。
朝身边看去，她更加肯定，这个穿着跟自己一样的，提着木盒子的年轻弟子，就是失踪案里那个天才少年。
七拐八绕地来到某殿。
莫染玉看着豪华庄严的大殿，愣住了。
原来前面那些不过是低级炼丹房，这里才是正主啊！
跟着季奕进去。
大殿里的弟子们，人数不多，加上刚进来的莫染玉三人，还不过十数。
他们只醉心炼丹，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甚至彼此之间的交流都很少。
但毕竟是住在一起的，自然有人会觉得莫染玉陌生，可偏偏就没人提出来。
每个人都沉浸在季奕的授课中。
不得不说，这个季奕的确是个好老师，就连莫染玉都听懂不少。
直到他取出盒子里的圣女血，向弟子们介绍道：“这便是控灵丹的药引……它的作用是……原理是……”
其他的莫染玉没听进去，因为此刻她已经震惊地，像是被一记炸雷劈中，灵魂出窍，呆立当场！
圣女血，原来是用来炼制控灵丹的！
如此恐怖恶毒的丹药，用的竟然是她的血！
莫染玉完全不敢相信。
那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圣女，怎么会为了这种邪恶的东西，牺牲自己一辈子？！
这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就像是，你看见一个仙女，她温暖，她善良，她纯洁，可转头，她就化身成了罪恶的源头，反差之大，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