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奇幻 > 仙人驾到 > 第八章:朝天阙
  “宗师高手?呵呵,或许吧”
  姜岸估计所谓的宗师高手应该就是地球武者的一些等级划分,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中年男子心脏跳个不停,因为姜岸那二十四五岁的年轻脸庞实在让人震惊,要知道即使是他们大高丽千年第一的修炼天才也是在二十七岁才晋升宗师境界的,而大多数宗师都是在三十五岁之后,这般想着,承受宗师高手压力的他额头冷汗直流,神情变得很尊敬,因为他明确知道宗师高手的恐怖之处,已经非常人所及,甚至能用肉身扛子弹!
  所以,男子裴勇熙只有套近乎道:“先生请坐下,我是高丽寒松居崔申长宗师门下,不知您跟家师是否认识?”
  “不认识”姜岸随他走到椅子上坐下,大大咧咧说道。
  听出姜岸对自己师父的不屑之意,裴勇熙心中极为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说道:“全世界宗师境界的高手可能有近百之数,分散各地,隐居藏世,您不认识家师也是应该的,不过两个月前我倒是有幸见到了临城第一名门齐家的新晋宗师齐天骢齐前辈…”
  “行了”姜岸赶紧止住他的话头,“你不用东扯西扯拉关系,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们这坠子从哪里来的,再跟我罗里吧嗦的,我一掌废了你!”
  “是是是!”裴勇熙呼了一口气,擦着冷汗赔笑道:“这坠子是用一种罕见的石中玉做成的,而这石中玉是临城三大帮派之一‘神刀门’刀老爷子高价转让给我们道馆的”
  “你说的可有假话?”
  “晚辈句句说的都是真话,绝不敢虚言欺骗宗师前辈!”裴勇熙信誓旦旦说道。
  “哪里能最快找到这个刀老爷子?”
  “回前辈,据江湖传言,刀老爷子一般都是住在西照区黑猫酒吧的地下密室里…”
  “这倒有点意思,怎么人家一帮之主的居住地都是公开的,他不怕死?”
  裴勇熙越发肯定这个陌生的宗师高手不是临城本地人,怎么连点事都不知道,他耐心解释道:“临城三大帮派中也只有性格豪爽奔放的刀老爷子不惧刺杀,‘黑蛟会’帮主白老大狡兔三窟,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而‘一合帮’帮主风三娘外人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个女子”
  姜岸点点头,却忽然笑道:“你一个高丽人,临城的势力分布你倒是很熟悉啊”
  此话一出,裴勇熙瞳孔一缩,刚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强笑道:“您说笑了,都是江湖上的一些传闻,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普通人不知道,是因为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而已”
  姜岸笑而不语,心中想着是否要把此人杀人灭口,以免透露自己计划,但这个想法刚出就被打散了,还是算了,杀人容易,料理后事就难了,总不能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吧,这里又不是仙界,他现在修为太低,还是尽量不要弄出人命,毕竟华夏国乃当世大国,底蕴非凡,别惹得一身骚。
  更何况,姜岸此时没有遮掩的露面,此时还有另一番考虑。
  裴勇熙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看了看姜岸的样子,终于等到他一句话:“今天你我的对话我不想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嘿嘿,你知道后果!”
  “明白明白!晚辈保证守口如瓶!”裴勇熙连连答应。
  “那就好”说着,姜岸已经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裴勇熙恭敬的送出去,然后回到自己练功房,脚步一软,摊坐在地,后怕而又庆幸,然后又有些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宗师境界呢?或者说这辈子能否达到宗师境界呢,毕竟现在里化劲大成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啊。
  当务之急就是要立刻通知师尊,华夏国出现了一名不知根底的年轻宗师,天榜恐怕有变!
  ……
  西照区的王爷街是临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每到晚上,出来寻找刺激的男男女女们都将挤满这里,而其中最大一间酒吧就是“黑猫酒吧”,当然,它也是最贵的,所以敢进去消费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破釜沉舟见见世面。
  大门口,持有会员卡的会员直接刷卡进去,而第一次进去的人得交入场费666元,别说,越是这样难以进去,趋之若鹜的人越多。
  一脸淡然的姜岸也交钱进去了,里面是一个占地很广的场子,装饰走神秘狂野的风格,吧台,卡座,舞池,包厢等应有尽有,充满这形形色色,放浪形骸的青年男女,穿着制服的侍者如同一只只蝴蝶将一杯杯颜色各异的酒精传递到各个角落,到处灯红酒绿,满眼纸醉金迷。
  姜岸每到一处都是默默观察情况,所以他走到吧台一处角落坐下,随便点了一杯酒,寻找着机会。唉,如果神识还在,直接一扫,一览无遗。
  他正沉思间,忽然一道香气掺杂着酒气扑到他身上,却是一个丰腴曼妙的身子搂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是一个头发凌乱,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女子看来是酒喝多了,脸色通红,含糊不清的说道:“帅哥,你陪我喝一杯好不好…”
  姜岸无语,正要回绝,突然手掌轻轻将女子的脸颊往旁边一推,下一秒,“哇”的一声,女子吐了一大口,引得附近的人大骂不已。
  “啊,我的专柜名牌鞋子!”
  “小心点啊!”
  “哥们,是你女朋友就看紧点,不是你女朋友就赶紧开房去,真是的!”
  姜岸真是无可奈何,将女子扶到旁边的座位坐好,让她靠在吧台上休息,女子嘴里还不断嘟囔道:“死渣男,跟我分手,老娘不怕,追我的人…”然后渐渐安静了一些,似乎头晕的厉害。
  不远处,一群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女肆无忌惮的大声说话,尤其是中间一个浑身酒气的衬衣男子,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一瓶人头马,一口烟,一口酒,狂叫道:“玛德!爽-死了,被老头子禁足一个月,可真把我憋死了!”
  “刘少,那可不是,一个月不见你,可把我们想死了”
  “对啊,没有你,我们都玩的不开心”
  “你家老子够狠啊,不就是玩了一个女的,至于把你关这么久么?”
  “嘿嘿,他爱关就关吧,反正每次老妈一求,什么事没有”衬衣男子喝了一大口酒,眼睛里满是得意,“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个场景,还他么什么校园情侣呢,老子直接一沓钞票甩到那个男生脸上,说道‘这里有个一两万,识相点拿钱就滚,让我上了你女朋友,不识相的我叫人打断你的腿,然后再上你女朋友!’结果那男生二话不说拿钱就跑,那个狗样子,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
  “可惜当时没有在场,见识不到刘少过人的风采了!”
  “是啊是啊,以后再有这种时刻,记得叫上我们啊”
  “不用以后!”刘少酒意上涌,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说道,“我们现在就在这个酒吧挑一个人,我当场表演给你们看,我找找啊,就,就那个了!麻痹的出来玩一脸的清高,装什么知识分子,老子最恨这种人!看我的”
  周围人顺着刘少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吧台一角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秀男子坐在那里,姿势倒是蛮优雅的,不过全身上下没一件名牌,就是个土包子,也就任由刘少发挥,自己等着看好戏了。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姜岸很敏锐的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方向,没等他行动,一个走路摇摇晃晃,一身酒气的衬衣男子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往姜岸的酒杯里吐了一口浓痰,然后邪魅一笑,说道:“你把这杯酒喝了,我给你一万块,如果你不喝,我会找人弄你,然后再灌你喝”
  此人一番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自觉安静下来,直盯盯看着衬衣男子和姜岸,只有远处的人群和喧闹的舞曲依旧飞扬。
  “怎么,觉得没有面子?或者你在等场子里的保安?放心,我跟这里熟得很,绝对没有人过来打扰我们的游戏”刘少很是享受这种感觉,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我数到三,你不喝,我只好找人打断你的腿了,当然,这里是不能动手的,不过你总要出去吧,一!”
  “二!”
  姜岸无悲无喜,甚至没有发怒的感觉,一个纨绔子弟好死不死竟然玩到他头上了,就好比一个人走在路上,看见一只蚂蚁爬到鞋子上了,这个人绝对不会因此而生气,不过这只蚂蚁嘛……
  “朝天阙!”姜岸心中默念一句。
  突然,正张扬无比的衬衣男子刘少像撞鬼般猛地双腿跪地,然后又狠狠朝姜岸磕了一个响头,“嘣”的一下,额头触碰地板的声音,听着就很疼,果然,眼尖的人已经看见这个在地上保持磕头姿势的刘少脑门与地板接触之处渗出了一些血液。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愣住了,上一秒狂到没边地欺负人,下一秒却直接给人家跪下磕头,还这么有诚意,这小子是喝醉了还是嗑药了,抑或什么恶趣味?总之脑袋不正常啊。
  “刘少,刘少,你怎么了”一群刘少的朋友急忙赶过来,他们同样纳闷不已。
  两个男子想将刘少扶起来,却发现他双腿无力,裤子中间血淋淋一片,膝盖已经碎了,吓得他们只好先将刘少翻转过来让其躺在地上,这时,“啊”的一声惨叫,刘少忽然醒转过来,额头处和膝盖处的剧痛让他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嚎叫。
  “疼死我啊,我要死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腿,我的头,快叫救护车啊你们这般蠢猪!”
  覆盖在他脸上的猩红血液在绚丽的灯光下显得如此狰狞,他双手挥舞,陷入疯狂,眼睛里满是痛苦的惊疑之色,正在这时,一个人影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姜岸捏着那杯刚才被刘少吐过口水的酒,说着这句话,缓缓将酒居高临下的倾倒,一丝不少地流到刘少的脸上,冲击他的伤口,侮辱他的灵魂,这让刘少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大叫道:“王八蛋!你对我对了什么,你死定了,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全家…”
  旁边刘少的朋友看见姜岸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有些恐惧,这个人难道会使妖法?现在绝对惹不起啊,怕刘少再刺激别人痛下杀手,赶紧死命捂着他的嘴,七手八脚的将他抬走了。
  姜岸见此却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他环视四周的时候,所有人下意识后退一步,他一抬腿,缓缓走向了卫生间,等他的背影不见的时候,年轻男女爆发出极大的喧闹与兴奋,争论刚才为什么刘少会突然给人跪下磕头。
  卫生间此时正好空无一人,刚才之事姜岸已经抛之脑后,还是正事要紧。之前他已经看见黑猫酒吧的人偷偷走进了一道暗门,他倒是可以直接打进去,但就怕里面有什么危险的机关,更怕里面的人从别的暗道离开,所以不想打草惊蛇的话就不能从正门进去,因为那里是里面的人通过摄像头看清门外之人才会放进去,但这难不倒姜岸。
  他不是武者,而是一个修仙者,一个修仙者进去很简单,穿墙术!都市的灵气再怎么斑驳稀缺,这两天也足够他体内炼化积累了一丝法力。
  知见姜岸走到卫生间的角落,右手一掐手印,身体突然冒出淡淡的金光,他步子一迈,整个人穿墙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