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毕竟不再是当年那个好糊弄的家伙了啊。”修女对孩子们说道。
“继续你们今天的课业。”
而她则带着秦天走到教堂中。
“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空旷的教堂中只有百十来个位置，整体配置非常之古怪。
没有高台，不见神像。
如他先前所看到的一样，这并不是一个宗教气息浓厚的地方。
只是因为它在教堂区，所以它就在教堂区，仅此而已。
修女都算不上是个合格的修女，难不成还真指望她侍奉上帝吗？
秦天觉得，就算是上帝惹她不爽了，她一样会给上帝的天灵盖掀了。
这就是她。
早年间所经历的折磨与苦难早就让她脱离了神仆的范畴。
不过，虽然不为神仆，她却还是一名合格的卫道士。
接手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在卫道，帮助秦天救人性命，也是卫道。
“我准备好了，你要从哪儿说起？！”
修女就坐在秦天前面，秦天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
“当然是很久很久以前。”
秦天哑然失笑。
“很久很久之前，当我还流落街头，性命堪忧的时候，在一个雪夜，我遇见了这里的上一任执掌者，芙蕾雅修女。”
那是一个罕见的寒冬。
在那个冬天，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气候是一种惩戒。
可最终死在惩戒之下的，只有那些穷人。
芙蕾雅修女非常瘦弱，等她稍微上了些年纪，就已经说得上是皮包骨头。
“她带我来到了这里，让我活了下来。”希里丝十指紧扣。
“后来我在这里得到训练，并继承了当初她所用的武器。”
秦天点点头，说道。
“所以成为继任者，是当年的代价？”
希里丝摇摇头。
“她不会向我们这些人寻求任何代价，现在我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想要在这里。”
这是一份传承。
另外，与这些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感到很安心。
“我以为你会过得更潇洒更自由一些。”秦天说道。
“或许追逐着林进的步伐，也不错。”
修女笑了笑，“潇洒自由？这话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小家伙说得出来。”
虽然他们只是小了个六七岁，但包括修女在内的这些人，就是喜欢这么说。
“什么叫自由，什么叫做潇洒？我们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拥有彼此，我们才是家人。分开之后，一切自然而然地就变了。”
“另外，林进不喜欢我！”
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咬牙切齿。
“虽然你们当中有些人看不出来，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心里有别人，而且一直都在，已经很久很久——”
那个别人，说的就是许轻语。
“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秦天想了想林进的状态，随即说道。
“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连孩子都有了吧。”
嘭！
修女一拳将椅子砸得震响。
她可没说放下这件事了。
不过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似乎更为紧急。
“之前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是一个叫做幽灵的新生组织，来势汹汹。现如今除了华夏，都是他们的地盘。”秦天说道。
“你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会有危险，要不要去华夏躲上一段时间？”
修女根本就没有多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
“我不去华夏，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找我。”
什么意思？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避战的人，既然这些人已经出现。
他们要来，尽管让他们来就是了。
反正她不会怕，也不会躲。
而且她等着林进出现，将这些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天色已晚，手术的事情就安排在了明天。
秦天出马，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