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那边可爽了。
说回另一边,唐三彩他们跟踪秦仁一直到某夜场,秦仁上来就喝了一沓高纯度酒, 随后就醉鬼似的喊来夜场总管,这里他常来,那总管也知晓他的爱好,给他挑了四个网红脸开包厢去。
唐三彩冷笑一声打给最近的派出所,又打发丰穗子回家,话说完又反悔。
看着丰穗子冷艳的姿态坐在开放吧台喝果酒, 闹心地说算了, 你看着, 我去买点儿夜宵, 要是有人跟你搭讪直接卸胳膊。
废话真多,赶紧去买。
唐三彩自认为他是操心的老父亲,但这话他可不敢在穗子面前说, 在外面打包了烧烤回来。
当秦仁在包厢内正打算 张嘴吃饭 的关键时刻,包厢们被人一脚踹开。
喝的上头的秦仁恼怒地朝门口大吼, 是哪个没长眼的!
呵,一排民警站在唐三彩身后。
扫黄。
这晚的突击扫.黄行动收获颇大,秦仁直接被没收通讯设备拘留一个月。
车上的安旭他们笑成一团。
翌日一早,秋风像是感应到今早会有暴风雨发生, 吹的风儿格外凉。
踏进特安组小院时唐三彩正和谢小山捏着吹开的彩色气球逗两只汪,丰穗子的小诊所早早地迎来了换季感冒的大爷大妈。
安旭和贺正走近,唐三彩才停下来,严肃地问。
老简来了,一早就在会议室等着,满脸杀气,你们俩是不是惹他了?
贺正无所顾忌地踏进门。
安旭丧眉耷眼, 我惹的事,可这回贺正铁定要替我背锅了。 说完便赴死一般进去。
留下没得到解答的唐三彩一脸茫然, 嘿,这不等于白问么。
贺正打开会议室的门,安旭跟着挤进去, 里面的简昭坐在贺正常坐的位置,手边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磁茶杯。
安旭张张嘴,还没说出一个字,坐在前面的简昭拿起装了热茶的水杯, 扬手砸到贺正身上。
瓷杯嗙啷地碎在青灰的地面,热茶尽数泼在上身的黑衬衫 ,一路阴湿布料变成更深的颜色, 顺着衣摆往下滴,贺正的眼皮都没有眨,子然不动, 任凭处罚。
小剧场:
安旭: @ # * ~ 我对不起贺正,好心疼_
贺正: 没事 【拧干衬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个手就是打不快呢,字数有点少,明天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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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唐三彩我劝你善良
安旭绷着脸, 担心贺正有没有被热茶烫到, 同时听见简昭严肃的质问。
在你们每一个人刚踏进这一行时, 第一件事强调的是不是钢铁般的纪律?
简昭盯着不卑不亢保持沉默的贺正, 继续道: 总档案室那么多监控, 还有同步上传的设备。
贺正我问你, 你想过你们被其他人看到的后果吗?
还是你早就做好了在军事监狱度过下半辈子的打算?
闻言,安旭自责不已, 原来那里是如此不可涉足的地方, 贺正为了不让他失望, 那么决绝地答应下来 ,想想就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这次幸亏是遇上我还有熟人, 我能保你,下次呢?
说到这, 简昭又看向安旭, 语气放缓稍许。
安旭, 我知道你们没查到想要的东西,是不是打算下次再去
贺正当即打断了自己的上级,无所谓道: 我会为我们的行为辩解,我相信组织不会错怪好人。
你
但我还是要说,安敬前辈的案子我们查定了。
简昭从下属的口中听见自己兄弟的名字, 恍如隔世,他头疼的无话可言, 无力地再给执着的贺正和安旭解释。
安敬真的只是被毒.枭残忍杀害的, 当时派出的另外一位同志亲眼所见。
提起当年的那些往事, 简昭便心如死灰,他沉重地把一些不算泄.密的内容坦白给安旭。
为了当年的行动,我们先后派出了三次卧.底 , 前两次的同志都完好归来,我们的线人通知毒.枭内部大换血,你爸爸和另外一位同事才趁乱混进去。
组织给他们准备了新的身份,为了行动过程中不出现任何意外,没有把卧底任务向他们的家属透露。
但毒.枭在一次交易过程中发现你爸爸要给我们发回情报,他的卧.底任务失败了, 为了大局,他宁死也没有供出任何人任何事。
而另外一位同事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在接下来的卧.底过程中直到最后配合我们收网,他得以顺利回国,组织对他的身份性质做了严格检验,他没有背叛我们。
任务完成,他回到了原来的单位工作 ,前些年因为车祸截了肢,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靠卖水果维生。
安旭,我知道你为你爸爸的死不平, 可你怀疑的那些事 至少现在看来,是没有证据的。
一条路走到黑的安旭红了眼 , 面色尖锐,冷冷地假笑道: 我爸到死都没有把你们供出来,他又是带着假身份去卧.底,那么那些毒.枭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又把录了他被.绞.成.肉.泥的录像带寄到我家的?
简昭如鲠在喉,无从辩解,当年没有什么权利的他和其他兄弟也是和安旭这样质问掌握案件直接人的, 那些领导只说卧底回来的同志没问题。
而至于安旭和舒青,保不准是安敬自己暴露了什么信息才被毒.枭发现,那时候简昭和其他人也险些因为安敬不明不白的惨死和当局闹翻。
可上面一句 再无理取闹牺牲原因变不明处理 ,这就意味着安敬的死变质了,他不是牺牲的英雄,而是出卖了国家和组织的泄密者,这之后,为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他们选择慢慢接受好兄弟枉死的事实。
简昭的脸灰败着 , 安旭又自顾自说, 我爸爸他一生最在乎的就是我和我妈的平安,他最后一次从家出去只穿了一身一副,连我们一家三口的小合照都没有带。
简叔,你和我说说, 那些人能发现我家,难道能是他们拿枪顶着我爸的脑袋逼他说出来的?
他的声音夹着哽咽与颤抖,简昭不敢去看安旭的眼睛 ,同时被安旭这么一反问,他甚至也重新开始质疑当年的事是否真的另有隐情。
他想,那可是安敬啊,安敬怎么可能供出他自己的家人呢?
挡了安旭半个身子的贺正听见身后人的颤声,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泼墨似的眼眸像是要把无助的安旭吸进眼睛里,保护他、 爱他、 疼他,让他不必再承受那些锥心之痛。
哑口无言的简昭把安旭的质问留在了心里,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来, 走到他俩身边。
长呼一口气,低沉道: 这件事我会重新考虑, 但总档案室,不要再想歪门邪道混进去,话我只说一次, 不要不当回事。
简昭擦过两人,安旭侧过头喊住他,语气真挚。
简叔。
谢谢。
男人僵硬的后背放松下来,打开门留给安旭两人一个已经不再年轻热血的背影。
是我们当年太早妥协了,等着吧。
门被简昭带上了, 贺正拿指腹擦走安旭脸上湿漉漉的泪痕, 他预想过安旭父亲惨死和他们母子经受的折磨,但没想到那些毒枭会如此极端血腥。
每一次说出这些梦魇,就像拿把刀揭开暂时愈合的伤疤放血,可好在放出的血有毒, 排出这些毒 ,安旭能暂时舒服片刻。
掀开湿咧咧的衬衫下摆, 贺正蜜色的皮肤完好,饱满硌手的腹肌向下没入长裤。
还烫么? 安旭抬头看向贺正。
男人摇头, 眼眸依旧深沉地盯着安旭。
没什么受不住的,出去吧,该给小山过生日了。
客厅被气球彩花布置的温馨许多,待谢小山如同亲孙子的老房下厨做的打卤面,唐三彩刚骑电动小三轮拎回来的水果蛋糕,吵吵闹闹却烟火气十足的一群人瞬间暖化安旭的心。
一人一大碗面围的餐桌满满当当,点上蜡烛, 申龙把纸做的皇冠扣到谢小山的脑袋上。
小山,哥祝你 哥和大家都祝你生日快乐,许个愿吹蜡烛吧。
谢小山十五岁便来到特安组,同龄人还在上高一的年纪他已经读完大学跟着这些哥哥姐姐出生入死。
父母是科研博士,从小到大对他的关心甚至比不上申龙对他悉心照顾的这三年。
他有时也会用自己情感迟钝但智商发达的脑袋思考,不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到底是福还是祸。
别人都夸他是神童, 然而他却是生活上的巨婴,这些年多亏了小龙哥他们照顾自己,谢小山在烛光前环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