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女生:
短发女生:
看着谢小山仰头喝豆奶, 申龙和往常一样母爱泛滥, 是不是三明治太凉了? 什么破植物园, 一个餐厅都不开。
谁家植物园还专门供你家小孩儿吃热乎饭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关系,没事了。 谢小山擦擦嘴。
可他心里还耿耿于怀刚才的事, 谢小山对生活和感情上的反应极其迟钝, 好像他的脑袋只是单纯用来思考如何使用和利用计算机的, 然而即便如此,他现在也后知后觉, 原来那个长头发的姐姐好像喜欢小龙哥。
小龙哥要谈女朋友,将来也会结婚、 拥有真正意义上的 我家小孩儿 , 一想到这心口便有些发闷,单线条的电脑专家想不到别的地方去,他只提醒自己该去医院体检了。
申龙也不是一般的迟钝,他呆头呆脑地看向刚才说话的短发女生, 刚才你说啥?
短发女生: 我你
染头发的女生缓解尴尬, 没什么没什么,你弟弟也太不小心了,傻乎乎的哈哈,真像个初中生呢。
谢小山低头不讲话,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像个正常人, 也不像个已经成年的男孩子。
申龙的关注点则在女生开玩笑的那句傻乎乎上, 他微微板起身子,露出孩子考上清华北大的老母亲骄傲脸, 我弟弟可不傻,他聪明着呢。
甭管你是暖男还是中央空调, 和钢铁直男讲话就是费劲。
下午继续逛植物园的时候风停了,申龙有意和他们的小团体分开, 以上厕所为由带谢小山溜到一边,凭着曾经在部队磨练出来的身手躲过园区内监控, 步步移向植物园深处。
直到他们藏在这偌大的园区尾巴处, 两侧蜿蜒的鹅卵石走道被巨大的工地绿网布挡住路,他们蹲匿在巨型铁树后面,这里没有人过来参观, 神秘又寂静,悄无声息的等了半小时,他们看见两个人穿着白衣共同抬一只水果箱走进绿网布后。
申龙看着这地方更加密集的监控摄像头,侧脸问已经把自己的小工具箱收起来的谢小山。
不能飞?
谢小山摇摇头,他带了两枚甲壳虫,但操作后台显示园区内有屏蔽设备,甲壳虫一旦起飞, 恐怕会触发警报, 到时候他们就全都暴露了。
就在这时候 ,外面的凉风又吹进来,与此同时,他们两人闻到一股极其微弱的什么东西被烧焦的糊味。
而这味道不给人时间仔细分辨,便被秋风吹的一干二净。
半分钟过去, 申龙和谢小山对视。
鸦.片
另一边, 贺正和安旭陪安妈妈吃了午饭,今天应该是全家人团聚的日子,舒青却执意要回加国。
儿子这已经有人陪了,远在异国的老父亲可是孤零零地非常凄惨呢。
无法抽身出国的安旭两人只好去机场送她, 又从机场开去贺正父母家的别墅打扫房子,祭奠双亲。
忙忙碌碌大半天,刚打算去置办东西去胡同和组里人过节, 申龙一个严肃电话打过来。
老大,植物园有情况 ,我们今晚要在山上看月亮了。
小剧场:
唐三彩: 小山乖昂,如果你面对一个人会心跳加速呼吸紊乱,那一定是
申龙: 艹啊这一定是心脏病,赶紧送医院正解! 小山你不用害怕^_^
谢小山: 小龙哥说的对。
安旭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人: 歪,医院嘛,我组团挂号_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字数有点少,明天就长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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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你对我的爱每天都是满月,在我心里。
申龙在电话里把他们看到的情况一一交代给贺正。
他们后来又蹲到那两个抬箱子的人在植物园广播闭馆时复又抬着箱子出来, 鬼鬼祟祟,动作小心。
加之密集的监控摄像头 , 不得不使人多想, 更何况他们真真切切闻到了罂.粟燃烧的味道。
赶往植物园之前,安旭带了今天晚上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唐三彩带上了四喜, 留狗剩在组里和老房做伴。
陆地巡洋舰踏着泥泞的土路一路带风,铁兽一般绕到植物园背后的山脚下。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谢小山套着申龙的冲锋衣外套, 衣摆足够到了他的膝盖。
唐三彩牵着穿了爪套的四喜从车上跃下,看着他的脑袋被毛线帽裹成一颗圆球, 伸手呼噜一把, 这傻小子模样。
申龙不耐烦地啧他一声, 手贱呢怎么。
安旭把帐篷搬下来, 贺正掏出望远镜往两公里以外的植物园梭巡。
里面有人, 闻到鸦.片味儿的位置被严严实实挡起来了,我们怀疑那里面应该就是种.毒制.毒的巢穴。
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旭走过来,牵起四喜,没办法用高科技 , 那么就利用最有用的老办法。
贺正把望远镜递给申龙 ,吩咐他们, 帐篷支起来,该收拾的十分钟内收拾完, 今天不回去。
是。
是。
安旭和贺正往斜方向走 ,四喜是万里挑一的工作犬,专心跟在安旭身侧。
山上已经红透的枫叶落在泥里被昨晚的雨打湿, 安旭和贺正穿着作战靴踩在枫叶上挤出些水分 ,他们没有开手电, 只靠着荧光灯行走在夜色间。
汤先生
植物园
他俩同时开口。
你说。 / 你先说。
安旭苦笑, 看来我们的猜想一致,这个植物园,也是汤先的鱼塘。
贺正嗯声表示赞同。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家底厚, 还是背后有靠山? 能在钟市只手遮天又是种.毒制.毒又是喊国际通缉的雇佣兵去市政府偷文件, 怎么看都像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怎么看背景都不简单,像是黑白通吃,而这个白,绝不是一般的
白 。
贺正其实早有怀疑,但他对市政府那些人没有了解,以自己的身份也没机会和那些人来往,所以对于汤先生背景势力,他一直无法确定。
时间会洗涤一切,且走且看。
安旭点点头,他抬起头, 站在空旷的山上, 今天的月亮格外漂亮,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年是自从七岁后他第一次在国内过中秋节,他觉得今天的月亮已经足够圆满, 就好像他现在的生活一样。
当然,不算上他爸爸的事。
想到这,安旭心里五味杂陈,他凭着感觉摸到贺正的手。
男人的手心是热的,指骨很硬,虎口因为握枪磨出了茧,指腹也比他自己的硬, 他和他十指紧扣。
你知道今天的月亮为什么这么圆么?
贺正表面镇定,内心露跳一拍,预想到安旭这家伙又要使出他撩人的本事来。
为什么? 他问,紧扣着安旭的手稳步前行,好像这一走就是一辈子。
因为我向月亮许了愿,我请求它向你表达我对你爱得深沉,于是今天是难得的满月。
男人的依旧迈着从容的步伐,脸上倒是忽然一热,但很快便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抓紧掌心的手,低沉沙哑有磁性的嗓子出声。
你对我的爱每天都是满月,在我心里。
安旭会心一笑,今天不用吃月饼了,我觉得我的牙已经快被你说的话甜掉了。
贺正在极力克制自己。
他告诉自己他们还在执行任务,个人感情不能妨碍工作,可又走两步,安旭那张小嘴又不安分起来,贺正忍无可忍。
唔
贺正把安旭抵在一颗枫树上,堵住他的唇,在满月之下交换恋人间最甜蜜的吻。
等到枫叶开始沾上露水,他们已经走到植物园的后门。
低头嗅探的四喜忽然停顿住,安旭当即蹲下,手捻在四喜止步的地方。
荧光灯照在手指,泥土、 发黄的白色泡沫、 黑黢黢的如同花瓣死的薄片。
安旭感受到指腹上的灼热感,眉道: 工业酸。
贺正蹲身在他旁边,幽深的眼眸盯着安旭指腹上星星点点只有碎纸屑大小的黑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