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奇幻 > 血色妲朵雅 > 第60章-回归宣言
  一瞬间,萝莎莉雅所有的气都消了。
  在她认为里希特自私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里希特也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为她着想,他曾经……别无选择。或许他痛恨极了只能活在黑暗中的自己,为了无法与她站在阳光下而难过也说不定。
  当她站在阳光下与眾人欢笑时,守在暗处的他内心该多么不甘呀。
  「对不起!」萝莎莉雅从背后抱住里希特。
  里希特低头望着环在自己腹前的那双小手,徐徐抬手覆上。「你可知此刻的我是多么希望拥有心跳,让你听见我对你究竟有多痴狂……萝莎莉雅,我这辈子最深爱的女人,你不适合黑暗,你生来就是在阳光下盛放的花朵,应该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
  萝莎莉雅越听越伤心,忍不住淌下泪水。
  「傻丫头,怎么哭了?」里希特转过去,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萝莎莉雅哽咽道:「你真卑鄙,无论怎么选我都只能是个自私的女人。」
  选择活在阳光下,她就是拋弃了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
  选择活在黑暗中,她就会让自己深爱的男人感到自责愧疚。
  无论哪种结果,里希特都会受到伤害。
  「你讨厌黑暗……」萝莎莉雅搂住里希特的脖颈,哭着献上一吻。「但我却爱着有你存在的黑暗。」
  里希特身子一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扣住萝莎莉雅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萝莎莉雅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于是调侃道:「你可要温柔点对我,我还是孩子呀。」
  里希特动作一僵,彻底石化。
  萝莎莉雅正偷笑着,下一秒就被男人推出怀抱。等她反应过来时,眼前早已没了里希特的身影,房间里只留下他渐远的声音:「你该上床睡觉了,睡前记得刷牙。」
  萝莎莉雅:「……」这傢伙真的很欠揍。
  ***
  塞提伽的势力与日俱增,王室再也无法漠视妲朵雅的目中无人,可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动作时,一颗震撼弹在帝国炸了开来。
  「什么!」萨维恩拍桌站起,脸上毫无血色。
  与他一室的还有阿格尼斯、路西法,以及转换成教宗人格的诺兰斯特。
  「这件事已经在整个帝国传开,本人亲自发的公告,错不了的。」路西法亦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怎么可能……」萨维恩坐回椅子上,满脸不敢置信。
  诺兰斯特面色凝重地说:「也难怪殿下会如此惊讶,毕竟所有人都认为文森特·莱卡伊·塞提伽公爵在那场争斗中死了,没想到竟然蜇伏多年又再次回归,到底有什么目的……」
  萨维恩十指交扣,手肘撑在桌面,黑着脸说:「公爵的復活和塞提伽公然挑衅王室的举动,看来王都要掀起腥风血雨了啊。」
  「是啊。」路西法叹了口气。
  「话说回来——」诺兰斯特看向路西法,「萨提维亚将军的立场呢?路西法,你死去的姑母可是公爵夫人,是妲朵雅小姐的母亲,他有没有可能与公爵站在同一阵线?」
  「不可能。」路西法摇头。「父亲他忠君爱国,断不会为了血洗领地又藐视王室的人留下千古骂名。」
  「也是。」
  这时,阿格尼斯说道:「既然公爵出面澄清自己死去的消息,那么陛下也无法继续默不作声了。」
  国王以养病为由十分低调,政事多由第一王子、第四王子和王后处理,现在本该死在上一届王室斗争中的公爵出现了,他也不好装不知道。
  「难怪公爵夫妇出事后,公爵千金还能这么有恃无恐。」诺兰斯特说。
  「……」眾人不发一语,齐齐看向他。
  诺兰斯特一怔,忙岔开话题:「咳!话说,为什么公爵事到如今才出现?之前假死的原因是什么?」
  「嘖,不知道。」萨维恩决定放弃思考。
  于是乎,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文森特公开表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也传入了第一王子耳里,索希尔立刻命人传萝莎莉雅去他的书房。
  萝莎莉雅在得知此事后无比震惊,不懂他们又再耍什么花招。
  「这么一来你的计划就泡汤了呢。」索希尔苦笑道。
  「是啊。」萝莎莉雅无奈叹气。这下子白考王室公务员了,有文森特在,她不可能再去干涉艾尔加波顿的事情。
  「塞提伽公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索希尔似是在自言自语,脸色异常凝重。公爵的回归不仅影响着局势的变化,更影响王位继承权的结果,甚至影响王权的存亡……文森特·莱卡伊·塞提伽……一个危险而神秘的男人。
  「我见过公爵一面,永生难忘。」萝莎莉雅垂眸,不安地把玩着手指。
  「喔?说说你对他的评价。」索希尔好奇问。
  萝莎莉雅深吸口气,这才徐徐开口:「就如大家想的一样,是个危险、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而且他背后的势力远超你想像,是个无法用常理去揣测的人。」
  索希尔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样一想,塞提伽千金的所作所为倒是一目瞭然,可爱多了,呵呵。」
  萝莎莉雅哼笑一声,直接戳穿:「你是想说好对付多了吧?」
  索希尔但笑不语。
  文森特的回归就像颶风侵袭,整个帝国都被他搅得一团乱。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在宣佈回归后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没有参加任何社交聚会,有传闻说他在领地休养,与其千金妲朵雅住在一块儿,过着退休般的生活。
  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世人的视线中,却又什么都不做,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怎么打算的,也无人知晓他的立场,只能日夜带着对他的恐惧活在不安之中,彷彿溺水般,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