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奇幻 > 穿越来到妖怪学园 > 第五集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48 直到你不要我
  走到婪燄身边,併肩散步,如第一天的黄昏,影子依偎的近,不同的是,这次婪燄主动牵起了我的手,「婪燄。」
  「嗯?」他回道。
  「恭喜你放假了。」微笑,黄昏的光芒将双眼照得熠熠生辉。
  他一怔,也勾起真心的笑容,「也恭喜你没有被退学。」
  我错愕,「说得也是呢!哈哈哈。」大笑着。
  回到学校内,蔷薇别馆…应该说是全校的同学都开心的打包行李,就连稚森他们因为能回家,脸上都显露出少见的单纯笑容,都差不多时,他们站在门口准备离开,「小梓还是你跟我回家好了。」梅不放心的拉起我的手。
  「小梓跟我走啦!我可以带你去环游世界喔!」稚森笑得露出可爱的虎牙,诱惑道。
  梅眼神锐利的看向稚森,稚森则回以痞笑,两人之间似乎激盪出什么竞争的火花,「我也要我也要。」提安不甘寂寞的凑热闹。
  「是啊!小梓可以来住我们家。」孔令不好意思的跟进。
  从以前,只要学校放寒暑假,陈彬就会要我去住他家,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感觉到孤单,而现在这群人…我心中不免感动,果然没少对他们好,「没关係,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欣慰微笑。
  「小梓……」梅不放弃。
  我摇摇头,她叹了口气,抱了抱我,「照顾好自己,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别再瘦了。」她交代道。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胸部可以再大点。」稚森笑道,打算拥我入怀。
  啪得轻声细微,厚重的精装书闔起,稚森一顿,不着痕跡收回手,「我开玩笑的,小梓现在这样就很可爱了。」笑容不变。
  我无奈的笑,这傢伙还真是学不乖啊!老爱这样,真不晓得到底是想干嘛,若不是知道他怕婪燄,我搞不好还会误会他是想故意逗弄婪燄呢!
  「车到了。」后方的男人像是好意提醒,实则是催促赶人。
  「小梓……。」他们依依不捨。
  「好了,赶快走吧!让人久等就不好了。」我说道。
  「好吧!」孔令点头,拍拍提安的头。
  「照顾好自己。」稚森注视我,认真,关心。
  我点点头,笑着把他们送走,交谊厅大门关上,室内恢復一片寂静,我转身看过去,那修长身形的男人始终坐在窗台上,读着手中精装书,彷彿刚刚的声响与他无关,淡定,沉静,我走到他身边,他长手一揽,让我整个人半倚在他身上,「你干嘛这样吓稚森?」
  「他还喜欢你。」
  语调轻淡,听不出喜怒,我却暖了心头,「别担心,因为我爱的是你。」唇覆上他的额际,落下亲吻。
  他一顿,露出开心的笑容,像个孩子纯真美丽,「那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别老想着要逃离我。」
  「不走了,现在我就只想好好留在你身边,很久很久,直到你不要我的那一刻。」
  「那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他笑得邪媚,「因为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
  我一愣,脑袋发热,急速的心跳令我呼吸困难,忍不住的主动抱住他,很紧很紧,「那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才行,因为我赖上你了。」婪燄,我爱你。
  接连的十几天,我和婪燄过着两人世界,打理他的起居,他看书时也会让我相依在旁,有时晚上我们也会去校园中散步遥望星辰,有如新婚夫妻般的生活,让我幸福得害怕,不切实际,彷彿随时都会幻灭。
  「婪燄。」靠在他身上,抱着抱枕的自己说道。
  「嗯?」他出声回应。
  「家里的食物快没了,我想去买点补给品,你有想要什么吗?」
  「需要什么告诉我,我请人送就好。」他翻了一页。
  我摇摇头,「我比较喜欢自己去卖场挑想要的东西,」他放下书看向我,「何况也好几天没出门了,顺便去逛逛也好。」
  他看了我几秒思索后,点下头,「那我陪你去吧!」
  我受宠若惊,「不用啦!大白天的,而且我只是去买买东西,不会逃跑的。」以为他不信任自己,解释了一番。
  他低下头,将脸靠近,金色的瞳孔睁圆,很是无辜,「我陪你去不好吗?」
  呼吸一窒,「好…好。」满脸通红,结巴。
  见他远离时满意的笑容,真没用!自己在心中嫌弃自己,「走吧!」他把书放到桌上,起身。
  综合广场内,我亲密的勾着婪燄的手,他体贴替我拿着菜篮,走过一区区生鲜、酱料等料理区域,婪燄不似雷湛,对于食物上没有特别醒目的喜好,不管煮什么,永远都是不温不热的吃下,感觉我就算端一盆厨馀给他,他也会淡定的吃下。
  结帐时,一位阿姨俐落的帮我装袋,报完价格,婪燄付帐后,直接提起一大袋颇重的物品,走到一旁等候,「夫人真是好福气。」阿姨笑道。
  「你说我吗?」我不解。
  「是啊!夫人你真幸福,嫁了个体贴的好老公呢!」
  我一怔,「不…不是,我们不是夫妻。」紧张的解释。
  「哎唷!不用害羞,阿姨不会看走眼的,来,这是找你的钱。」她笑着把找的钱放到我手上。
  「阿姨你真的误会了,我们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尷尬的急急解释。
  「小梓?」他见我窘迫的模样,不解的唤道。
  我一顿,赶紧收好钱,对阿姨带着曖昧笑容挥手的模样点个头,小跑回婪燄身边。
  回去的路上我们还绕去了年代广场,阶梯式向下延伸,中央的广场有不少表演者,类似我们世界的街头艺人,不少家庭和情侣各自坐在石阶上,婪燄体贴的去旁边摊贩买饮料,我环视四周,年轻的夫妻相拥,孩子嬉戏,我不禁浅浅微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不是也能这样幸福?
  「想什么这么开心?」
  我回神,一身白衫的他坐回我身边,我接过他手中温热的液体,「小梓还没回答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婪燄再问。
  「没有啦!就只是在想,对面的夫妻感觉很幸福。」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你想要小孩?」
  「当然想要啊!」
  他思索了一会儿,「那我去抓一个给你?」
  我错愕,看向他,他的眼中没有戏謔,发觉他的认真,我忍不住噗哧一笑,「要小孩,我当然是要自己生啊!」看来稚森说的没错,血族这种生物还真习惯抢夺。
  他一愣,「你想生?」
  「嗯,最好是一男一女,再加上丈夫,感觉上这样的家庭很圆满。」笑容再次变浅,温柔婉约。
  他眼神复杂,宛若陷在某种思绪里,我收回了视线,起身,朝婪燄伸出手,「我们回家吧!」微笑。
  他又是一愣,随后伸出手握住我的,「嗯,回家吧!」微笑。
  煮好饭菜的自己走进婪燄房内,空无一人,浴室隐约传来水声,还想起刚回来时,门上插着一封全黑的信,婪燄的脸瞬间冷硬得可怕,我略过桌面的那封信,如同忽略心中的不安般,看向桌面上的另一物,一个黑色的绒布锦盒,拿起,打开,金黄的琥珀石依然闪耀,那只从校际旅行中买回来的戒指,从未见婪燄戴过,但这只戒指……却牵动了我和雷湛。
  如果自己从未答应雷湛当他的伴游,或许自己就会和他错开,而婪燄也不会不悦,更不会直白说出他要我提升价值的话吧?
  我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事情总还是会走到这一步的,而自己,也不想和雷湛错过,『喂!你这个傢伙!』他总是一脸凶恶的唤着自己,实则每个举动都带着关心。
  『如果无法真正的爱我,就别再对我好了。』自己却对他如此回应。
  感觉到身后有股热气,我微偏头,「婪燄,这个戒指…可以送我吗?」
  「那本来就是你送的,想要就拿去吧!」
  对于他话里的不在意,心中飘过一丝苦涩,拿起戒指,试过五根指头,只有拇指可以勉强支撑,不脱落,但依旧很松,「吃饭吧!」我回过身,笑容灿烂。
  「嗯。」他微笑,两人走出房间,吃饭。
  洗完澡的彼此,婪燄坐在窗台上沉思,夜风徐徐,我则是窝在沙发上,凝望着那身影,午夜校园鐘声回盪,婪燄似乎有点被影响的分心,感觉到他原本隐藏深沉的焦躁洩漏出,我缓步到他身边,「婪燄……」
  敲门声响起,我们同时一怔,「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访客?」我故作镇定,准备去开门。
  「小梓!」婪燄紧张的拉住我。
  「没事。」我拍拍他紧握的手,撑起笑容安抚。
  开门,三个男人,领头的是一名样貌俊秀,但和婪燄相比,仅是斯文的男子,后头两名男人异常高大,而他们衣服上则都绣有一朵带刺藤蔓缠绕的蔷薇,「少爷。」斯文男人对婪燄欠身行礼。
  「怎么会是你来?」婪燄不悦的瞇起眼。
  「请问阁下就是张梓小姐?」
  话锋一转,斯文男人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我点头,「很好,抓住她。」斯文男人直接下令。
  我一傻眼,自己的两臂眨眼间就被那两名高大的男子抓住,不痛,但也无法挣脱,「婪燄!」我害怕惊呼。
  婪燄皱起眉头,站起身,「在做什么?」沉下口气。
  「拍卖会那方多日联络少爷未果,转而联络家族,家主得知您预计拍卖的物品一直尚未送达拍卖会上,怕是您有不便,特奉小的来协助少爷护送物品。」
  婪燄神色一僵,「你…你说我父亲……。」难得见他如此震惊。
  「放开我!」我不放弃的挣扎。
  婪燄被我的声音唤回神,想再说些什么,「小的还奉小姐的命令传来口信。」
  婪燄愣住,「伊莲妠?」
  「是的,小姐很是关心您,希望您能尽快回家。」
  儘管他没有表情,我依旧能读出他眼中的喜悦和思念,不知不觉,我停下了挣扎,「带走。」斯文男人见我不再挣扎,再次下令。
  婪燄一震,急忙望向我,和我对视,眼底挣扎,最后撇过头,抿下了唇,我一览无遗,只能难掩苦涩的撑起嘴角,「我知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婪燄睁大了金瞳,惊愕的把焦点移回我身上,「你只是…不要我了…而已。」我垂下眼帘,说出事实。
  不愿再看那睁圆的金瞳,就算这段日子相伴,仍改变不了什么,不过也是呢!再怎么样,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婪燄深爱十多年的胞姐呢?
  重新看回他,那张因心思被我猜透而森白的脸庞,心心念念,爱爱恋恋,终究化成一片片心碎,「婪燄,再见了。」撑起微笑。
  颈子一疼,画面转黑,身子无力的坠下。
  单薄的娇躯直接被一名男人扛起,在斯文男人欠身告退后,交谊厅重回一片寂静,寂静的令人空虚,宛若在那人出现之前,自己的心一般,闪烁而过的光芒,婪燄不自觉的上前,蹲下,捡起了地上的遗失物,镶着金黄琥珀石的白银戒指,默默的,套进自己的食指,意外的吻合,衬得白净的手辉煌,感到口中莫名的乾涩,『婪燄……』
  婪燄一怔,如幻的轻唤,快速回过头,以为那女孩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看过去的,却是一地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