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也困惑起来,说道:“这烧饼名字很奇怪吗?”
  季缺回答道:“很烧,真的很烧。”
  于是堂妹也罕见的流了下来,吃起了这名字很烧的烧饼。
  他们一口豆腐脑儿,一口烧饼,脸上的表情皆很惬意。
  豆腐脑儿西施忍不住说道:“这饼吃起来一般,我的豆腐脑儿也就那样,可是这一结合起来,还真的挺烧的。”
  唐衣和季缺没空回答他,顾着吃烧饼喝豆腐脑儿了。
  不得不说,两人在这方面还挺神似。
  不过这烧饼虽烧,季缺吃得却并不是非常专注,因为他在观察唐衣。
  他想透过目光看看唐衣穿了几件衣服几条裤子,可是很快发现做不到。
  唐衣的马甲是很难估量的存在,唯有到时候上手时才能得知真相。
  倒是旁边的堂妹豆腐脑儿西施,他一眼就看清了对方只穿了两件,内衬一件,外面的衣袍一件,可谓打扮十分清凉。
  他很快发现堂妹注意到自己后,于是立马收回了目光。
  重点还是唐衣。
  和之前一样,堂妹儿吃喝完了后,就提着篮子走了,留下季缺和唐衣在这里独处。
  从桑水县开始,两人就很习惯和享受这种时光,只是今天双方心神都有点不安宁。
  一个在踌躇着撕开对方的衣服,一个是在困惑为何生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随着早餐时间过去,菊花巷又恢复了安静,除了偶尔有一两个挑着扁担的小贩叫卖着路过外,并没有多余的喧嚣声。
  季缺把昨晚借来的《仁书》还给了唐衣,唐衣看到那书封面一时都有些瞌睡兮兮。
  这正是季缺要的效果。
  趁对方不备,以“意外”的方式撕开兄弟的衣服,这就是他的计划。
  而唐衣今天意外的多坚持了一阵儿,可最终不敌懒意泛滥,睡了过去。
  待唐衣睡熟后,季缺抬手,真气一吸,门窗就悄悄的关上了。
  季缺扭头看向了屋里的唐衣,一时觉得这场景怎么有种淫贼要对女主图谋不轨的味道。
  躺椅上的唐衣睡得很甜,他的睫毛很长,皮肤白皙,总之不管是近看还是远观,都可以说非常标致好看。
  季缺深深吸了口气,暗道:“阿衣,不要怪我好奇,我是真的想有个答案。”
  他不想再让那是是而非的幻想折磨自己,于是他伸出了魔爪,对向了唐衣的大腿位置。
  唐衣是个马甲狂魔,他用这种最熟练的起手方式才有足够的把握。
  下一刻,屋内清风一动,季缺的“魔爪”已然贴向了唐衣的大腿。
  几乎同一时间,唐衣睁开了眼睛,说道:“你干嘛?”
  季缺心头一惊,叫道:“有蜘蛛!”
  几乎同一时间,仁手发动!
  唐衣最外层的裤子破开,这裂痕转瞬就蔓延到了衣衫上,快若闪电。
  这一刻,季缺福灵心至,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唐衣身上的衣衫的厚薄、数量,以及贴身程度。
  撕啦!
  唐衣反应极快,想刚要伸手阻止,可仁手一旦发动,就是不可逆的存在。
  嗤的一声,唐衣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之前那恼人的马甲在一瞬间全部一分为二。
  光线不算明亮的房间里,一分为二的衣衫在空中翻飞,而那雪白的肌肤很是刺眼。
  老实说,季缺和唐衣做了这么久的兄弟,除了偶尔能看见唐衣露出来的肩头和肚脐外,很少能多看点其他的。
  而这一次,可谓有史以来的最大尺度。
  唐衣忍不住发生了一声慌乱的尖叫,只见他的脚一挺,想将季缺踢开,却刚好踢在了季缺的小腿上,于是季缺本来就前倾的身体一个不稳,径直压在了躺椅上的他身上。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转瞬就用手护住了胸口,眼神慌乱。
  季缺低头,眼睛一时间睁得老大,如遭雷击,甚至连呼吸都顿止了。
  他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看到了一条不浅的沟壑。
  唐衣是女人!
  我的好兄弟是女人!
  我的取向很正常!
  这么大胸平时是怎么藏的?
  一时间,无数念头在季缺脑海里划过。
  他的身躯近乎压在了唐衣身上,即便隔着衣衫的布料,他依旧感受到了对方肌肤传来的细腻触感。
  兄弟变成了女人,那这样的接触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唐衣真的有孪生姐妹。
  那孪生姐妹就是她自己!
  季缺明明看过了梁祝的故事,知晓了里面的戏码,以前也生出过怀疑,而他之所以现在才得到答案,是因为唐衣太能藏了。
  如果没有这手从先贤那里学来的“仁手”,他不知要多久才知道答案。
  两人的距离很近,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脸颊一下子都变成一片通红。
  脸颊通红,没有衣衫遮体的唐衣,一时间美得如一条出水的美人鱼。
  随即,唐衣将胸口捂得更紧,说道:“我不该骗你的,也该早点告诉你真相,可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
  “你有点过分,我有点生气了。”
  下一刻,她身体一滑,如一条游鱼般滑了出去,并将地上一分为二的衣衫一卷,裹在了身上。
  她的动作轻灵,一气呵成,明显修行过。
  季缺见她生气了,说道:“阿衣,我知道自己不对,可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会疯掉。因为我有的时候,我已快快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到底要瞒我多久?”
  唐衣裹着裂开的衣服站在窗前,眼神迷离道:“这一点是我不对,可我也有难言之隐。我在这件事上骗了你,可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阿季,我现在很乱,不想见你,我想见你时,会来找你。”
  说着,她曼妙的身形一晃,已消失在了窗口。
  “阿衣!”
  季缺来到窗口,只见后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唐衣的身影。
  阳光投射进来,微尘在光线下打着旋儿。
  季缺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是乱的,刚刚的一切像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阿衣是女人。
  胸不小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唐衣招婿?
  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洒落在屋内。
  屋子里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唐衣站在屋子里的一面铜镜前。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贴身的衣衫,露在外面的肌肤如缎子一般光滑洁净。
  这件稍显紧身的衣衫根本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材,应该是很久没有看见自己这本来的样子了,以至于她自己看到都忍不住有点害羞。
  片刻之后,屋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当唐衣推开门走出房间时,已然是另外一番模样。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寻常的灰色袍子,头发用发带简单束成一个单马尾的样子,可她如今的模样已不会让人联想到男人。
  她的喉结已消失,傲人的曲线很是显眼,不施粉黛的容颜在这时变得更加明媚。
  她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女人的女人。
  可她有一点是没有变的,那就是那慵懒的样子。
  不管是男人、女人,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懒。
  她走过了一条回廊,修竹黄花间,一个雅致的院落就呈现在她眼前。
  这时,院落里已坐了好几个人。
  瞎眼的姑姑坐在那里,穿着围裙的叔父坐在那里,堂妹豆腐脑儿西施也坐在那里。
  唐衣走了过去,很自然的坐在了那张最显眼的躺椅上。
  堂妹踌躇了片刻,说道:“姐,你走后不到一盏茶时间,那家伙就走了。”
  “哦。”
  唐衣松软坐在那里,回应道。
  盲眼姑姑坐在那里,喃喃说道:“小衣,他能一口气撕掉你所有衣服,实在是挺让我意外。”
  豆腐脑儿西施忍不住开口道:“不止衣服,还有裤子,姐,你不会被迷了心窍吧?”
  砰!
  这个时候,屠夫叔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什么,还有裤子?这小子该死!该死!”
  说话的途中,他的衣襟处就有汹涌的血水从中涌出,像是水管破裂了一般,弄得满地都是。
  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甚至嫌弃的离他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