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现在才联系我。”
  “好好好,我错了。”莱茵恩低沉地说。
  沈愉生气地侧过头,继续不理会他。
  见沈愉这样子,莱茵恩俯身凑近,却没有贴得很近,两人还是保持了一个距离,可这份距离又不算很远。
  偏离暧昧的边缘。
  又不招人嫌。
  莱茵恩始终把持这个度,旋即优雅从容地说:“我错了。”
  沈愉不理会他。
  莱茵恩接着说:“那我给你我的身材,光着给你看。”
  这下子,沈愉才不情愿地转过脸来,琥珀色的眼眸上下打量他,明明很期待,却还要装出一副,“是我给你这个荣幸。”的小表情。
  又好笑,又让他心软。
  傍晚时分。
  沈愉洗完澡待在客房,他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仿佛接下来遇到的事情,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大事。
  事实上,他坐在沙发上,耳朵一直竖起来,听着浴室内的声音。
  他脑海里幻想,待会莱茵恩怎么讨好他。
  是光着膀子?还是像杭晦没节操?亦或者?
  沈愉小脑袋瓜满脑子少儿不宜的话题,可人却坐得笔直,直到浴室门被打开,沈愉这才收敛脑海里的各种画面,视线悄悄地探视过去。
  期盼的表情瞬时变成气鼓鼓。
  差评,出来还穿着严严实实的浴袍。
  可恶,骗子。
  在沈愉一肚子咒骂下,男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沈愉正要呵斥他,可男人却半跪在他的面前,解开了浴袍的领子。
  水珠滚动在肌□□壑之间,性感的线条走向也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惑人。
  莱茵恩解开浴袍的领子后,并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是仰起头看沈愉,因为上扬的弧度,沈愉能看到男人上扬的脖颈,注意到线条走向凌厉,凸起的喉咙像个小山峰,引得沈愉心痒痒想按下去。
  可他一按下去,却被莱茵恩抓住手腕,四目相对间,沈愉生气地想要收回手,却撞入男人乌黑的眸子。
  男人洗完澡,头发全部往后,露出饱满的额头还有眉宇间的气势。
  “好看吗?”见沈愉一直盯着他不放,莱茵恩低沉地询问。
  沈愉像是被这句话烫到,磕磕巴巴地说:“我……一点都不……”
  可话还没有说完,见莱茵恩越发认真地看他,沈愉的脖颈还有手腕处都凸显了粉色,宛如被抓到弱点的小猫,似乎失去张牙舞爪的资格,只剩下虚张声势的气势。
  莱茵恩禁不住,凑近亲了一下沈愉。
  “我想你。”
  “我知道。”
  “你想我吗?”
  男人认真地看他,沈愉本来想说,可是又觉得不能说,只能佯装生气地说。
  “我才不想你,你不在的时候,我过得可好了。”
  天天晚上都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伺候他。
  沈愉就跟地主家的老爷,天天有小妾陪着。
  莱茵恩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这段时间沈愉的所作所为。
  忍不住凑在沈愉的面前,两人距离一厘米。
  气息悄悄地宛如棉花糖。
  沈愉想要别过脸,可莱茵恩摘下手套,露出白骨的手指,抚摸着沈愉的脸颊。
  “我很想你。”
  “莱茵恩很想沈愉。”
  莱茵恩低声的呢喃,让沈愉羞恼地说:“我不想你。”
  “没关系,我想你就好了。”
  小孩子只要享受就好了。
  莱茵恩这般想着,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沈愉,这种直白的眼神,让沈愉坐立难安,而莱茵恩却主动吻了上来。
  亲了一下又一下。
  他的吻像他本人一样,冷静异常,从容不迫,可等到沈愉主动亲上来后,星星燎原燃烧了整个暧昧的空间。
  呼吸也变得急促不安。
  沈愉还以为这次跟之前一样,只是亲亲就好了。
  可在亲的过程中,他摸到莱茵恩脊背的粗糙的肌理感,几乎是下意识,沈愉睁开了水雾的眼睛,吵着闹着要看他的后背。
  莱茵恩却将他困在沙发上,匍匐的姿态,宛如在拥抱自己的珍宝,可在面对珍宝的要求,他只是固执地亲下去。
  沈愉不依不饶,见莱茵恩不说,就不让他亲自己。
  “只是受了伤。”
  他急促地说着,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沈愉却按住他的肩膀,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小脑袋从脖颈处探出去,终于看到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疤痕。
  莱茵恩感受到小孩心情糟糕,只能叹气,来得晚太着急忘记做手术去除掉。
  而沈愉看到他的疤痕,生气地质问他,“你为什么在外面受伤都不告诉我。”
  “你会生气。”
  “可是你不告诉我,我也生气。”沈愉琥珀色的眼眸里流动着怒火,他撤掉手脚,想要从他怀里跑出去。
  莱茵恩抱住沈愉,双手搂住他的腰部说:“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反正我才不管你。”
  这段时间莫名其妙出去,也不告诉他去做什么,回来还带着伤势。
  沈愉越想越愤怒,可莱茵恩一个劲地道歉。
  一下又一下,带着平和的语气,让沈愉一下子没了火气。
  四周安静了片刻。
  沈愉闷闷地说:“很痛吗?”
  “不痛。”
  “怎么搞的。”沈愉缩在他的怀里,睫毛颤抖着,宛如临时蛰伏的蝴蝶,暂时栖居在此。
  “我的外公,奥尔西家族想要让贵族重新洗牌,让奥尔西成为新的王牌家族,可是奥尔西没有合格的继承人,五百年前我外公主动找上我,我本意对家族没有想法,可是……”
  莱茵恩缄默,他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而他怀里的少年探出脑袋,脸脸充满了疑问。
  “怎么不就说下去了。”
  “可是成为监狱长,我手上的势力还是不够多。”
  他一个人脱离家族成为了全星球最大监狱的监狱长,手段果决,心机深重。
  可是他心里有野心,成为监狱长还是不够。
  但他怕沈愉会嫌弃他,出乎意料的是沈愉闻言无所谓地说:“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外公做好了交易,我拿到奥尔西的继承权吞并卡迪文家族。”
  说到卡迪文,莱茵恩的声音里还是泄露了几分僵硬。
  沈愉了然,继续倾听着。
  “后来,我出了点状况,差点被帝国派来的人绑架,这些是他们留下。”他们也被莱茵恩一个都不留地全部弄死了。
  这一点他没有跟沈愉提过。
  沈愉听完后,小脑海转动着,忍不住地问。
  “疼不疼。”
  莱茵恩听到沈愉的关心,心里被温暖到,摇摇头说,“不疼。”
  “不疼就好。”
  沈愉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于是主动亲他。
  刚刚沉默的空气变得焦灼起来。
  这次的莱茵恩亲的比之前强势多了,似乎带着某种急迫和欣喜。
  沈愉是个享乐主义,只要自己不吃亏就成。
  可是亲着亲着,沈愉就感觉衣服少了,沈愉觉得不对劲,想要推开他。
  莱茵恩认真地看他,“衣服硌得慌。”
  “你骗谁呢?”沈愉不是傻子,气咻咻地瞪他,可是见他还是直勾勾看他,沈愉败下阵说:“只能脱,不能干别的。”
  “好。”
  “呜呜呜呜……不是说只脱吗?”
  “对啊!我在亲你。”
  “骗子,你亲哪里去了?”
  少年恼羞成怒地瞪他,而莱茵恩控制不住地的燥热,主动道歉地说:“是我理解错了,可是你很难受吗?”
  “不是……”
  “那你躺着,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只是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