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厉害,你才厉害。”
  祝温卿捏着秦韵脸上的软肉,她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相信自己,这份心意就厉害过很多人。
  秦韵不认同:“我哪里厉害了!?”
  祝温卿不说破,起身,拿起作业道:“我去给司世子送作业了。”
  “咦,你说清楚在走嘛。”
  祝温卿偏不。
  秦韵在心底偷偷骂了句,祝温卿这个蔫坏的东西。
  祝温卿来到男子学堂外面等待,学堂内,许老三这望望,那望望,就是不听课,夫子也懒得管他,不一会,他眼尖地看见站在外面游廊上的祝温卿。
  他伸手拍了拍后面的桌子,宋博容抬头看他,他示意宋博容往外看,宋博容觉得他没什么好事,没看。
  许老三急了,又拍了拍宋博容,宋博容懒得搭理他,把桌子往后拉了拉。
  怎么就不信我呢!
  许老三急了,再次转身,刚准备拍,不曾想,宋博容拉的距离过大,他直接拍空了,身子没坐稳跌了下来,课堂发出轰一声,众人望去。
  夫子气的两根胡子竖起来,教鞭啪、啪、啪打在桌子上。
  “你给我滚出去!”
  许老三灰头土脸滚出去,宋博容淡笑,司桁翻了翻身子。
  三日的奔波本来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但近日他不知道又去干什么去了,白日总是缺觉。
  站在外面的许老三看着靠在游廊栏杆的祝温卿。
  她不贴身的国子监学服不知何时变的贴身,勾勒出来的身姿绰约,映在随风摇曳的青竹之上,别有一番风景。
  许老三想,身材不错,就是可惜那张脸。
  祝温卿来时没有想到男子学堂未下课,幸好她随后带了一本经书,可以打发时间。
  时间在她翻书中过去,钟声敲响,祝温卿还未抬头,余光下落下一修长的身影。
  看着这影子,她就知道是他来了。
  “你怎么来了?”
  祝温卿刚想说她来送作业,后来想到这或许对司桁影响不好,便换了说法。
  “我来送你点东西。”
  司桁黑眸亮晶晶,祝温卿下意识别过脑袋,将作业递过去。
  司桁大咧咧打开,见是他的作业,扬起一个大笑,不加装饰道:“你已经替我写了作业啊!”
  外面围着偷听的人一下炸开。
  祝温卿扶额,她原本还想顾及点他的形象,他可倒好,一点都不注重,白瞎了她这一份担心。
  祝温卿笑笑,行个礼转身要走时,司桁叫住她。
  “站住,我也有礼物送于你。”
  祝温卿诧异,怎么还有礼物,她不想接,司桁已经来到她跟前,然后在祝温卿的注视下,拿出她梦里带在她脚踝上的小金锁。
  “我看见它觉得十分衬你,便想着买来送于你。”
  司桁语气自若,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肯定讨祝温卿开心的事,他已经想好祝温卿满脸欣喜的样子,但抬头,祝温卿已经一溜烟跑了。
  司桁:“?”
  作者有话说:
  司桁:谢谢,刚刷的好感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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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第十八章
  ◎祝温卿直接扑进司桁怀里。◎
  之前的那场梦再次重现在脑海里,祝温卿跑地飞快,中途秦韵看见祝温卿,挥手跟她打招呼,祝温卿直接像是没看见她似得从她身边跑过去。
  秦韵:“........”
  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秦韵回头看祝温卿背影,祝温卿跑地快,脚步慌乱,一看就是失了分寸。
  卿卿又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秦韵还没有想明白,司桁也急匆匆跑过来了。
  这次秦韵颇有眼力劲,直接让出道来。
  不用说,司桁肯定是追卿卿呢。
  “你站住!你怎么每次都跑!”
  司桁直接飞身,直挺挺落在祝温卿身前。
  祝温卿跑地太快,脚下不稳,看见司桁站在自己面前,但也刹不住力道,嘴里喊着:“让开!”
  但司桁看祝温卿这样根本无法让开!
  毫无意外地,祝温卿直接扑进司桁怀里。
  司桁也稳稳当当接住祝温卿,但由于重心不稳,司桁一手拦住祝温卿的腰身,一手护住祝温卿的后脑,身子快速旋转两下站定。
  站稳过程中,祝温卿被司桁死死扣着,她的脸紧贴在少年胸脯之前,左耳听到的是少年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又稳又快,周身弥漫的也是司桁的气息,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待站稳之后,祝温卿立刻推开司桁,司桁冷冷一笑:“小没有良心。”
  祝温卿垂着脑袋,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的脸颊通红,听闻司桁的声音,怕被司桁瞧出自己的异样,更是不敢抬起脑袋。
  “送你个礼物,你跑什么跑。”司桁想起刚才的动作,心里非常不满,“小师妹,为何我每次送你东西,你都一幅受到惊吓的样子?”
  谁让你每次送礼一挑一个准。
  祝温卿没想说出那些梦,可也不想收那些礼,总觉得收了,不知何时,梦里的场景就变成真的了。
  祝温卿未语,司桁瞧着她,她一幅受气的模样,硬是把他给气笑了。
  还真的挺有本事,她都这般气他,他也舍不得说她一句。
  “收下,不然我就打你!”司桁挥着拳头威胁道。
  祝温卿往后退了两步,表示抗拒。
  “不许退!不然真的打你!”语气顽劣,挥着的拳头好像下一刻就要落下来。
  好气,祝温卿快要委屈死了,她刚觉得司桁好一点,怎么还是那么恶劣!
  “快点伸出来!送给你,我就走!”
  听闻此,祝温卿默默伸出手,司桁狠狠气笑。
  一说走,就把手伸出来!
  司桁没忍住心中怒火,挥手拍打了下祝温卿的手,祝温卿瞬间抬头,一双漂亮的剪水眸里充满不可思议。
  眼眸仿佛在说,我已经伸手了!你怎么可以打我!不讲礼!
  司桁的怒火一下就消了,她怎么这么单纯啊!
  搞的他的心好软,根本生不起来气。
  司桁又轻轻拍了下她手掌,祝温卿更是愣了下,司桁被逗地心情大好,把小金锁放在她手里。
  “原本我是想亲自给你带上,但现在看你表现这么好,就让你处置,只要不给我扔了,怎么样都可以。”
  还亲自带上?
  那才是疯了呢!
  祝温卿已然不知道说什么话,人定在原地。
  司桁瞧着她这模样,笑了:“怎么,人傻了?”
  祝温卿瞬间回神,愤愤看了司桁一眼,转身离开。
  当天传出司桁跟祝温卿打闹骂情的话。
  彼时,白愉堂内,祝温卿看着小金锁,头就疼,为什么这次小金锁会出现这么早?明明梦里是.......
  但好像不管怎么样,梦里的场景都会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身边,祝温卿深吸一口气,将小金锁锁在抽屉里,不在看它。
  她向来行事云淡风轻,是不理会那些谣言的,但被禁足在偏殿的梁月被气跳了脚。
  “你当真看见世子摸祝温卿的手了?”
  “是的,奴婢清清楚楚看见,而且别说奴婢了,国子监内好多人都看见。”
  梁月狠狠将手中豪笔一摔,白如雪的宣纸上立刻出现一道长长的墨迹。
  那墨迹像是被撕开的丑陋伤痕,让人心中拧巴。
  凭什么她被罚禁足,祝温卿那个丑八怪却能跟司世子接触!
  凭什么她被罚抄写,祝温卿就能平平安安!
  凭什么祝温卿要什么而什么都没有的土包子能入奉洺先生的门!
  凭什么!!!
  梁月心中不平,她是梁家嫡女,喜欢谁!想要什么,从来没有人跟她抢。
  不过,梁月想到清筠先生,清筠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特意定在今年挑选关门子弟,而且也说过她的关门子弟美貌定是上乘,光是美貌,她怎么会输给祝温卿,或者说整个国子监任何一个女学生的容貌都要比祝温卿好太多了。
  梁月嘴角一斜,哼了出来,而且她知道有个人定是不会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