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越过祝温玉时,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论身份,你到底还是要叫我一声姐姐。”
  祝温玉脑袋轰轰炸开,转身去看祝温卿。
  她在说,论身份,她才是最尊贵的祝家小姐。
  而祝温玉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她施舍给你的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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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第二十章
  ◎他只希望祝温卿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祝温卿对于成为清筠先生的门徒这件事像是在国子监投下一颗雷,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清筠先生会选祝温卿,明明祝温卿在美貌这一条就不符合。
  清筠先生对于质疑声只道:“我本人看重学识,难道因为美貌就浪费一位人才,岂不是愧对为人师表四个字。”
  这么一说,学子们想质疑也不知如何质疑。
  祝温卿的学识摆在那里,哪位夫子见了祝温卿不是各种夸,而且她本身还是奉洺先生的徒弟,这样的人,除了美貌是她不值一提的事情,全身上下也无其他可以挑出来的毛病。
  一时间,大家哑口无言。
  可偏偏祝温玉不服,是,她承认祝温卿在学业上的造诣,她每日刻苦读书都未曾赶超过她,而且自从她来了之后,她更是未得她之前的好成绩,总是被祝温卿压一头,但是,祝温卿在没有暴露身份的同时,清筠先生既然答应父亲只选祝家女为何出尔反尔?
  祝温玉想要质问清筠先生,她抬头,清筠先生那双严厉的眼神也射过来,祝温玉心里一慌。
  好似清筠先生已经明白什么。
  “说起来还要谢谢某位,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公布消息。”
  不会这么快?
  那就说明之前已经定下了祝温卿,而她不过是帮了祝温卿一把!
  而且,清筠先生知道祝温卿的真实身份!
  祝温玉心中气息翻涌,目光狠辣看向祝温卿,祝温卿浅浅笑着回望,这让她更生气。
  在国子监有了清筠先生的相护,外面那些世家夫人肯定另眼高看她。
  想到这里,祝温玉恨不得现在就将祝温卿给撕烂了。
  祝温卿笑着接过众人祝福,秦韵笑地最欢。
  她看着秦韵地傻笑,想到司桁问她,是否想当清筠先生的徒弟。
  她母亲与清筠先生是闺中密友,她出生时,清筠先生就是她的干娘,只是娘亲后来生病去世,她送回外祖父家与清筠先生就未曾见面,而成为清筠先生的门生,是她回国子监之前清筠先生就定下来。
  清筠先生想替母亲尽教养之责。
  那些规矩不过是清筠先生想更加名正言顺,只是自她伪装之后,她传书信告诉清筠先生,可清筠先生游历四海,信总是慢几日,直到清筠先生回来,她才知道。
  祝温玉走的时候狠狠瞪了祝温卿一眼,祝温卿不喜祝温玉,是从小就不喜欢。
  祝温卿特意走到祝温玉跟前,轻轻说:“我不跟你争,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祝温玉想扇祝温卿,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动手,只好硬生生憋着怨气离开。
  清筠先生将祝温卿、祝温玉两姐妹的动作看入眼底,欣慰笑了,身为人师,不可偏心,但祝温玉她的确不喜欢,她看见祝温玉就看见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假装可怜成为宁虞的洗脚婢,借助宁虞与祝乘相认,之后二人暗地勾结,在宁虞怀有身孕时,祝温玉母亲居然也怀上。
  这种事,让宁虞差点没有从产房出来。
  想到这里,清筠先生衣袖上的手掌收紧,闭上了眼睛,舒缓了心中气郁。
  再次睁眼,她准备进去,却看见不远处的司桁,再次皱起了眉头。
  三日前,司桁截住她,直截了当说想要她收祝温卿。
  司桁她是知道的,上京里的天之骄子,但为人不务正业,流连赌场、花坊,也未曾对任何事上心。
  “我偏不呢?”
  “清筠先生在楚河一带曾开一书院,但因资金周转问题,未能长久,如若清筠先生肯收祝温卿,我愿出钱,助先生完成鸿鹄之志。”
  “你调查我?”
  司桁笑而不语。
  只要能让清筠先生收祝温卿,调查一下也是应该的。
  好一个阴险小人,清筠先生心里骂道。
  “或许先生还有别的要求?”司桁很是大方,“先生但说无妨,无论我能不能办成,都会办成。”
  宋清筠凝视他,缓缓而笑:“如若你可以筹集到三千万白银,我便同意。”
  司桁胸有成竹应下。
  她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但昨日下午,他居然真的筹集到三千万白银,且说来的清白。
  “先生,我既筹到银两,还望先生说话算话。”
  少年服小做低之间满是威胁。
  宋清筠不由高看他几眼。
  *****
  看来司桁真的对卿卿起了异样心思,宋清筠叹口气走进门内。
  待人散去,司桁意气风发走到祝温卿跟前,道了声喜:“恭喜你,现在可是清筠先生的门徒。”
  祝温卿瞧着司桁模样,心想,当时自己跟他的那些事只是不想让自己再欠司桁的情,司桁应该听了她的话,没有去找清筠先生吧。
  祝温卿缓缓回礼:“谢谢世子。”
  司桁看出祝温卿心情好,回以浅笑。
  明明想入,却偏偏不告诉他,还是他母亲说得对,女子都是口是心非。
  不过,他也不想让祝温卿知道。
  她就这样,挺好。
  “后日便是修沐日,家母玩心重,举办一场马球,不知小师妹是否肯赏脸去玩?”
  祝温卿顿了一下,司桁怎邀约两次。
  她沉默一下,随后道:“修沐那日有极其重要之事,怕是不能去赴约。”
  她还特意强调:“我也不会马球,去了也只是看热闹,谢世子好意。”
  “你不会没关系,可以看我大杀四方。”
  祝温卿还是坚定:“那日我当真有事。”
  司桁也不甘示弱,秦韵看不下去,插口道:“你不好好学就算了,卿卿她可是乖学生,怎可整日只想吃喝玩乐!”
  司桁笑了,打一次马球怎么就变成吃喝玩乐了!
  况且好学生三个字,司桁揶揄看向祝温卿,祝温卿微微羞地移开目光。
  “卿卿她说她只想好好学习,不想谈情说爱,世子你爱玩就找别家小娘子玩,别来惹卿卿。”
  秦韵护崽子似的将祝温卿护在身后。
  祝温卿也借此想好借口:“那日我所说有事乃是奉洺先生召我,我当真不方便,下次吧。”
  司桁不是个放弃的主,还要再说,宋博容瞧出在这样僵持下去,大家都会很难看,出来打圆场:“既然祝师妹有事,我们也不可强求,下次,下次必约。”
  司桁不满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强忍着那股压迫感,拉着司桁走掉,两人走到转角尽头,司桁甩开宋博容的手。
  “你说什么呢?”
  “我知道你想法,但是对于祝师妹,急不得,你越急小师妹后退越厉害,你不妨松一松,不要逼得太紧。”
  司桁心思沉了沉,他也不知为何,对于祝温卿,他只希望祝温卿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不能分给外人半分。
  “我知道,我控制不住。”
  宋博容叹口气,他是真的不明白祝温卿哪里好,学识好的小女鹅就算国子监不够格,外面的世家女一抓一大把,气质好的更甚,从小按照皇室规格培养。
  司桁偏头见宋博容在沉思,他知道宋博容不明白他的行为,其实他有时候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可那又如何,自己开心不是最重要的吗!
  他只要看见祝温卿就很开心。
  “宋博容。”
  司桁陡然出声,吓了宋博容一跳,宋博容气闷问他干嘛。
  “你不许叫她小师妹,只许我叫。”
  宋博容:“........”
  心里默默骂他:有病。
  ******
  修沐日那日,祝温卿睡到自然醒,在外面等着伺候的冬眠听到里面的动静,端着净水走进来。
  “我的好姑娘,你可算醒了。”
  祝温卿温柔笑着,不施粉黛的脸也清丽出尘。
  她懒地起床,就在床边,匆匆擦了脸。
  “姑娘,奉洺先生可是专门等着你呢。”
  祝温卿缓缓地“啊”一声,冒着几分傻气,看着冬眠一个劲地笑。
  秋蝉拿着鲜花走进来:“奉洺先生知道姑娘不吃早饭特意等着呢。”
  “你俩偷偷告我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