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咬的!”祝温卿声音略含羞涩。
  刚才她也看见了,一排整齐小牙印,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地暧昧,可明明当时自己是气愤才咬的!
  “哇~~~~”
  秦韵不可思议看着她,随后转变成另外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她,祝温卿没忍住,抬手拍了下秦韵后背。
  “卿卿,你打我!”秦韵捂着自己后背,可怜兮兮道,“好疼呀!”
  跟祝温卿待时间久了,秦韵都学坏了,
  祝温卿直接抱住她:“是吗,回去让我检查检查。”
  她挑逗抬起秦韵下巴,秦韵率先招架不住,投降道:“不说了不说了。”
  祝温卿温温柔柔笑起来。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屋内走,期间,秦韵偷偷打量祝温卿,卿卿应该不气了吧。
  三日后,祝温卿刚下课,跟秦韵手挽手往食堂走去,后门小厮前来通告,说是祝温卿家里来人了。
  祝温卿跟秦韵又换了个方向。
  “姑娘!”秋蝉看见祝温卿,飞快迎上来,后看见秦韵,道:“见过秦小姐。”
  秦韵点头。
  秋蝉看了看秦韵,随即贴在祝温卿耳边小声道:“姑娘,奉洺先生说卫辰先生已无事,两日后就能出狱。”
  祝温卿脸色瞬间舒展开来,忧愁了三日的眼睛瞬间都晶亮起来。
  “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这三日,祝温卿没少往家跑,请求奉洺先生施以援手,奉洺先生得知后立刻疏通关系,终于,今日卫辰师兄的事情解决,瞬间有了胃口,不想在国子监吃,带着秦韵、秋蝉去了南楼。
  虽然上次她与司桁在南楼闹了矛盾,但并不影响南楼的饭菜是真的好吃。
  在去的路上,祝温卿叮嘱秦韵,这次一定要让她付钱。
  秦韵“啊”一声,心想,祝温卿怎么跟司桁一样,总是能知道她心里的打算。
  她原本是想偷偷付钱的。
  “我这不是怕你......”
  秦韵话虽然没说完,但祝温卿跟秋蝉都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因此秋蝉古怪看了一眼秦韵,秦韵不解,因为秋蝉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家姑娘怎么会付不起钱?
  不过,秦韵也不是多想的主,既然卿卿说付,想必卿卿定是有打算的。
  三人进了南楼,在一店小二的招待了进了一处雅间。
  而雅间对面的楼层,司桁好巧不巧看着祝温卿进去时舒展的眉眼。
  他就这么让你开心?
  然后面无表情进了自己雅间。
  雅间内,秦韵叮嘱祝温卿:“这次修沐日就是我及笄宴,卿卿你可一定要来!”
  祝温卿品完茶,道:“知道了,你都说几遍了。”
  秦韵笑着:“我这不是怕你不来嘛?”
  秋蝉站在二人旁边为她们布菜。
  “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去。”祝温卿吃了会,问她,“这次你家都邀请了谁?”
  秦韵吃的正开心,听闻边吃边想,最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及笄宴是母亲操办的,我知道的就一个你。”
  亲自邀请的就只有一个你。
  祝温卿心里感觉到一股暖流。
  “不过你知道的嘛,及笄宴,我肯定是要表演才艺的,我所有的才艺中,唯有古筝拿的出手。”秦韵苦恼起来,她也想会别的,可从小到大其他才艺她都不擅长,这古筝也是没日没夜练出来的,后来父亲大发慈悲,说姑娘家有一个就行,咱家姑娘未来也不是嫁到别人家吃苦的,她这才逃了母亲的折磨。
  “为了能让我的古筝发挥到极致,也苦了跟我配合的舞女。”
  祝温卿后知后觉,难怪近日秦韵也愁眉苦脸的。
  祝温卿瞧着秦韵,瞧着瞧着,她发现秦韵没由地自己傻笑起来。
  “怎么了?”
  秦韵也不是个能瞒事的人,脸色慢慢涨红,几欲开口,话到了嘴边又压了回去。
  哎呀,秦韵自己跟自己别扭起来又不说了。
  甚少见秦韵这副样子,祝温卿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问还是不问。
  “卿卿,我跟你说哦,你不许跟别人说。”
  祝温卿点头,秦韵看了眼秋蝉,示意还有人在呢。
  祝温卿被秦韵这样子搞地更加好奇,让秋蝉先去门外等着,秋蝉应声出去。
  待秋蝉一走,秦韵搬了搬板凳坐地移祝温卿更近了些。
  “就是,就是我有喜欢的小郎君了。”
  “及笄宴那日,他也会来。”
  说完,羞地双手捂住自己脸。
  祝温卿见状,好似被秦韵感染,身上也有一股害羞,只是她不知道那股害羞从哪里而来。
  “我可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面。”
  祝温卿掐了下秦韵肉乎乎的脸蛋:“哎呀,能让我们秦大小姐动心的人,得多厉害呀。”
  “是很厉害,而且长得也很好看。”
  看着秦韵甜而羞涩得笑容,祝温卿想,她母亲刚喜欢上父亲时,时不时也是这般。
  “对了对了,卫辰先生也没事,答应来表演曲子。”秦韵高兴不已。
  祝温卿笑笑。
  二人吃完,回到国子监,祝温卿刚进白愉堂得的院子,一股力道拉住她的腰身,将她拽到旁边。
  祝温卿刚要喊出声来,司桁幽幽的声音传出来:“是我。”
  是你!
  才害怕好嘛!
  司桁将祝温卿压在墙壁上,她望着司桁,生怕司桁又要抓着卫辰师兄不放,顿时,也不敢妄动。
  司桁凝着祝温卿那双眼睛,她高兴时一双漂亮的剪水眸熠熠生辉,伤心时眼眸含泪欲掉不掉,不开心时含着几缕忧愁增添几分伤感。
  他虽看不清她一张脸,可心里明白,他喜欢她,是一种身体的渴望。
  就像初见她不久后,他不愿意承认那般,那双眼睛夜夜入梦,缠地他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大夫说我手受伤了,需要找把我弄伤的人负责。”
  司桁举起左手手腕,那一排排牙印平日里早该消散,但三日过去,还清楚落在他手腕上,这样下去,怕是会成疤。
  祝温卿仔细瞧着司桁手腕,随后仰头对他道:“你随我进来吧。”
  祝温卿在前,司桁在后,进了祝温卿的房间。
  原本跟她同住的女同学因之前掀开祝温卿的面纱,现在也没有人跟祝温卿同住,秦韵原本想来陪她,可是她一个人本是最合她心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秦韵也就没来。
  司桁看着翻翻找找的祝温卿,目光收回来,落在左手手腕上。
  落了疤就不好看了,是不是她觉得自己的脸上疤痕不好看。
  但她从未表现出来,如果他也跟她一样,脸上布满伤痕,她会不会就不会这般排斥他。
  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出来。
  “这个药膏每日涂两次,早晚各一次,三日后你手腕的伤就会好。”祝温卿见司桁发呆,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抱着一种自己把他伤了的愧疚心态,自己给他上起了药膏。
  药膏冰冰凉凉,把司桁游离的状态拉回来。
  司桁回神时,看见少女低头,隔着面纱,温柔吹着他的左手腕,裸露出的白嫩脖颈诱发着香甜。
  他的心奇痒无比。
  但也没有控制自己收回目光。
  “记住没?”
  司桁摇头,祝温卿温柔又重复一遍:“药膏,每日早晚各一次,三日就好。”
  说罢,把药膏塞到司桁手上。
  司桁看着药膏,自言自语道:“留下伤疤不是最好吗?”
  这样,他就可以跟她变成同类,他是不是就可以更靠近她一步。
  祝温卿皱眉看他,反驳道:“你疯了吗?没有人想让自己留疤的,留疤多丑啊!”
  祝温卿说的激动,忘记自己伪装,直言道:“我还是喜欢俊美的人。”
  话说的太快,给不了自己反省的机会,祝温卿反应过来时只想打自己的嘴巴。
  祝温卿啊祝温卿,你是不是傻!
  她还想找补什么,司桁眼睛亮晶晶看她,祝温卿就把司桁往外面推:“好了,药膏也给你了,你快走,别人看见不好。”
  司桁半推半就,出了房间,祝温卿连忙关上房门,岂料司桁身子从窗户那边窜出来。
  “俊美的人,本世子就很俊美呀。”
  好烦这人,祝温卿不留情面直接把窗户关住,徒留笑地开心的司桁。
  在上京,论最貌美的男子,那肯定是他司桁,这是卫辰怎么比都比不过的。
  很快,迎来了修沐日,也就是秦韵及笄宴。
  祝温卿是秦韵安排从正门进去的,一路上,祝温卿看见各家夫人带着姑娘公子贺礼前来。
  秦家,上京百年世家,嫡女嫁入高门,嫡幼女更是当作掌上明珠宠爱长大,其父是一品候臣,早年为安定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其兄更是逐渐步入仕途,也是青云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