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娶了秦家嫡幼女,结交了秦家嫡幼女,对于任何一家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我也不知母亲操办如此之大!”
  秦韵抱怨着,她不喜欢这种场面,贵人们、姑娘们交谈都带着一层目的,而她知晓自己不是个聪明地,总是看不透她们的目的。
  祝温卿安抚着:“你母亲是希望你好,为你前途铺路呢。”
  她知道,所以她并未责怪母亲,只是看见此情此景,还是略微有些抱怨。
  “不说那些,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衣服。”
  为了能在古筝上一展风采,她母亲可是下了血本。
  祝温卿应了下,同时命旁边的秋蝉把她准备的生辰礼拿出来。
  见是世家女都想求的流微筝,秦韵眼睛都瞪圆了。
  她万万没想到,祝温卿会有。
  “我也是托奉洺先生拿到的,给你生辰当礼物。”
  秦韵不可思议,这流微筝大家争破脑袋,怎么找都找不到,居然在卿卿这里,可转而一想,卿卿去求奉洺先生好像也算是再合理不过。
  秦韵大大方方收下,命自己的贴身丫鬟银簪搬去自己的房间。
  不曾想,这一幕,被路过的祝温玉看见,祝温玉看见流微筝时,眼睛都闪着嫉妒的火花!
  定是父亲给她求得!
  祝温玉原本不想来,过个及笄宴罢了,用得了这么兴师劳重的吗,生怕上京人不知道她过生辰礼。
  她不屑一顾冷哼一声,被秦韵看见,秦韵气闷。
  祝温玉为什么来?
  谁邀请的!
  秦韵另一贴身丫鬟银屏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敛些,但秦韵压根就不是个收敛的主。
  祝温卿看的明白,祝家如今位于翰林院士,也算一品大臣,秦夫人给祝家发出邀请是在正常不过,就算二人之间不和,总归没有闹到大问题,与人相处总要往好的方向结交,秦夫人自然想着,就给祝家送去帖子。
  祝温玉心中也明白这是秦家,多少要给点面子,但祝温卿她可就不给面子了。
  看不惯祝温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闻秦姑娘邀请卫辰先生演奏月光曲,不知刚从陇西回来的祝温卿祝同学可曾听过?”
  三年前自月光曲问世,便成了上京名曲,多人文人雅士、贵女宴请,都请戏班演唱月光曲。
  而月光曲本身演唱需功力深厚、对曲艺十分精通之人。
  因此,除了上京之外,其他地方甚少听见。
  跟在祝温玉旁边的贵女们拿着蒲扇掩盖嘴而笑,赤裸裸嘲笑祝温卿。
  祝温卿旁边的冬眠、秦韵皆要开口,祝温卿同时拉住她俩。
  今日是秦韵的及笄宴,若是传出秦韵打人、骂人的名声,日后对她声誉不好。
  祝温卿不紧不慢反问:“这么说,祝同学一定听过了?”
  祝温玉骄傲仰着下巴,她可是每次修沐日都会来听一遍。
  但她还未开口,与她交好的小姐妹率先开口:“阿玉不但听过,还十分钦佩月光曲的作者,并且认识月光曲的作者呢!”
  祝温玉脸色微变,但顷刻间又恢复正常。
  钦佩是真,但认识是假。
  当时就是跟她们说话说的夸大了。
  不过她不认识,当场的她们怎么会认识!
  心安理得接受她们的吹捧。
  祝温卿轻轻“哦”一声,道:“我来上京之前怎么不认识你呢?”
  祝温玉取笑她:“笑话,你来上京之前,我又怎可能认识你呢?”
  “奇怪,你不是说认识月光曲的作者吗?我怎么不知我认识你?”
  祝温玉还想继续说,但慢慢从祝温卿的话里绕出来,整个人顿时僵住,不敢置信看向祝温卿。
  连带着祝温玉身边的好姐妹、秦韵都震惊不已望着祝温卿。
  恰逢卫辰先生经过,祝温玉身边的好姐妹不死心叫住卫辰先生。
  “先生,她说她是月光曲的作者,是真的吗?”
  祝温玉认识不认识不一定为真,但卫辰先生一定认识。
  卫辰看着眼神闪着狡黠光芒的祝温卿,默默点了下头,道:“小师父,月光曲第三部 你何时写,大家都等着呢。”
  祝温卿慢悠悠回答:“快了快了,近日不是忙着呢。”
  祝温卿声音娓娓动听,娇翠欲滴,温柔仰头对着卫辰笑。
  “大家都在谈什么,笑得我在远处都听见了。”秦敬礼带着男宾走过来,打趣着。
  司桁看见祝温卿站在卫辰身边,手一下就握紧成拳!
  作者有话说:
  又要修罗了!
  小世子,你知不知你真正的情敌是秦韵她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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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司桁道:在想怎么讨好祝温卿!{面纱掉了}◎
  祝温卿顷刻间也看见司桁, 心中顿感不安,上前一步, 站在卫辰身前。
  司桁注意到祝温卿的小动作, 心里骂了句孬种,需要小姑娘保护求情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但祝温卿水眸含泪的样子历历在目,每回想起来, 他的心都被烫伤般。
  曾经他疯狂嫉妒卫辰可以得祝温卿如此相护,可祝温卿委屈的模样让他屈服, 他尝试放下, 让卫辰出狱, 但今日,他看见少女明媚自在的模样,他心中妒火再次烧起。
  为何她只有在卫辰身边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
  为什么!
  他私下调查祝温卿跟卫辰的关系,祝温卿长于陇西,身边自若跟着一个兄长,只是卫辰师兄师从弘远先生,祝温卿为什么叫卫辰师兄?
  司桁对于调查完毕呈现出来的资料呈现疑问, 又派了人再次调查。
  他疑惑祝温卿的出身。
  “小妹,马上就要开始了, 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还不快带你的朋友去后院。”
  男子步入青年, 声线柔和,一袭青绿色长衫衬着他温润如玉。
  只是越看他,祝温卿觉得他越熟悉。
  许是她盯着看秦敬礼时间有些长, 秦敬礼朝着作揖行了个礼, 祝温卿被这动作拉着立刻回神, 朝秦敬礼回礼, 秦敬礼温温笑着。
  他像一块圆润的玉石,被温水养育着,令人赏心悦目,与人交往间舒适自宜。
  祝温卿心中疑惑不断加深,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卿卿,我们快走吧,该迟了。”秦韵伸手小幅度拉着祝温卿,祝温卿应了下,两个小姑娘朝他们行礼告退。
  卿卿怎么一直看她哥呀!
  司桁眼睛变得越来越可怕!
  待两位少女离开,祝温玉也寻个话头离开。
  秦敬礼朝司桁、宋博容二人缓缓笑了下:“小妹不懂事,让二位看笑话了。”
  宋博容摆手并不碍事,还说秦家嫡幼女作风一向如此,他们早已习惯。
  秦敬礼今年步入弱冠,家中也正在为他相看人选,秦家嫡长子是上京多少夫人盯着,可偏偏秦敬礼有自己想法似的,不慌不乱推掉所有前来说亲的媒人,好似他已有心仪姑娘。
  “不过,这卫辰先生........”宋博容问。
  秦敬礼看着卫辰先生离开的背影,道:“小妹喜欢卫辰先生的月光曲,家父又宠着她,便邀请卫辰先生前来演凑。”
  宋博容“哦”一声,一直不出声的司桁问:“卫辰他在上京风评很好吗?”
  “自然是,卫辰先生淑人君子、满腹经纶,最重要为人虚怀若谷,温良恭俭。”
  秦敬礼每说一词,司桁脸色便暗沉一分,他想到祝温卿所说的。
  祝温卿喜欢的人与卫辰形象对应,与他却是两个极端。
  宋博容见司桁脸色越来越不佳,急忙打断秦敬礼还打算往下说的欲望,秦敬礼这才发现他说的太多,致礼道歉,这时,一个小厮前来传话说是夫人有请,秦敬礼原本要招待司桁、宋博容到外院,这下让他犯难,宋博容颇有眼力劲让秦敬礼不用管他们,秦府他们也还算熟悉。
  秦敬礼想了想也是,司桁的母亲在家族中辈分高,但年龄与他母亲相差无异,两位夫人相交甚好,小时候,司桁母亲常常带司桁过来玩,秦敬礼不再推脱,留下一小厮供他们差使,自己前去寻找母亲。
  待秦敬礼走后,宋博容看着险些脸色不好的司桁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讨祝温卿欢心。”司桁说的极为淡定。
  宋博容深深呼吸,不由想,若是刚才祝温卿在多看一会秦敬礼,他是不是会连秦敬礼也打了。
  “你小子到底喜欢祝温卿那一点?”
  宋博容真的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不止一次问过司桁。
  喜欢对于他们来说太过遥远,未来的他们顺利从国子监结业,按照各自家族的安排进入官场,再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姑娘为大娘子做他们仕途的得力助手,而他们的大娘子也需要依靠他们的仕途来捍卫娘家的根基。
  他们未来的姻亲只是一门交易,喜欢是奢侈不敢想亦不能想。
  所以,他更加不懂,司桁为何对祝温卿上了心,说了喜欢,喜欢这个词的分量太重了。
  司桁脑海里映的是祝温卿看秦敬礼的眼神,她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但又想不起来,猝不及防听到宋博容问题,他猛然回答不出来。
  一开始,他回答的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