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礼眼神暗下去,打直球道:“哥哥可曾考虑过?”
  “礼哥哥在说什么!”祝温卿往后退了一大步,与秦敬礼拉开距离。
  小姑娘眼睛里映射着不可思议,秦敬礼无奈笑了下,往前一步,祝温卿见状,又要后退,秦敬礼直接拉住祝温卿的手臂。
  “卿卿,你在找一种势力可以对抗司世子的权利!”
  祝温卿一惊,她想到她故意靠近太子,有意与太子结交。
  祝温卿心虚地发慌,秦敬礼直接戳破她:“圆圆,哥哥很了解你,按照你性格,根本不会靠近太子,除非另有所图。”
  祝温卿想辩解,但又不知如何辩解,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秦敬礼笑了下,缓缓道出自己目的:“卿卿想找这种能跟司桁对抗的势力,何不如找哥哥呢?”
  祝温卿:“!!!!!”
  一脸的不可思议。
  秦敬礼又温柔道:“等及笄之后,考虑下哥哥好不好?”
  祝温卿:“……!!!!!”
  她想充傻,但男人眼底的温柔深情的目光在告诉她,他钟情于她!
  晌午午睡醒来,祝温卿脑海晕乎乎,耳边还在回绕着秦敬礼那句“考虑下哥哥可好”。
  “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在床上滚了几下,郁闷喊着。
  她就是把秦敬礼当哥哥,从未想过别的方向,如今这么一来,可如何是好!
  她想着该如何解决,冬眠在外面提醒着。
  “小姐,将军来了。”
  祝温卿刷地起床,收拾仪容跑出来。
  刚跑出来,镇国公端着清凉的冰镇荔枝正走过来。
  “外祖父,您怎么突然过来了?”祝温卿上前迎接。
  “给你送爱吃的。”
  陇西地处偏凉,土壤匮乏,只能种些番薯这类食物,像荔枝这种她爱吃的娇贵水果却很少吃过。
  好在她外祖父宠她,每到季节就派人去江南采摘运来。
  祝温卿甜滋滋咬了口饱.满的荔枝果肉,听到外祖父的话又停下来。
  镇国公说:“这荔枝是秦敬礼秦世子送来的。”
  祝温卿嘴里的这口果肉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不是,似水的眼眸睁地大大的,看着盘子里的荔枝。
  脑海里秦敬礼对她说的话又浮现起来。
  祝温卿心里压了一口气。
  感觉世界都乱了。
  “小丫头,你对秦世子是什么感觉?”
  祝温卿看向外祖父试探的表情,放下荔枝,问;“外祖父是不要卿卿了吗?”
  这话瞬间让刚正不阿的镇国公柔情起来。
  “不然为何问卿卿,卿卿还想在多留在外祖父身边几年呢!”
  “好好好,听你的。”
  祝温卿沉默一瞬,就扬起笑容,不管了,等明年六月份结业再说。
  她的心态总是很好,很快,又美滋滋吃起荔枝。
  之后几日司桁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喜欢吃荔枝,也开始派人给她送荔枝。
  每次荔枝里都藏着他调查凶手的进展的小纸条,或者,想见面的求见信。
  见面是不可能,一来梦里的场景多次重复,她心里越发担心司桁会与她外祖父扯上关系,二来她不想在还没有查清楚前就与司桁见面。
  每每这样,司桁都只能灰头土脸离开。
  对于祝温卿下的决定,他真的无济于事,也无能为力去改变。
  想到这里,司桁恨不得离开把陷害他的人抓出来,五马分尸!
  祝温卿在郊外待了快半月,终于舍得回国子监。
  一进国子监,平日里嫌弃她出身低的贵女们纷纷跑到她跟前献殷勤,有的甚至只是为了跟她搭上话。
  也是,天子亲自封的小郡主,还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加上祝家的嫡长女身份,这样在上京可比得过公主。
  “你在郊区待得定是无聊了吧,我特地寻来上京好玩的东西。”
  某位贵女献宝贝似的,跟祝温卿讲。
  祝温卿没什么兴趣,只道:“要上课了。”
  冷漠地直接像打了那贵女一耳光。
  那贵女脸一阵红一阵绿,想瞪祝温卿,但碍于祝温卿的身份只要硬生生忍回去,最后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围观的小女鹅偷偷笑着,最终还是清筠先生进来,场面安静下去。
  对了,祝温卿还是宋清筠的关门弟子,羡慕了。
  小女鹅心中越发羡慕祝温卿。
  课下,清隽先生单独留下祝温卿。
  “自己的及笄宴可有想好怎么过?”
  祝温卿沉默,纳闷为什么大家都如此关心她及笄宴。
  她摇摇头。
  宋清筠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昔日的小娃娃终于长大了。
  “无妨,有师父在,卿卿定是会最好的。”
  祝温卿欢脱地蹦跶了几下,抱了几下清筠先生。
  出了学堂,她远远就看见司桁在踢柱子,她转身就走,岂料司桁已经看见她。
  司桁直接轻功越过来,落在祝温卿跟前,祝温卿脚步只差一步就撞在司桁怀里。
  祝温卿摸摸快要碰到的鼻尖,往后退几步,道:“世子,你查到了?”
  司桁自信一笑:“当然没有!”
  祝温卿;“........”
  quot;那你还理直气壮来找我?quot;
  司桁倒是诚实:“因为我想。”
  祝温卿被怼地话一噎。
  “卿卿,待你及笄宴,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
  怎么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及笄了!
  难道她就老了吗!
  祝温卿摇头,司桁送的礼貌.......簪子、小金锁,她心中就惶恐。
  “不用。”那日能平平安安渡过就好!
  “不!我一定要送你一份你喜欢的,也一定是最得你欢心的礼物!”
  祝温卿笑了,她连自己想要什么礼物都不知道,司桁怎么就能送她最欢心的了!
  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祝温卿没放在心上,司桁却乐呵呵笑起来。
  祝温卿道:“世子还是尽快查明凶手吧,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不怀疑你。”
  司桁脸色一变,直接道:“放心,我一定找出来!本世子也从未替别人顶罪!”
  祝温卿仔细瞧了司桁发恨的表情,心底暗想,或许真的不是司桁,司桁向来都是敢做敢担的。
  转眼,到了她生辰礼的前一夜。
  梦里,男人抱着她的身子紧紧不松手。
  “卿卿,你只能是我的!只看着我好不好!”
  男人唇部贴在她得耳边,似有若无蹭着她的人脸颊。
  祝温卿迷迷瞪瞪,还没有从刚才的欢.愉中抽身而去,耳朵突然刺痛。
  “啊呜!”
  明明是痛得声音,却不知戳了司桁的那根筋。
  司桁浑身紧绷,与她拉开距离,一双黑漆漆、沉甸甸、充满情.欲的眼眸盯着她。
  此刻,他身子半露,露出令人不敢言看的印记,尤其下唇瓣破了一块。
  “这是刚刚哪个小野猫咬的?”
  “嗯?”
  男人声音轻柔,宛如春波流转,祝温卿身子瞬间烧起来,想跑,司桁抓住她带着小金锁得脚踝,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她惊呼着就被司桁圈入怀中,之后,她将尽三日没有下床。
  而这次司桁在床上这般惩罚她,就是她试图想逃,又被抓回来,而且还是她求司桁帮帮她外祖父。
  祝温卿瞬间惊喜,一直到天亮都未眠。
  而天一亮,无人知晓她半夜未眠,整个上京却热闹起来。
  因为这日镇国公的外孙女宁安郡主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