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祝温卿问。
  司桁看了下西南角方向, 道:“回去之前先洗掉我的冤屈。”
  祝温卿想到杀狼狗的凶手。
  祝温卿欣喜望过去,司桁对视一眼,像是捏住祝温卿的把柄:“这次你可是冤枉了我,待凶手承认,你如何补偿我?”
  “先看到凶手再说!”
  “行,看你嘴硬到何时!”
  祝温卿心里七上八下,如果真的冤枉司桁,那可真是麻烦事。
  她抬头看了下身前高大的少年,少年肩膀宽阔,似乎可以藏下一整个她。
  若真的不是司桁,司桁肯定不依不饶。
  祝温卿还在想着,司桁一句“到了”停下脚步。
  司桁下巴朝西南墙角处点了下头,祝温卿顺着看过去,心中大憾!
  纪公子!
  祝温玉嫁的那废物公子!
  “是他?”祝温卿不是很确信地问。
  司桁冷笑,眼眸里全是杀意,但看过来时脸上表情又柔和起来。
  “一开始我也不确定,但顺着那些点心一路派人查下去,的确是他。”
  “他为何?”祝温卿还是不懂。
  纪公子突然像是失控般直接朝祝温卿飞扑过来,祝温卿惊骇,司桁直接挡在她跟前,一脚踢飞纪公子。
  “就是你!就是你!本公子就是要毁掉你所有的东西!”纪公子起身,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他恨祝温卿,恨到极致,恨不得立刻将祝温卿撕烂!
  莫名的恶意冲向祝温卿,祝温卿心头布满恐意,司桁见状,及时将祝温卿拦入怀中,带她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明明是快要盛夏,车内却点着暖炉。
  “早知道就不让你去看了。”司桁懊恼说着。
  祝温卿脸色黯然失色,上京这些充满恨意、敌意,今日不是她谋害你,明日就是她算计你。
  她一点不都想过这般日子。
  好想念陇西太平日子。
  祝温卿想着,司桁坐的靠近了些,她茫然抬头,司桁大手温热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上。
  “卿卿,不是你的错,是你太好被人惦记了。”
  纪公子因丧失男子生育功能后,逐渐变的丧心病狂,纪家每隔几日都会有男丁被砍下.体或者丫鬟被糟蹋地不成样子,但即使这样,纪公子心中还不能泄气,尤其在知道祝温卿是镇国公的外孙女,是宁安郡主,再看看自己娶的垃圾货色祝温玉,他心中更气,买通下人毒死祝温卿的狼狗。
  “我不喜欢上京,我想离开上京。”祝温卿喃喃自语,被司桁听见,司桁当下敛了脾气问,“卿卿,你在说什么?”
  祝温卿心中慌了下,摇摇头。
  司桁还是不信,祝温卿安抚道:“你听错了。”
  可司桁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手臂圈住祝温卿肩膀,将她往怀里带:“ 卿卿别怕,我会帮你除掉你想除掉的人,你只要在上京就好,其余我来。”
  祝温卿听到这里,想说的话突然就不想说了,她抬头望向司桁,司桁带着安抚地笑容看她。
  或许她来上京就是个错误。
  祝温卿想。
  两人沉默一路,终是到了镇国公府。
  司桁率先下去,掀起马车的帘子,祝温卿刚露出个脸来,就看着翘首以待的镇国公,瞬间就绷不住,快速冲出马车,扑向镇国公怀里,镇国公也是上前几步接住她。
  “外祖父!外祖父!外祖父!”
  镇国公紧紧抱着祝温卿,一声一声应着。
  秋蝉、冬眠在旁边泣不成声,小声叫着“小姐”。
  奉洺先生、清筠先生都看着祝温卿。
  祝温卿只是回来,就有这么多人迎接她,祝温玉在远处瞧着心里深处嫉妒来!
  但很快,让祝温玉更嫉妒的事情来了。
  天子听闻宁安郡主失踪,派了御前军协助镇国公,而且更是送来邻国供奉的珍宝,只为夺祝温卿一笑。
  “走走走,进去进去,不要在外面站着了。”镇国公上下打量祝温卿,见祝温卿完好无缺,松了一口气,将祝温卿往府里带,同时和祝温卿身后的司桁对视上。
  两个男人对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心知肚明。
  众人拥护这祝温卿往府邸里走,司桁跟在身后也进去。
  见祝温卿进去,祝温玉觉得没什么看头,转身就要离开,司巳带人拦下她。
  “夫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祝温玉自是不从,嘴里叫嚣着:“知道本夫人是哪家夫人吗?就敢——”
  话还没有说完,司巳嫌祝温玉聒噪,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块臭抹布,将她双手绑起来,带走。
  府内,祝温卿平复心情,一一朝众人行礼,在场的人除了丫鬟同辈,皆是她至亲的长辈。
  长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递给她。
  一切其乐融融时,祝乘居然不请自来。
  “本官明白您老人家不愿见我,但我始终是卿卿生父,也担心着卿卿,还望您老人家体谅我这为人父的心。”
  镇国公哼一声,直接轰人。
  祝温卿没有拦,她也不想见祝乘。
  可偏偏祝乘像是不知道在场无人欢迎他,不断叫着祝温卿。
  “卿卿,幼年时你就离开父亲,父亲多年未见你,也愧对你,你就让父亲把生辰礼亲手送给你吧!”祝乘声声含情,不断纠缠。
  祝温卿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就让秋蝉去拿生辰礼。
  “礼物已经送到,您可以离开了吧?”祝温卿道。
  祝乘心灰意冷说:“卿卿对父亲当真如此狠心?”
  祝温卿心头怨气不断升起:“当初是您抛弃我母亲,让我母亲从天之娇女变成上京笑话,更是让我母亲遭卑鄙小人陷害含恨而去,你如今说这些!你有什么脸!”
  “宁青,送客!”
  宁青闪身出现,强硬赶走祝乘。
  祝乘趁着最后一个间隙道:“好!为父知道你恨我,为父不强求,但是小玉可是你妹妹,你们骨肉相连,血溶于水!”
  “闭嘴!”祝温卿真的生气,“我跟祝温玉从不是什么姐妹!”
  宁青加快速度,并没有因为祝乘官职身份而手下留情,他直接把祝乘扔了出去。
  待门关住,深夜送走众人,司桁慢悠悠来到一茅草屋。
  祝温玉衣服因反抗而变得破烂,头发散着,哪里可见大家闺秀的半分样子。
  “谁!放我出去!”
  蒙着祝温玉眼睛的布被拿掉,被烛光点亮的房间让她刺眼。
  待她平复下来,她看见一脸悠然的司桁。
  “司世子?”祝温玉不确定问,转而她看见司桁身后有五六个流氓地痞。
  流氓地痞看着她流口水。
  “司世子,求求您,救救我,我可以帮你。”祝温玉爬到司桁跟前,拽住司桁的腿脚,“我可以帮你让祝温卿喜欢上你。”
  大言不辞!
  司桁一脚踢开祝温玉,白瓷般的胸口露出一半,地痞们直勾勾看着她,她急忙拉拢衣服,但浑身感觉到一股热。
  她虽然与纪公子成亲,可纪公子丧失男子能力,她从未享受男欢女爱,在这种热感熏陶下,她竟然想爬过去,求他们摸摸她。
  司桁懒得多说话,起身,留下一屋子男人和一个女人。
  不多一会,屋内女人就发出呻.吟声。
  “还不够,一会再找些人来,明日再把她扔到祝家门口。”
  司巳点头领命。
  人不能自作聪明,做出去的事情是要遭报应的。
  翌日,祝温玉浑身裸体被扔在祝府跟前,祝府吓的连忙把祝温玉抱回去,一下子,祝家成了上京的笑话。
  祝温卿醒来听到此事,稍微细想,她猜到是司桁做的。
  但对于祝温玉,她并不在意,司桁对她出手,她亦不会心疼。
  可万万没有想到,晌午祝乘冲进来,指骂她:“如此不看姐妹情谊,这让小玉以后如何自处!”
  祝温卿心底犯凉,原来昨日祝乘说什么姐妹情深全是为了祝温玉,他知道祝温玉所作所为却还是一味偏袒祝温玉。
  “我也不是说了,我跟祝温玉从来不是什么姐妹!”
  “那心思怎能如此歹毒!”祝乘失望至极,“你母亲可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她再怎么失望,从未对人心怀恶意,你这孩子怎!”
  “我母亲良善,却被你们所欺,难道祝温玉对我所作就不歹毒吗?”
  这祝乘的心怕不是横着长!
  “祝大人怕是找错人了吧,令千金的事情是本世子一人所为。”司桁从大门走来,坚定站在祝温卿跟前,警惕道,“若是祝大人有什么事就来找本世子,本世子会好好跟你算一算。”
  祝乘一看是司桁,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好灰溜溜溜走。
  可他刚想,祝温卿就把昨日他送的生辰礼摔到他跟前,精致的白玉菩萨摔的粉碎。
  “我不是菩萨,也不是我母亲,我母亲做的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喜欢你!你滚!我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父亲!”
  祝乘看着摔碎的白玉菩萨,脚步停顿,心情伤感起来,祝温卿直接放了几条狗出来,将祝乘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