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来是为何事?”亭子里,姑娘心情不佳,坐在台阶上,望着池塘里的鱼儿。
  “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还没有送给你呢。”
  祝温卿没什么心情,他的生辰里给不给吧,估计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在司桁掀开他礼物盒子,待她看清礼物时,眼泪刷地流下来。
  一个漂亮精致的陶瓷娃娃。
  而娃娃的容貌正是她母亲、宁虞。
  作者有话说:
  我更新了!最后几分钟!
  真的太感谢宝贝们的不离不弃!
  太爱太爱太爱你们了!
  呜呜呜呜呜呜无发言表!
  第50章 第五十章
  ◎昨夜观音入梦来,从此不敢望观音◎
  “我知道你一直念着你母亲, 我问了母亲关于你阿母印象,又不放心去宫内寻了你母亲画像, 就照着这画像一点一点捏了你母亲的瓷娃娃, 我想,这样你心中总算有个宽慰。”
  司桁边说边变宝贝似的把藏在衣袖里的画像拿出来。
  宁虞当年是上京出了名的美人、才女,更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 当年宁虞及笄时,天子特地派皇家御用画师给她画像。
  “这副画像就是当年被收进宫内的画像。”
  祝温卿小心翼翼接过画像, 画像里少女刚刚及笄, 眼眉含笑, 皆是活泼盎然。
  这样的姑娘原本就是天上凤,却因爱错人,让自己未满二四就香魂永消。
  “这画像也一并送给你。”司桁拿着手帕擦干祝温卿眼角的泪。
  少女带着雾气的眼睛直直凝着他,他身躯一顿,然后掏出他最想送的礼物。
  “这个也是给你。”
  祝温卿迷惑打开盒子,也是一个瓷娃娃。
  瓷娃娃穿着水红色长衫,带着薄纱, 翩翩起舞,而瓷娃娃正前方坐着一少年, 少年全神贯注凝视着她。
  祝温卿认出来,这不是、不是秦韵及笄那日她穿的水红色长衫吗!
  祝温卿侧头望过去, 司桁点头。
  像是在告诉她,这是他们二人。
  可司桁真正暗藏的深意,他却不敢言说。
  那深意就是:当盒子关住, 司桁的世界里永远都只有祝温卿一人, 而祝温卿也独属于司桁一人。
  司桁想, 再等等, 等姑娘心动的那一日。
  祝温卿自是不知司桁这么复杂的心思,当她看见宁虞的瓷娃娃时,心里就被击地溃不成军。
  她发现,她所有的秘密,在不知不觉地与司桁分享。
  她头一次不顾及他人,直接扑向司桁怀里。
  “谢谢你。”
  她知道她一直在有爱的环境里成长,但司桁对她的爱已经超过她的认知。
  “真的很谢谢你。”
  司桁愣住,慢慢环抱住祝温卿。
  少女身体柔软,浑身散发着荷花香气,他低头,贪婪地嗅了下姑娘味道,等想更加深入闻的时候,祝温卿推开司桁。
  “刚才失礼了。”姑娘后知后觉。
  司桁大大咧咧道:“没事,你还主动亲过我呢。”
  祝温卿脸刷地红起来,想起昨日她为讨好司桁主动亲他。
  “才没有,别瞎说!”
  “欸?”司桁不爽起来,“昨日你可是!”
  “没有!不许瞎说!”
  这姑娘翻脸不认人!占了他便宜不认!
  司桁刚开口,祝温卿抱着她那一堆礼物起身,朝宁青吩咐道:“宁青,送客!”
  宁青冷漠地出现在他跟前。
  司桁看了眼一直没表情的宁青,偏过身子,喊:“卿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清白之身.......”
  这人好烦!
  祝温卿加快脚步。
  司桁往左偏一下身子,宁青就跟着往左移动,司桁往右偏一下身子,宁青就跟着往右移动。
  无论司桁怎么移动,宁青就是不让司桁看祝温卿。
  除了对祝温卿,司桁对任何人都没有耐心,司桁当下就要对宁青出手,宁青早就准备好,但他刚出手,祝温卿声音就飘过来。
  “你要是敢打宁青一下,我就不让你进镇国公府!”
  司桁手又灰溜溜收回去,这姑娘还真是往他心尖上戳。
  宁青此刻居然露出得意的笑:“请吧。”
  司桁不得劲回去。
  房间内,祝温卿盯着瓷娃娃,不由自主乐呵呵笑出来。
  “姑娘,你已经快要笑三个时辰了!”秋蝉戳了戳祝温卿脸蛋,“脸不僵吗?”
  祝温卿伸手揉揉脸,用双手撑着脸看瓷娃娃。
  司桁的手艺还挺巧,捏地怎么能这么像呢!
  入夜时分,冬眠拿着从陇西送过来的信走进来。
  “姑娘,姜家公子给您送信了!”
  姜家富甲天下,其下产业遍于全国,论财力,没人比得过姜家。
  但在江湖上,但有银两还不够,为保姜家财富,姜家虽未入官,但江湖上布满他们的势力。
  秦敬礼只是年少时与祝温卿相伴几年,还算不得上真正的竹马。
  而这位姜家公子,可谓是真正的竹马。
  在陇西时,家住对门,镇国公找不到祝温卿时就去姜家找,姜家找不到姜家小公子就去镇国公府找。
  祝温卿打开信封,一目十行读下来,脸色愉悦地飞扬起来:“秋蝉、冬眠,阿苏苏说他还有三日就到上京了,真好!连阿苏苏都来上京了!”
  “哇!小公子也来了!”秋蝉附和,与冬眠对视一眼。
  “对呀对呀。”祝温卿还沉浸在好友来上京的喜悦之中,并未察觉到两丫鬟对视的深意。
  之前,姜家有意与镇国公府联姻,但碍于祝温卿身上有婚约,姜家提过几次,都被镇国公挡了回去,而且姜家公子看姑娘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清白,只是祝温卿从未往这方面想。
  此时姜家来人其来意怕是不含而表。
  祝温卿刚将信封收起来,窗户就被人打开,司桁露出脑袋冲她笑了下,随后熟捻地翻窗进来。
  司桁刚站稳,宁青紧跟其后,外面还时不时有狗叫声。
  真烦!司桁心里骂道。
  宁青一个闪身挡在祝温卿跟前。
  司桁皮笑肉不笑道:“卿卿,你这暗卫着实厉害。”
  宁青一副冷冰冰地模样,并未因司桁夸奖而露出半分愉悦。
  “那当然!”祝温卿骄傲扬起透露,优越的下巴线流畅漂亮,白嫩的脖颈像是一块极佳的瓷玉,司桁眼神暗了下。
  “那也不必如此防我,过几日就要例考,我只是单纯前来求学的。”司桁说的诚恳。
  祝温卿显然不信。
  “是的,近日我许久未去国子监,功课落下许多,这次若是考不好,母亲会被我气吐血地!”司桁声音柔和,带着求人的声调说,“小菩萨,你行行好,帮帮我如何?”
  祝温卿想起送她糕点的长公主。
  心中一软。
  在长公主身上她总是可以看到她母亲的身影。
  或许正是这样,她鬼使神差答应。
  司桁正高兴,祝温卿想起自己刚及笄,独留一男子在自己闺房不好,便让司桁去她的书房等她。
  姑娘还是晌午见她的那身衣,司桁点了下头。
  书房内,司桁等得都犯困,正晕晕入睡时,房门执拗一声被推开。
  他看见一身白衣的祝温卿,站在如水洗般的月光下,挑着灯笼浅浅笑着看他。
  他手中的毛笔咯噔一下掉落在地。
  “你干嘛扔我毛笔?”姑娘娇嗔着。
  司桁不紧不慢慵懒地陪着不是:“明日我送你百枝。”
  小姑娘眉眼一挑:“当真?”
  这张扬的样子让司桁觉得有炸,他顺着看过去,毛笔浑身通透,他突然想到,这莫不是白玉毛笔!
  小姑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