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急了,问:“你要干什么?”
  司桁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只要卿卿配合,当个漂亮的新娘,不然你这些人的命就........”
  司巳的刀架在秋蝉脖子上,秋蝉吓的直接喊“姑娘救命、姑娘救命”,祝温卿吓的立刻答应,司桁这才满意命司巳松开秋蝉。
  祝温卿刚要过去护着秋蝉,司巳先一步拉起秋蝉,将秋蝉带出房门。
  “卿卿,接下来他们能不能活就全靠你了。”
  司桁温柔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刚要离开,想到什么说:“卿卿别寻死,你敢寻死,她们我更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少年的话句句刺耳,可是语调温柔至极。
  司桁临走前还亲了亲她的额头。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祝温卿大口呼吸醒过来,后背被吓的冒出一层薄汗。
  太真实了,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姑娘,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前来伺候她的秋蝉见状担忧问,还四处查看是不是房间太热。
  冬季,房间太热也不好。
  正当秋蝉想着,祝温卿一个飞扑将秋蝉抱住,秋蝉愣住。
  祝温卿劫后重生般小声道:“你们都还在我身边,都还在。”
  秋蝉也察觉到祝温卿身上的害怕,手轻轻拍着祝温卿后背:“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怕不怕,秋蝉冬眠都在。”
  秋蝉冬眠宁青从小就跟着她,比祝乘的关系还要亲近几分。
  祝温卿重新躺在,心想,她一定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冬季上京下了很多场雪,似乎想掩盖什么,总是银装素裹。
  每逢落雪后,司桁都会邀她去赏梅,祝温卿拒绝过几次,但又没有拒绝太多次。
  梦里的情景总会如实在现实里上演,赏梅时,祝温卿忍不住抬头看司桁,不明白眼前看上去温润的公子真的是装出来的吗?
  但她实在不敢赌。
  就这样,这个冬季过去,寒春开始。
  这夜,祝温卿在看书,秋蝉小声叫了声,祝温卿闻声看过去。
  “怎么了?”
  “被狼崽崽们咬了一口。”
  祝温卿看着秋蝉正在流血的手指,眉头一皱,冬眠拿着药箱走进来。
  冬眠给她包扎,秋蝉还是想不明白吐槽说着:“往常都是给他们喂这些食物,他们也没有咬我,怎就今日咬我?”
  狼崽崽各个仰头看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做错事。
  冬眠看了眼他们这个样子,说:“或许他们想吃肉了,毕竟看着在怎么温顺,骨子里可是狼。”
  秋蝉“啊”一声,不太相信,而祝温卿却像是受到惊吓般,打翻了一个瓷杯。
  冬眠看过去,问;“姑娘,你怎么了?”
  祝温卿摇头,叮嘱冬眠处理好秋蝉的伤口,走出房间门口。
  对呀,就算司桁现在在温顺,但是他骨子里的偏执是改变不了的。
  一些被她忽略的事情渐现出来。
  听闻她在赴初雪之约的路上,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姑娘一夜之间被人割掉舌头,而那姑娘的心上人被人挖去眼睛。
  祝温卿顿悟了。
  司桁与祝温卿是同一年结业,入春三月开始,他们就需要备战结业测试,听说,结业测试拿了甲等会得内推。
  女子内推者可为自己赢得好名声,会有更多的贵族公子哥上门求亲,而男子更不用说,在仕途上怕是会平步青云。
  “这些结业,不用说,甲等肯定有祝温卿。”
  “我可真是服了祝温卿,从来到现在,次次甲等,还给我们这些人活路吗?”
  小女鹅说起祝温卿又羡慕又恨,但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扯到司桁身上,司桁从去年九月份开始,锋芒毕露,也是次次甲等。
  “听说没,花溪谷的桃花簪助学业桃花运,好多姑娘去求了也求不到。”
  “是呀是呀,我就去求了。”
  桃花簪的名声越来越大,课下秦韵都忍不住跟祝温卿念叨几句。
  “卿卿,你想不想要这桃花簪呀?”
  祝温卿对这些根本就不信,就是来骗人的。
  秦韵小脸忧愁,双手托着脸道:“这花溪谷的簪子是出了名的好,只给宫里的贵妃皇后做,加之花溪谷路途遥远,没有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
  这么远。
  祝温卿余光瞥见司桁走过来,原本的话锋一转:“我也好想要桃花簪,看看只给宫里的娘娘、皇后带的都是什么样。”
  司桁听到祝温卿的话,脚步一停,竖着耳朵细细听着她俩谈话。
  秦韵:“是吧是吧,是不是超级想要?”
  祝温卿附和地点点头:“对哦对哦,可惜拿不到呢。”
  祝温卿的小脸也忧愁起来。
  卿卿喜欢桃花簪,司桁暗自记下。
  进入四月份,在一个夜晚,司桁骑着一匹快马出了城。
  司桁前脚刚出城,宁青就去禀告祝温卿,司桁走了。
  祝温卿点头,问:“之前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
  “好,明日连夜离开上京。”
  花溪谷内,当家大掌柜还未见过如此拼命的少年。
  “这桃花簪没那么厉害,只不过是被人捧着,不用为了桃花簪丢了性命。”
  原来桃花簪的原材料桃木现在非常稀缺,需要去采取山顶最嫩的桃木才行。
  之前的那一批十个桃花簪,已经废了工人大半条命,之后工人后怕那悬崖峭壁,就不再去采摘桃木,也不做桃花簪。
  没想到来了个愣头青少年,非要什么桃花簪,当家看少年如此心城,就说,如果你真的能拿到桃木,他就亲手给他打造一支桃花簪。
  少年想都没想答应下来,反而是当家害怕起来。
  可当家想提醒他,少年早就不知踪影。
  当家想果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
  司桁一去三日,当家忍不住叹气,估计少年是没了,真是可惜,正处于风华正茂的年龄。
  傍晚,当家不可思议看见出现在门口的少年,少年衣角破损,但身体毫发无伤。
  他把最鲜嫩的桃木递到当家跟前:“我已经取到了,接下来就劳烦您了。”
  当家错愕看着少年,少年嘴角挂着仿佛得到全世界的微笑,他应下来。
  后三日,司桁颇有耐心的守在院子,等着桃花簪出来。
  桃花簪出来,是天空刚露出晨曦,他欣喜若狂拿到簪子,满心想的都是卿卿看到簪子的模样。
  她一定会更加喜欢他吧?!
  司桁朝着当家道谢,还拿出一大袋银子,但当家却分文不要,说:“若是二位将来喜结,请我这个山村野夫喝杯喜酒就行。”
  司桁爽快当下:“定邀请当家!”
  司桁饭也没吃,从马厩牵了一匹马就飞奔回上京。
  他想卿卿一定等急了,都快半个月了,却不知道祝温卿早早就离开了上京。
  作者有话说:
  世子又要发疯!
  下一章我可要好好琢磨琢磨!
  第60章 第六十章
  ◎桃花簪插.入他的掌心◎
  司桁快马加鞭返回上京, 终于,在天亮时, 他赶回上京。
  望着晨曦下的上京, 司桁收住马的缰绳,俯视这个沐浴在晨光之下的这座城市。
  他自幼长与上京,未来也会继续在上京, 会进入烟波浩荡的官场里,即使这一切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 只有权力, 他才能留住想要留住的人。
  只要卿卿在他身边就一切值得。
  司桁张扬地一笑,双腿夹紧马肚,马直接从山坡上跑下去。
  司桁算着时辰,祝温卿此刻应该在国子监内,他进了城,直接朝国子监而去。
  司桁耽误大半个月学业,学究看见司桁快要结业, 加上他在学业上造诣颇高,是个进入仕途的奇才,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进去。
  司桁把马停到马厩,直接朝女子学堂走去。
  脸上全是欣喜, 他想,卿卿看见桃花簪定会欣喜若狂,他光是想到祝温卿冲着他肆意张扬的笑, 他就开心起来。?
  彼时, 女子学堂刚好下课, 他不顾小女鹅见他的激动、羞涩, 直接往里面看,但目光坏绕一圈,他都没有看见祝温卿。
  卿卿大概去方便了吧,司桁想。
  他脸上的期待并未减少,他笔直如松的站在走廊上,目光如炬,盯着来往的人。
  半盏茶时辰过去,小女鹅纷纷回来上课,司桁脸上欣喜一点点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