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带你去。”
  两人容貌本身就出众,此刻叠加在一起,路过他俩的人纷纷停下来回头看他俩。
  许久未见人的祝温卿,心中除了欣喜之外,也有害怕,尤其当路人目光望过来,她的害怕不自觉加重。
  祝温卿唇瓣抿住,心中对司桁怨恨加重。
  明明是他一声不吭将她关起来,现在又是如此,将她带出来。
  她的害怕其实都源自司桁。
  祝温卿想通,也就不再走了。
  她停下来,司桁跟着停下来,温柔问:“还是不喜欢吗?”
  祝温卿没说话,天生的水剪眸含着怨,让人也瞧不出来。
  司桁见状,多日的思念此刻再也按压不住,将她揉进怀里,低头就要亲她。
  祝温卿侧头躲开,司桁浅浅笑了。
  卿卿还是一如既往害羞。
  司桁拦腰将她抱起,飞跃人海,最终落在一树上。
  “这里没人,卿卿不用害羞了。”
  说罢,不给祝温卿再次拒绝的机会,也知道祝温卿不会张嘴,捏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司桁的舌灵活地钻入。
  祝温卿大口大口吞咽,司桁疯狂亲吻着,不由张开眼睛,眼神逐渐暗沉。
  他想要地更多!
  不够!
  远远不够!
  或许是二人成亲了。
  或许是祝温卿此刻的温顺。
  司桁没有控制住,手往下走了下,祝温卿一下就咬住司桁的舌尖。
  司桁吃痛被迫停下。
  “卿卿还是喜欢咬人。”司桁抬着祝温卿下巴,让祝温卿注视着他。
  祝温卿眼睛此刻充着雾气,看着司桁心头又软下来。
  “卿卿,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能咬夫君。”
  说罢,司桁的吻再次落下来。
  这次司桁的吻要比刚才温柔许多,他流连忘返地在祝温卿脸上停了又停。
  祝温卿不咬,改踢司桁。
  祝温卿的力气不大,但司桁温柔的脸色吃痛一下。
  司桁表情变化很快,祝温卿并没有察觉到司桁的表情变化。
  “卿卿,怎么就不学好呢。”
  司桁无奈说着。
  祝温卿抿住唇瓣不说话。
  “小祖宗,亲也不让,抱也不让,难道直接洞房吗?”男人没脸没皮地说着,祝温卿被惹怒,瞪着他:“你.......”
  司桁又飞快亲了口她的唇瓣,抱着她坐下来。
  “卿卿,陪我坐一会吧。”男人突然示弱起来。
  祝温卿看着树下的高度,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是下不去的,也不再挣扎坐下去。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与司桁的见面,因为她不想回上京。
  但是她隐约觉得二人见面,她会狠狠对司桁发怒,对司桁喊道。
  设想过场景,每一个场景都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从未想过,他们会平静地坐下来赏月。
  说实话,七夕的月亮一点都不好看。
  弯弯的一角,像镰刀,要硬生生把人心割出来一块。
  “你是来带我回上京的吗?”许久之后,祝温卿问。
  司桁轻轻“嗯?”一声,低头看她。
  姑娘也仰起头倔强地告诉他:“我不回去。”
  她知道她不能决定司桁的想法,但是她还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愿。
  司桁凝着姑娘的眼,想到上次分别时,他说再次见面,他带她回上京。
  “不是,我只是来陪你过七夕。”
  “就只是过七夕。”
  现在外面都不安全,他怎么放心他的夫人出来呢。
  “我不需要你陪我过。”祝温卿不在乎说道。
  司桁像是没听见似的,怜爱地揉着祝温卿的脑袋,从怀里掏出真正的礼物。
  是一只通体用粉料做的荷花簪。
  司桁亲手将荷花簪插.入祝温卿发髻上。
  月光下的美人,因荷花簪的加持,更加美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的夫人,真漂亮。”
  祝温卿要摘掉,司桁不许,眼里的强势让祝温卿打消注意。
  就这样,下面的人声渐渐退散,祝温卿眼睛也渐渐合上,闭眼前,她隐约看见司桁对着她笑。
  很温柔的笑。
  似乎他也是经历风尘仆仆的赶路,就为了真实见她一眼,一眼就让他很满足。
  翌日,祝温卿醒过来,看了眼自己身处何方,立刻起来找司桁。
  她还在陇西,司桁没有带她走。
  如释重负松一口气。
  婆子见状却以为她在找司桁,取笑着:“夫人,老婆子可算是明白老爷是真的疼你。”
  祝温卿不解看过去。
  婆子继续道:“老爷还真的不让你一人过七夕,七夕多么重要的日子啊。”
  猛然祝温卿想起昨夜司桁说“只是陪你过七夕”。
  她的心里翻涌出异样的情绪。
  说不喜欢是假的,但也有别的,很多情绪夹杂在里面,让她理不出头绪来。
  司桁对她好是真的好。
  对她不好也是真的不好。
  她往房间走,感受到怀里有什么膈着自己,掏出来看,是自己的匕首。
  司桁又把自己的匕首还回来了?
  司桁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彼时,司桁正在南关城,昨夜敌寇进了一里地,整个城池防御加重。
  “将军,您小腿上的伤口.........”
  南关城距离陇西城,跑死一匹马可五个时辰赶回来。
  为了能陪祝温卿过七夕,司桁连续作战三日,将敌寇逼退十里。
  可司桁昨夜刚入陇西城,就感受到杀气,乌泱泱的黑衣人埋伏在陇西城周围。
  自从黑衣人出现在祝温卿所在的院子附近,司桁就加大人手,这次从江南来的黑衣人连陇西城都进不去。
  他们进不去就埋在城池附近,寻找薄弱时节冲进去。
  他们埋藏快五日,即将找到突破口,不曾想遇见司桁。
  司桁当下就与黑衣杀手展开激烈的打斗。
  不得不说,司桁的学习能力很强,这几日的战争,迅速让他有了丰富经验。
  黑衣杀手一个接一个死去,血腥味渐渐加重。
  当夜谁曾想,陇西之内众人欢庆七夕,城郭外有一人拼死护着他们。
  但司桁终究一人,不小心被黑衣杀手划过左腿小腿上,当时他脸色未变,直接解决了那人。
  等司桁处理完,已经过了一刻钟,司桁气急了,怕错过与祝温卿过七夕!
  但心里念着祝温卿讨厌血腥味,快速收拾好自己,才敢去找祝温卿。
  “无妨,小伤而已。”
  司桁这一个月受的伤大大小小数不清,司巳知道司桁这么说,就是没事,当下也不再说了。
  昨夜祝温卿踢他小腿时,就好巧不巧踢到他受伤的地方,幸好他情绪藏地很好。
  司桁回忆着就想到祝温卿躺在他怀里睡的乖巧,要是她永远都那般乖巧多好。
  最后临走前,他又把匕首放进祝温卿怀里。
  “卿卿,拿好这把匕首,无论是自己防身,还是下次见面用来杀我,都行。”
  司桁低头亲吻下她额头,转身投入茫茫夜色中。
  双方已经在南关城奋战多日,敌寇失去耐心,打算强攻。
  大石投来,一下属快速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