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不能呼吸时,司桁身子又附下来。
  “不要了吧.......”祝温卿手抵在男人胸膛前,却像是抵在暖炉上。
  好烫。
  她欲撤走,却被男人反手抓住拉过她头上。
  “夫人说为夫的身子正值壮年,怎能错过最佳时节。”
  不久时,司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给了祝温卿。
  祝温卿身心得到彻底满足。
  翌日,祝温卿贪睡,等睡醒又到晌午。
  她醒来,摸着旁边的被子,不曾想摸到一块硬邦邦的肉。
  司桁没走。
  她迷糊睁眼,司桁笑着贴过来。
  她想到前几次醒来总看不见司桁,故意问:“今日不忙吗?”
  “在忙哪有夫人重要。”
  这人好会油嘴滑舌!
  祝温卿伸手掐在司桁的唇角上,司桁作痛,耍赖似的喊着。
  不一会,祝温卿被逗笑,松开了手。
  司桁往前,将祝温卿抱在怀里,说:“卿卿,近日边境不太安生,我实在不放心你,故才昨日对你说了那般话,并无有意圈.禁你。”
  祝温卿身子一顿。
  她什么都不说,司桁居然都懂。
  “卿卿,信我,给我半年时间,我定平复边境之乱,之后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好。”
  司桁有怜爱般地在祝温卿头上落下一吻。
  “你这小子,不见三日,去哪了?”司桁刚溜回去,王峰抓住司桁个正行。
  司桁只道:“家中有事。”
  王峰沉沉看他:“既然投身入军营,当以国事为重。”
  司桁在军营中安排了数不清的眼线,所有事情自是应心得手。
  “卑职明白。”司桁态度尚好。
  王峰无奈叹口气,目光望向远方,悠悠道;“要是有祥磬现在在就好。”
  王峰不止一次发出抱怨,在他的眼里,祥磬先生宛若天人,能保他们逢凶化吉。
  底下的人听着王峰王百长的话,头颅低垂下去。
  深夜,敌寇偷袭,他们驻守在最一线,毫无防备,王峰大骂,出现看见就是烟熏火燎的战士拼命嘶喊的声音。
  “王百长,还没有到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司桁远远扔了一把剑过来,剑身带血,浓烈地似乎将暗黑的天空撕开一道口子来。
  王峰望着司桁笃定坚毅的身影,心中涌出来士气,他拾起地上长剑,冲锋陷阵。
  王峰打着打着发现敌寇人数逐渐减少,他察觉不对,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被地雷保护着。
  事先没有人安置地雷。
  王峰心里越发奇怪,猛然想到快入夜时,司桁佝偻着身子。
  不会吧........
  司桁怎会知道。
  他心里正嘀咕着,司桁身轻如燕穿梭在敌寇人群里,他所到之处,手起刀落,一个个匈奴人在他跟前死去。
  匈奴人的人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都不曾眨一下眼。
  有的士兵在膜拜司桁,有的士兵对司桁惶恐。
  王峰一时语噎,他所行之事远远超过他理解的范围。
  “抓住了!”一黑衣人从暗地里跑出来,蹲在司桁跟前。
  王峰看见他们敬畏的将军、南远将军被人压着走出来。
  “南怀将军勾结敌寇,斩!”
  司桁声音震破天,身上强大的气势让人不禁下跪。
  南怀将军还欲解释什么,司桁扬起刀直接化过他的脖颈。
  头颅掉地,硝烟暂停。
  王峰错愕盯着司桁,司桁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宣布圣上圣旨。
  原来他就是祥磬先生!
  原来一切都是他谋划好的!
  一夜过去,清晨空气中都有浓烈的血腥味。
  王峰跪拜司桁,禀告战后伤情。
  “可还有何事?”
  祥磬先生从江湖出名之日起,就从不露面,如今居然深入军营,莫非这天子可是.......
  王峰心中猜测,但也不敢露在明处。
  司桁久未听到回答,抬眸望他一眼,就将他心里看穿。
  司桁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平边境之乱,保国家天平。”
  一句话,让王峰心中敬佩。
  不亏是祥磬先生,还真是一手好的谋划。
  “不过,我本名并不是祥磬,而是司桁。”
  王峰大意地想,他知道啊,从他一入军营,他便知道他是司桁。
  司桁语重心长看他一眼,突然他明白过来。
  司桁,长公主的嫡子,侯府世子,在镇国公出事那一年,他亲自上战场,从无败绩。
  可是,王峰自以为不动声色看了下司桁的左腿,世子身子健全,怎会!
  “我所带出来的人皆是忠义之军,本将军有信心夺回剩下五座城池!”
  司桁手一抬,五座城池的旗帜尽数倒下。
  王峰心中爱国情怀大涨,他目光灼热,落在司桁身上。
  司桁行事瞒着宋都蔚,是以,宋都蔚看见前方不断传来的捷报,心中疑惑,为何他们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
  不是答应匈奴王子,要连失七座城池吗!
  宋都蔚握着那捷报,心种大骇,左眼皮忍不住跳。
  不行,他不能仍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
  祝温卿听了司桁的话,没有外出看诊,但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求祝温卿看诊。
  祝温卿是个心软的,看着那么跪着一地面色发黄的百姓,于心不忍。
  故此,她在室内开了一扇小窗,每日坐在窗前,替百姓看病。
  时日久了,就传出边境神医医术出神入化,且养了荷花。
  荷花,在漫天黄沙的边境可是稀缺的玩意。
  渐渐,那话传到宋绛耳朵里。
  “你说,那神医跟那瘸腿小兵在一起?!”
  “是啊是啊,据说还是天女下凡!那容貌怕是当今的公主来了都比不了。”
  宋绛冷冷一笑,他倒要去看看是什么货色。
  “姑娘,你真是好人呢!上天会保佑你福气绵绵。”
  老妇人握着祝温卿手,脸上的泪哗哗哗地掉。
  祝温卿笑着温柔擦拭老妇人的脸,送走老妇人。
  这是今日最后一位病人了。
  祝温卿难得伸伸拦腰,边境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这么多日,病人都络绎不绝。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祝温卿回眸,看见随风摇曳的荷花。
  还真是不容易,它还在茁壮成长。
  祝温卿摸了摸一片荷花花瓣,心里想着司桁,昨日虽然收到司桁来信,但他们快半月未见,还真的蛮长的。
  想着,心里苦笑了下。
  她发现即使跟着司桁来到边境,她还是跟司桁聚少离多呢。
  这样可不好。
  得寻个法子,能留在司桁的身边。
  冷不丁,听见男人粗粒的声音。
  “这传说果然不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宋绛出现在祝温卿身后,祝温卿回头看,看见宋绛的脸,下意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