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抱着汽水, 回到妈妈身边坐下,只是眼神一直盯着陆让。
  这么大的动静林雪柔就是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
  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买瓶水还把魂落下了?”
  “没!”辛甜咬着吸管,也拦着陆让没让说。
  人来人往的候车室内空气并不怎么好闻,等到车次到来,软卧车厢车厢的空气明显好多了。
  陆让的票是临时买的,上车后才找乘务员改到了辛甜他们那一间。
  四张软卧一格的位置,被他们占了三个人,倒是不用太过于去防备外人。
  路上总是枯燥乏味的。
  辛甜提了凤娟打电话来说的意思,跟妈妈商量,“我想等暑假回来后开间店,桥后那边门面店转租,距离学校近的。”
  她目标倒是和风娟姐划下的道类似,赚的就是学生的钱。
  那位置出后门转弯就能到,很近的。
  林雪柔:“可以啊,你自己安排好时间就行。”
  辛甜想得多,“但是我不能一直看店,毕竟我主业还是要学习的。”
  陆让正在书包里掏书,“你说的那个距离听进的,可以在学校里找钟点工,学校勤工俭学的位置目前都不够,九月开学之后又是大批学生入校,相信应该不难。”
  辛甜:“我还以为你会说帮忙的。”
  陆让:“我没问题,但是你要开肯定是女装店,我去帮忙怕本末倒置。”
  辛甜:“没准还能帮我招一些客来。”
  陆让感受到了未来丈母娘的打量,听她说:“这么说陆让在学校里面还挺受欢迎。”
  陆让否认,“没有的,学校的人经常说,找对象最好不要找我这样的。”
  辛甜和林雪柔都好奇,“为什么?”
  陆让:“怕以后离婚,都被我坑的净身出户。”???
  辛甜:“……”
  林雪柔才记起来,陆让学的什么。
  类似以前状师的职业。
  她轻嗯,“你这么说,还真是防不胜防。”
  陆让:“……”
  辛甜:“妈妈,换个想法,爸爸以后不是要建厂么,家里有个了不是很多方面都能避免被坑呀!”
  林雪柔看着外向的女儿,当着陆让的面没戳穿她。
  “你爸还早着呢,三年才毕业,再过几年咱们家都是大学生,就我了。”
  “妈妈要不要也来我们学校旁听,或者去上夜大,现在夜大电大办法的毕业证也是受认可的。”???
  林雪柔想了想,“算了,我又不打算考状元。”
  她当年夏练三伏的日子不想再过了。
  辛甜也就说说,看妈妈自己。
  不过陆让所说钟点工这事,倒是也还行。
  说起赵姨也在首都,辛甜算算日子,“娇娇没几天就要高考了。”
  那么不喜欢学习的人,在通过专业考之后,生生熬了半年去看书,希望能过!
  上车后哐当哐当的声音响着就特别让人想睡觉,辛甜直接就躺下,直到闻见饭菜的香味,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就是瓜子汽水午饭的叫卖声。
  陆让瞧见她醒过来,“饿不饿?是想直接吃餐饭,还是去餐厅?”
  辛甜坐着木那了两秒,睡醒的空气显得特别的闷。
  这会的功夫,小推车已经到了跟前。
  辛甜肚子咕噜一声,突然说:“想吃方便面。”
  陆让要了两包,又买了一盒饭,配的一荤一素,荤菜是红烧肉,素菜是焖豆角。
  饭菜放在小桌子上,“先垫一口,我去接水泡面。”他掏出包里带着的茶缸,将面饼掰开放进去。
  辛甜哦了声,已经醒过来。
  她们这一间开车后,一直没有第四个人出现。
  辛甜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才发现妈妈也不在。
  热水离得近,陆让很快端着盖上盖的茶缸回来,辛甜才问,“我妈妈呢?”
  林雪柔:“林姨去上厕所了,你要不要去,前头一节车厢走过去就是。”
  不说还没感觉,提起了辛甜觉得还是要解决一下。
  出来软卧,隔壁一节也是软卧的车厢,没那么拥挤,顺顺利利来到厕所,等了两个人才轮到她。
  结束后洗了手,辛甜出来才想起来来的路上没遇见妈妈人呀。
  “甜甜。”
  辛甜一扭头,刚刚还在惦记的人,这会手里拎着一兜山竹走过来。
  “你睡好了?中午想吃什么。”
  辛甜说了泡面,更好奇山竹,“车上还卖这个吗?”
  林雪柔推着她回位置,“也是我运气好,硬座那边有人担着竹篓在火车上卖,早上摘的正新鲜。”
  都是一些当地的老农,逃票带着东西上火车,跟着车两三站就能卖光。
  辛甜:“妈妈这些你都知道?”
  林雪柔清了清嗓子,没说是偷听人家老汉就个对话才知道的。
  辛甜一靠近软卧,倒是率先闻到一股霸道的辛香味道。
  陆让瞧见人,“正好,面开了,再晚一点要软了。”
  林雪柔看去,“怎么想起来吃这个。”
  辛甜嘿嘿,就觉得好奇。
  香喷喷的面入口,让吃惯手擀面的辛甜觉得口干差了些,不过味道弥补了一切,火车上这种环境,吃点味道重的开胃。
  面饼很实惠,一包够辛甜的胃口。
  林雪柔也没尝过,最后那盒饭是陆让自己吃的。
  饭后再一手捏一个山竹,软绵绵甜滋滋的味道又冲淡了口腔里的味道,窗户打开风一吹,很快散个一干二净。
  辛甜没够,山竹皮太占重量,真入口尝不到多少。
  她主动起身,还想要再去买一份。
  陆让不放心,陪着一起去,可惜人家已经卖完了,打算下一站下去。
  辛甜:“没了。”
  陆让:“等到首都,去水果店看看有没有。”
  不过想想南北距离,大概率有点玄,运输是个大问题。
  辛甜叹气,要回去的时候撞见了赵云海。
  辛甜和陆让都奇怪。
  “回首都的队伍不是几天前就走了?”
  赵云海也意外在这见到他们。
  “我没跟大部队一起走,回宁市待了几天,见见泰山。”
  辛甜:“泰山?”
  陆让:“就是岳父。”
  辛甜:“……”
  赵云海:“书墨暑假没时间回来,我就跟老师请了假,你们这是?”
  陆让:“林姨还在等我们回去。”
  赵云海送一口气,他还以为就两人呢,膀胱涨裂,没工夫再跟他们说话,去了厕所。
  辛甜回去,路上突然问,“他和你好像以前就认识,你回去首都的消息会不会被那一家知道?”
  陆让:“他看不上的。”
  赵家那是个陆家本家有交往的人,陆家外道旁支根本看不上。
  以前委员会在的时候看不上,现在平头小百姓就更看不上。
  辛甜还是担心。
  陆让见软卧的人都在自己床上待着,伸手点了点她皱起来的眉心。
  “小心皱眉习惯,留川字纹,就跟生产队林奶奶似的。”
  “咒我!”
  辛甜不替他愁了,本人都不管。
  下午无聊,辛甜带上的纸牌消磨了大把的时间,晚饭三人将随身的贵重东西带上,去的餐厅次饭。
  热炒的小菜,白米饭,比餐车推扯的味道要新鲜不少。
  吃饱喝足,外面天已经暗下来。
  转车是在半夜,月台上呼呼吹了半小时的风,又等了俩小时。
  赵云海倒是趁机凑上来,上车后也换了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