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会怀孕。”
  他还在想着,要不要去买点药?可紧急的药都伤身体。
  想到半路胸口一通,低头就看辛甜拿她那一排小米牙咬他,含糊道,“你慌什么,就算是怀孕现在也合理合法。”
  陆让抚摸着凌乱的长发,“你还在上学。”
  他不能那么自私。
  辛甜:“就一次意外,你哪那么强呀。”
  声音软软的带着媚意,惹得陆让又是一阵意动,想到后果还是忍住了。
  辛甜看他紧张的模样,算了算是在安全期,故意去逗他,抓着又是一番厮混,直接导致第二天半下午都没出门。???
  陆让有了经验,照顾着喂了水,喂了饭。
  新房里头空荡荡的,所有人默契地都住到了厂里头,说是在一起热闹。
  第三天回门。
  是辛继荣和林雪柔几个回来。
  看着小两口,每个人都是笑,温玉乐得都合不拢嘴,像是突然开通了什么任督二脉。
  主动找上了新婚的辛甜。
  “你哥哥那婚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实话想问是不是假的。
  这事辛家都没打算对外。
  辛甜只好忍痛对玉奶奶装傻,“没呀,哥哥和嫂嫂好着呢,今天不是还约着一起去逛百货大楼买东西呢。”
  温玉:“就说好话哄我老婆子玩呢,那我问你,你哥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辛甜:“哥哥还年轻呢。”
  温玉:“马上就二十八了,哪还年轻,你爷爷再他这个岁数,儿子都要小学毕业了。”
  路过无意中听到的辛继荣:“……”
  这倒是真的。
  但辛立烨那情况不是不同么。
  他帮着小闺女打掩护,“孩子顺其自然,立烨这些年研究药物,多少有些接触怕怀孕对孩子不好。”
  温玉:“胡说八道,他都专职部队了,你这意思其他研究人员就不要孩子了?”
  辛甜:“没,哥哥这是一遭,那七月身体也不好啊,两人撞一块那不就……”
  双手一拍,为难。
  温玉左看看,右看看,垂下头来,“是我多嘴了,这是你们家的事。”
  辛甜有些无措,辛继荣就是剜心一样。
  给小女儿一个眼神,跑了。
  他怕继续待下去忍不住。
  辛甜哄了一会玉奶奶才回房休息,不过却决定明天就回海岛去。
  不过这事倒是让辛甜将注意力看到哥哥身上。
  哥哥二十八了,和七月还要这么下去吗?
  没等找机会问,哥哥带着玉奶奶回岛,着急走的,留了七月再帮忙一段时间,也陪陪无聊的妈妈。
  辛甜把眼神看向姐姐,这个跑的比哥哥还快呢。
  行吧,都有一颗晚婚晚育的心。
  留了十来天,赶着二十五号的车离开。
  学校那边落下来的进度要赶,课业兼职都要忙。
  婚宴上准备的喜糖,辛甜抱了好几大包,打算揣兜里去分给老师、同学和邻居们。
  新婚除了多收到几句恭喜和祝福,对辛甜的校园生活没什么影响。
  陆让那边也忙起来。
  他甚至认真的将旅游这方面的法律条文给罗列出来,递交给老师参考。
  好在,他再忙也会留出时间陪辛甜。
  步入六月中旬,第一学期临近期末,暑假将是辛甜发展自己小老板的大好时机。
  只是奇怪,陆让一直围着她转。
  “你怎么了?”
  “你这个月,还没来。”
  “来什么?”
  陆让垂眸,耳朵有点红。j??
  辛甜回神,一下子明白过来,“我一向不准啊,你好紧张,是不是想要孩子?”
  陆让摇头:“不想。”
  他们才结婚,并不想要孩子,可害怕意外。
  为这个,之后每次就算用了套也会刻意离开,生怕再破一次。
  辛甜见他这么关注,想了想,带他去医院。
  正好今年上半年的体检还没做。
  两个人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结束后回到家,辛甜感觉到身体不适,生理期来了。
  陆让松下一口气,总算是不再担心。
  还好没来。
  ……
  暑假档,《少林》国内上映,全国上下燃起了武术风,少林寺的香火也鼎盛起来。
  影片上映的半个月后,省城话剧院开场。
  《功夫》乘坐着武术风,一同大热起来。
  《少林》带动小孩子耍着棍子蹦跶,老人家横着扫把装扫地僧,《功夫》则将散打重新拉入人眼前,散打是运动,对缺少了解的民众来说,这是个新概念。
  一波波的人走出影院,再重新进入剧院,一遍遍重温着。
  曾经日渐没落的武馆一下子兴起,抱着拳要加入师门,相互叫嚣着踢馆比武,民间武斗之风突然盛行。
  演员火了,编剧也出名了。
  林雪柔再次拒绝了报社想要采访的意思,偷摸混在挑战的队伍中,去踢馆了。
  七月的太阳炙热,八月的空气湿闷,步入九月,秋老虎叫嚣着,阳光灼烤着人的皮肤,火辣刺痛。
  辛甜扑着凉水降降脸上的温度,突然庆幸开学啦。
  对比在室外跑的艰难,坐在教室内就显得舒服多了。
  开学后,辛甜几个开始轮流陪在老师身边当助教,一些准备工作也慢慢接手。
  这天刚上完一节外史课,放学回家还没进门的辛甜听到楼下大妈喊她接电话。
  是爸爸的电话。
  四个月的努力,为附和市场,bb机更名叫传呼机,辛继荣申请同电视机厂合作的传呼机厂,申请下来了。
  公私合营。
  辛继荣占六成,电视机厂占四成,用实际来证明曾经讨论的观点可不可行。
  为这个,辛继荣还把当初提出这点的老同学给勾搭过来了。
  公私合营,私人占大头,纯私人做主。
  当然也让电视机厂的管理层找到了攻击点抨击辛继荣,占着大道理,为保守派站好每一次岗。
  提出:国营厂和公私合营厂,不能是同一个厂长!
  辛继荣无所谓,但还是摆了提议的人一道子。
  原以为辛继荣走了会轮到他上位,哪知道辛继荣直接从宁市下面的小县城,请调来一个姓徐的书记当厂长。
  明降暗升。
  一个市管实事的厂长,怎么也比小县城的书记强。???
  做了多少年的老领导,徐厂长比辛继荣稳当,位置占住,就能稳稳当当的做下去。
  辛继荣拉着老同学,专心去研究传呼机了。
  生产线备齐。
  零件配齐。
  工人准备就绪。
  一切慢慢准备起来时,赶在年前,辛继荣带着生产出的货再一次亲自跑市场时,遇见了第一个难关。
  传呼机只是个媒介。
  就像是电话,需要接收到信号后转接,转线,直到接通需要找到人。
  这个打击,让辛继荣头脑发蒙。
  致命错误。
  传呼机配备有接收器,可谁给它发信号?
  电信吗?
  辛继荣不敢告诉小女儿,担心她着急上火,看着生产线上还在源源不断出的货,一笔笔全部都是钱。
  静坐一天后,他带着自己的传呼机,再次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