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找丧辉找关系,做船偷渡到香江去。
  这一去待了一个月,去了一家bb机公司做销售,丧辉给补办的身份证件,辛继荣卖了半个月的机器,因为嘴皮子利索,是上半月的销售冠军,得以拿到一个学习参观的机会。
  进入总部,小小的格子间坐着许许多多的女孩子,带着耳机,借着电话,辛继荣目瞪口呆。
  国内电话费可贵了。
  他问出自己第一个傻问题。
  带他的人笑着介绍,辛继荣这才知道寻呼台,在了解历史时,发现了早期的bb机只是模拟信号,用户只能接收到呼叫,号码需要自己打电话询问,而后播回。
  有了寻呼台会方便很多,也更契合他生产的二代传呼机。
  辛继荣又追着了解起寻呼台,得知是单向无线电发射台……
  仔仔细细把关系吃透后,辛继荣递交了辞职报告,被再三挽留的他联系上丧辉,回程了。
  鹏城最靠近香江,辛继荣率先在这边打探起寻呼台的消息,无意中被安松柏得知,递给他一个消息。
  国内第一处寻呼台已经报备,正在筹备中。
  位于上海。
  辛继荣看到方向,回厂子里简单收拾一遍,看着老同学担心的目光,坚定地拍着他肩膀。
  “解决了,生产线别停,我这次去上海一定把合作谈下来。”
  “如果不成呢?”
  “那咱们就自己先建造起,本地的传呼台。”
  安了军心的辛继荣,又马不停蹄地离开,直奔上海。
  在冬日降临的湿冷天气中,见到了基地,寻到新方向。
  第170章 拦截的信件
  新冬, 辛甜寒假回到宁市新房里,发现七月还在。
  避着织毛衣的七月,辛甜偷偷问妈妈, “七月今年一直在家?”
  林雪柔:“恩, 陪我呢。”
  辛甜:“哥哥的意思?”
  她可看见了,七月手里头织的那件毛衣是灰色大款的。
  家里拢共就两个男人, 哦,加上陆让才三个, 可一个是名义上的公公, 一个是妹夫, 那毛衣只能是给哥哥的。
  辛甜好奇, “哥哥又愿意吃食堂了啊。”
  林雪柔:“说是有家属一直念叨七月不生孩子。”
  辛甜:“……”
  这个点就很尴尬。
  身旁坐着的陆让大手一捏,把剥出来的花生放到小妻子掌心, 看她灵巧的破了红皮塞进嘴巴里,咔嚓咔嚓咀嚼的样子像只小老鼠。
  他说:“还没找到家人?”
  林雪柔:“翻过年七月就‘嫁’立烨五年了,我们都成家人了。”
  辛甜:“好快。”
  她看一眼七月, 兴许是注视感太强, 七月察觉到什么,手下针不停地抬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看三个人都在看她, 腼腆地笑一下,停了手。
  七月:“甜甜喜欢吗?等这个打完给你也打一件, 红色的好不好?新婚头一年要穿喜庆点。”
  辛甜把花生皮还给陆让, 站起身凑到七月身边, 三两句话就预定了一身新毛衣。
  心里头惦记着海岛那年念叨的人多, 哥哥没准就是想让七月清静清静, 于是她要了特别复杂的花样, 想要耽误多点时间,有事情做也不会胡思乱想。
  七月倒是认真记下我,计算着时间,晚上熬一熬,赶在新年能穿上。
  这个年,辛立烨没七月惦记的那样回来接她,连带着辛继荣为了传呼台的事,过年都留在了上海。
  家里陆让成了抗大梁的。
  打扫时爬上窜蜘蛛网,趴地够床底的活都匀他了,脑袋上扣着辛甜用报纸编得小船帽,极其幼稚。
  临近年根上下楼的人回来,楼上送一碗排骨,楼下给一刀腊肉,过年小孩子甜嘴的奶糖,还有那皮猴子喜欢的摔炮。
  辛甜为这个都不爱出门了。
  半大小子最讨厌,那炮就喜欢往路过的人脚底下扔,莫名其妙炸那么一下,多来几次辛甜觉得自己魂能被吓八瓣。
  陆让倒是揽了出门置办的活,还喜欢拉辛甜。
  借着盯炮的名头,时不时帮小妻子捂着耳朵,人害怕缩着缩着就藏他怀里来了,也算是在丈母娘眼皮子底下难得能找到的亲密时刻。
  等辛甜发现真相,压着人回家当了一回长工。
  辛甜调的味道,让陆让上劲揉面,赶在年前炸了一锅糖糕、麻团,趁着也上下楼邻居送了些,加上辛甜今天掌勺灌的香肠。
  往年这活都是辛继荣的。
  辛继荣本人忙里抽空,算是抱着电话同一家子跨年守岁,让远在首都的齐正军抱着电话死命打。
  占线,占线。
  ……
  辛蜜回来得晚,走得也早,满打满算就在家待了一周。
  辛甜吃了自己教妈妈团得汤圆,过了元宵才和陆让启程回学校。
  临走前林雪柔找到辛甜,“我要出门一段日子,让七月去你那玩几天,也散散心。”
  辛甜隔着门缝,还能看到客厅失魂落魄的人。
  年关哥哥电话打完,说明让七月继续留下后,人就没开心过。
  还是在笑,感觉不到情绪。
  辛甜捏着袖子,她今天穿得就是七月送的红毛衣。
  还是专门上百货大楼称的长绒羊毛线,摸着软乎乎的可舒服的,针脚均匀,花样也是新琢磨的。
  辛甜觉得要礼尚往来,带七月玩完全没问题,回校还要几天才上课呢。
  陆让问:“她是不是喜欢大哥。”
  辛甜:“?”
  林雪柔:“?”
  辛甜率先回神,“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让:“不是?”
  其实看得出来,辛家每一次见面,他见到七月时整颗心都是挂在大舅哥身上的,不要太明显。
  林雪柔轻咳一声,“有这方面的苗头,立烨说家属院提孩子提得多了,七月放心上了。”
  主要是,上一次海军演习,辛立烨受了伤,连着昏迷半个月才醒过来,这才有的小女儿结婚那次假期。
  当时怕扫兴没跟小女儿说,七月也是那次被吓到,立烨说军属里有劝七月努努力看身体,给他留个后,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事。
  七月上心了。
  辛甜:“哥哥把人送回来是拒绝啊,按不好搞哦。”
  林雪柔:“你多劝劝吧,我当婆婆的不好插手小夫妻的事情。”
  辛甜:“妈妈,那我管大哥房里事?”
  陆让弹她一下,说什么呢。
  ……
  正月十八,辛甜才到校。
  七月不同于林雪柔,怕住一块外人说三道四,陆让申请去学校住了几天,正好把过年期间整理出来的旅游条例。
  辛甜如今习惯睡觉抱着人,陆让不在,换成七月还怪别扭的。
  主要七月瘦,抱着手感不对。
  而被惦记的陆让,傍晚收到了最新消息。
  被人忽略的陆夫人,总算是被陆家给找到接回去,听说人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神神叨叨的。
  陆家家主的妻子,被人当盲流关了大半年,尽管陆景舜让陆长明来接人的举动很隐秘,还是被人捅了出去。?s?
  这两年快成首都笑话的陆家,再一次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杂院一隅,赵云海夫妻也在讨论陆家。
  孙书墨刚哄睡女儿,裹着毛毯坐起来,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漏出去的消息,现在钢厂那边叫停了。”
  赵云海坐在火炉面前,“陆家现在多的是人落井下石,不然人怎么会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风声,陆家在警局报了案的。”
  孙书墨:“那生意怎么办?你们俩风里来雨里去才攒下的资本,难得跟钢厂搭上关系,现在断了之前的功夫可就全白费。”
  赵云海:“你说怎么办。”
  孙书墨:“……”
  她也不知道,这几年又是上学又是带孩子,还要应付赵家人来找茬,她是身心俱疲,比当年下乡做知青干农活还要累。
  赵云海叹口气,站起身,“我出去一趟,你早点睡。”
  孙书墨:“这么晚了你去哪?”
  赵云海:“给我留个门就好。”
  不怎么想解释。
  赵云海骑上车,先找上陆长明租住的小院子,敲门后就听到里面传来向恺琪迷糊的询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