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开始挣扎:“唔唔唔……”
  姜绾绾更用力地捂住:“我是他姐!对,他是我弟弟。”
  “嘶——!”
  褚墨猛地挣脱,一口咬在她手上。
  姜绾绾疼得松开手。
  他气呼呼地瞪着她,半晌不吭声。
  “抱、抱歉,我以为你们……”孙阮捂着嘴,惊慌失措地道歉,“真是对不住,是我误会了。”
  她看了眼傅宴,真诚地道歉:“我以为是你和你的道侣,带着孩子出来游玩,没想到是弟弟,实在对不住。”
  正在看戏的傅宴:???
  捂着手准备说没关系的姜绾绾:???
  被迫成为徒弟亲戚的褚墨:…………
  他直接一个爆笑:“哈哈哈哈哈……道侣?真是笑死个人!哈哈哈……额。”
  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开始咆哮:“我哪里像他儿子!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啊!”
  孙阮吓得连连后退:“我、我说错了吗?”
  姜绾绾嘴角疯狂抽搐:“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哪里像道侣带孩子出来玩?”
  “他是我师兄,他是我、我弟弟!”
  脑补过度的孙阮终于清醒。
  “所以,你们不是一家三口?你们是师兄妹?”
  “对!”
  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的孙阮涨红了脸,匆匆道完歉,拉着侍女的手扭头就跑。
  丢人!
  太丢人了!
  孙阮也不想继续逛了,恨不得立刻回家。
  还没从一家三口的暴击中清醒的三人面面相觑。
  褚墨率先回神,准备算账:“你刚刚……说我是你什么?”
  姜绾绾:……完了。
  “你听我解释,情况紧急,我随口胡说的。”
  “呵!我不听!”
  姜绾绾试图争辩:“可是你也咬我了啊。”
  褚墨冷笑:“行,那你说再说一遍,谁的花灯好看?”
  第99章 送师兄,自然该是最好的
  姜绾绾:“…………”
  我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我觉得……”
  “除了那盏白狐花灯,我们俩的花灯,哪个好看?”
  褚墨把她的路堵得死死的。
  姜绾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做人的原则呢?
  做人的底线呢?
  真就为了胜利不要脸了呗?
  “呵,你以为你是我师尊,我就会退让吗?我就会昧着良心吗?”
  姜绾绾冷笑,伸出手指着其中一盏花灯:“这盏麒麟踏云,确实栩栩如生!”
  褚墨满意地笑了:“乖徒儿。”
  她回以假笑:“呵呵,比不上师尊眼光独到。”
  噢,这该死的师徒关系!
  褚墨又盯上一副事不关己的傅宴:“果然不该跟你一起出来,平白惹人误会。”
  傅宴把玩着手里的花灯:“你如今这副模样,也不怪别人眼拙。”
  “只可惜啊,我可担不起当你的父亲。”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
  褚墨拿着麒麟踏云,骑着穷奇往前走,摆出胜利的姿态。
  姜绾绾无语:“我还没问过你呢,师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我之前听怡宝说,师尊是位样貌不输给你的俊朗男子。”
  傅宴:“他修炼的功法特殊,名为《轮回九转》,这部功法修炼起来极为困难,到大成前更是步步维艰。”
  “修炼它的人需要承受不定期的身体变化,可能会突然从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变成白发苍苍的老翁,也可能会变成牙牙学语的孩童,在瞬间封印修为。”
  姜绾绾不解:“既然这部功法这么难炼,又那么多缺点,师尊为什么还要修炼它?不能换一部功法或者停下不练了吗?”
  “可以停。”傅宴顿了顿,神色难辨,“但,他不愿。”
  不愿?
  姜绾绾敛眸,识趣地没有再追问。
  “师尊什么时候能恢复?等他恢复了我们就回去?”
  傅宴垂眸,狭长的凤眸里翻滚着如墨般的情绪。
  “千灯节后。”
  千灯节后能恢复。
  姜绾绾假装没注意到他没回答第二个问题,提着她的章鱼花灯点点头:“那就好,等师尊恢复了,我们在千金城也算能横着走了。”
  “对了,千灯节好玩吗?我听他们都在讨论花灯夜,要抢花灯,那花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傅宴:“千灯节,千金城全城禁止放灯,除了金家准备的几千盏花灯。”
  “花灯夜是为了抢夺那几千盏花灯,举办为期两天的试炼,赢的人可以获得花灯,在千灯节结束那日放。”
  “至于花灯……祈福用的,祈祷平安,祈求姻缘等等,用处很多,每个人的祈愿大不相同。”
  姜绾绾若有所思:“那师兄你放过花灯吗?”
  “没有,没兴趣。”
  “那你肯定看过,不然怎么这么了解?”
  傅宴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晦暗。
  “祈愿只是无能之辈的幻想,就和拜姻缘树一样,都是无用之功。”
  他大步朝前走,似乎有些不快。
  姜绾绾停住脚步,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还没走远的傅宴察觉到她未跟上,扭头淡淡道:“跟上。”
  “来了。”
  姜绾绾赶紧小碎步跑回去。
  她笑盈盈地说:“祈愿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总归是一种寄托,而且,有人给你放花灯,怎么想也觉得很开心啊。”
  “既然师兄不想放花灯,那我去帮你放,你就负责看,怎么样?”
  傅宴垂眸盯着她,眼神漆黑如墨:“你放?你以为这花灯是那么好放的?”
  姜绾绾歪了歪头,笑道:“容易得到反而不会被珍惜,我送师兄你的,自然是越珍贵越好,对不对?”
  他眸色晦暗,她眉眼含笑。
  四目相对,傅宴率先败下阵。
  “随你,若是输了,别找我哭。”
  “当然,我会找个地方偷偷哭,到时候师兄别嘲笑我就行。”
  傅宴冷笑:“你倒是会哄人,舌尖底下藏着不少甜言蜜语,可惜是个女儿身。”
  不然,不知道要哄骗多少姑娘。
  姜绾绾顺着杆子往上爬:“这有什么可惜的,我能把师兄你哄好就行,管别人做什么。”
  傅宴:“…………”
  难缠。
  ……
  “没有喜欢的吗?”
  金彦跟在安怡然身边,闷不吭声,但见她一盏没买,不由得问道。
  安怡然有些苦恼:“都挺好看的,我不知道选哪个。”
  她都有点挑花眼了。
  金彦沉默一瞬,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拎着一盏花灯。
  “这个,给你。”
  这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