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的裙摆很自然往上一堆,露出细滑的大腿。
  她的腿因用力扣住她,蹦起好看的肌肉线条。
  连衣拖着?她放梨花案边走,将她轻轻往蒲团上放。
  玲珑没有?松开她,她只好单膝跪在她腿中间,上半身俯上去。
  她抓了椅子上的软枕头,将她垫在玲珑的后脑勺。
  大美人就算是完全躺下去,那漂亮容颜没有?半点崩塌,相?反,她的皮肤因为平躺变得更加紧绷红涨,五官也更加舒展。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宝石般的眼?珠子倒映着?旁侧葳蕤的烛火,也倒映着?她的脸。
  连衣看自己有?些出神?,便回过神?来,用手拂开她唇瓣上几丝头发。
  玲珑出神?地望着?她,沉溺在仙师俊秀的眉眼?与鼻梁之间。
  她怎么这般好看。
  想了一阵,她又忍不?住搂她下来,红唇吻了上去,这会她主动地伸手挑逗她,五指穿插过仙师漆黑的头发,指腹一寸寸抚摸着?她的头皮。
  她感觉到?仙师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越来越重,连心跳都像是在耳边敲鼓一般。
  玲珑探出手去,斜入她的交领,触摸着?她微微凸起的胸骨。摸了还?不?够,玲珑松开她的唇,亲吻也从她唇瓣下移,移到?她脖颈侧起的筋上,吸起一口一口红晕。
  她的心从未得到?这般大的满足,但是内心依旧有?一种自己在和别人的老婆调、情的背德感,不?忍用手按了按她的头:“玲珑。”
  玲珑睫毛扫过她颈窝,抬头看她:“怎么了?”
  她想说什么,但是依旧没有?说。
  玲珑便又吻着?她锁骨,用手指在她锁骨上摩挲着?:“在梦境里,你不?是说了,有?重要的话?给?我说?”
  她忽然回忆起来,是的,那时候有?话?跟她说,可惜事情发展不?受她控制,她已经没有?了理由说这些了。倒是有?其他话?,她需要和她说。
  她盯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
  玲珑一副娇妍姿态,朦胧双眼?,温香软玉,漂亮躯体?就在眼?前,她说不?出口。
  她一把拽过她,将她压在蒲团上,吻住她的唇,喘息的时间说到?:“我日?后再跟你说吧。”
  玲珑觉得身体?痒痒,挣扎地抖了两下腿,试图将她踢开。
  “为什么不?是现?在,你这话?里有?话?。”
  “我就是话?里有?话?,你不?满意吗?”
  奈何?对上双手紧紧压着?她的腿,再次吻住她。
  玲珑只觉得僵硬的身体?一下柔软下来,仙师的手掌温热地抚摸着?她,摸得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打了个寒颤后,便主动抬月要相?迎,跌入那无边的深海中。
  春夜风起,吹起窗帘飘逸起来,窗帘布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月光柔软地铺在两人身上,宛若一条银白的被褥。
  连衣知道这是最后的晚餐,便想了办法也要让自己做个饱汉。
  她吃够了,直到?对方累困了,整个人松松软软,又红扑扑地软在她怀里,求饶般地:“好困了”,她才放过她,抱着?她睡在了贵妃椅榻上。
  玲珑满意地睡去,她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看着?她平稳地呼吸,一副吃饱了安睡的模样,实在令人心动不?已。
  只是玲珑和她双修,想必也是处于身体?受了伤,才会这样吧。
  若是三百年前,龙九和她没有?误会,玲珑怕是早已经和她在一起修得良缘,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呢。
  这些时间,不?过是她偷来的。
  到?了子时,连衣起身将她抱回了床榻,替她盖好被子。
  又看了一眼?旁侧的小冰鹤,她凑上前去,亲吻了几下孩子。
  这才放下床帐,起身去收拾包裹。
  其实她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玲珑送给?她的乾坤袋里面什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她现?在又是仙师出身,到?了人间以后,随便找个马戏团耍杂技,也能挣不?少?钱了,如果不?想街头卖艺,那就去乡村当支教老师,就算她一个子也不?挣,她身上的钱也足够她花销了。
  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吃饭。
  她能带走什么?
  除了记忆,什么也带不?走?
  她能留下什么?
  除了孩子,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权当这是一次旅游了,雁过留崽。
  不?过不?辞而别不?太好。
  她走到?梨花案前坐下,铺开一张宣纸,右手捻起笔,将自己的心事宣之于纸。
  玲珑。
  见字如晤。
  与君相?识四年之久,从起初的相?看两厌、到?共修阴阳,再到?婚恋生子,吾深感荣幸。如今你已经觅得良缘,有?小儿在旁,功力也到?了巅峰,算得上已经功德圆满。
  吾虽任重道远,但也圆满完成,今日?吾功成身退,告辞。
  勿念。
  贺连衣书。
  她等了一会儿,待冷风吹干了墨汁后,才将宣之折叠起来,放入塑封之中。
  用龙九的护心鳞压好信封。
  她深吸一口气,拍着?梨花案站起,紧了紧浅蓝色衣衫,抬步走去。
  裙摆拂过案牍,仅留下一丝余温,便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