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侍卫见吴乾军身穿一身铠甲,眼神中闪过忌惮之色, 道:“我是西楚国军士,我家王爷正在里面喝茶, 你们是谁?”
  吴乾军未理会侍卫的问题,扬声说道:“宁公子可在里面?”
  杨清宁听到吴乾军的声音,应声道:“吴统领,我在。”
  吴乾军闻言冷眼看过去,道:“让开。”
  “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侍卫虽然忌惮吴乾军的身份,但西楚桓没发话,他也不敢放人进去。
  吴乾军冷声说道:“这里是南凌国都城,你们西楚人竟明目张胆地扣押我朝官员,可是想挑起两国战事?”
  侍卫被吴乾军的气势所摄,脸上闪过惊慌之色,正犹豫该怎么办时,房门被打开,西楚桓出现在门口,在看到吴乾军时,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西楚桓进过宫,也见过吴乾军,清楚他的身份,道:“本王只是来茶馆喝茶,几时扣押南凌官员了,这话可不要乱说。”
  西楚桓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传来呼喊,“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晕倒了!”
  吴乾军一愣,顾不得其他,推开西楚桓,大步走进雅间,只见杨清宁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地躺在小瓶子怀里。
  “公子!”
  吴乾军蹲下身,打算给杨清宁把脉,却被杨清宁捏了捏手指,吴乾军神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愤怒地转头,看向西楚桓,道:“好一个西楚广桓王,私自扣押我朝官员,还致其发病昏迷,简直欺人太甚!来人,把他们围了,全部带去皇宫,由皇上发落!”
  “是,统领。”门外的禁卫军纷纷抽出兵刃,虎视眈眈地看着房内的西楚人。
  张传回过神来,大声说道:“他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晕就晕,他定是装的!”
  张传说完就要上前,被吴乾军拦住去路,腰间的佩刀也随之出鞘,“带走!若有反抗者,不必估计,直接捆起来!”
  “是,统领。”
  随行的禁卫军领命,虎视眈眈地看着房中西楚人。房中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就要打起来。跟来的掌柜见状,急忙带着伙计溜之大吉,客栈毁了,还能再建,若是人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西楚桓看着双眼紧闭的杨清宁,脸色阴晴不定。
  张传握紧手中的弯刀,看向西楚桓,叫道:“王爷。”
  西楚桓拍了拍张传的手,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请南凌的皇帝陛下来主持公道了,正好本王也想知道美人到底是何身份,竟能惊动南凌国禁卫军统领带人亲自过来。”
  不说杨清宁与他是熟识,就是普通的南凌百姓,身为南凌武将,他也不能任由外国人来侮辱,警告道:“广桓王若再出言侮辱我南凌国官员,就别怪我不客气!”
  西楚桓桀骜地昂起头,道:“不客气?你能把本王如何?”
  吴乾军皱紧眉头,道:“我是不能把广桓王如何,但皇上会就此事向西楚皇帝陛下讨个说法。”
  “哼。”西楚桓嚣张地冷哼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吴乾军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便有人即刻追了上去。
  小瓶子抱起杨清宁,在吴乾军的护送下出了茶楼,上了马车。杨清宁是装晕,就是不想西楚桓将这件事轻易揭过,只是被一个大男人公主抱,实在羞耻得很,脸上火辣辣的。只得埋首在小瓶子怀中,尽量遮起自己的脸,完全是一种鸵鸟心态。
  小瓶子走在前,陈青风跟在后,却在路过隔壁雅间的时候,被陈青云一把拉住了手腕,强行拖了进去。
  陈青风挣扎道:“哥,你快松手,我是证人,得进宫作证。”
  “你做什么证?方才隔壁发生了何事,宁公公怎会晕倒?”好奇之下,陈青云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当陈青云看到吴乾军带着禁卫军上来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是门口有人把守,他进不去,只得焦急地等着,直到看到杨清宁被抱着出了雅间,陈青风安然无恙地跟在身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陈青风使劲儿地甩着手,试图挣脱陈青云的钳制,焦急道:“我没工夫跟你说,快松手,他们都走远了。”
  “若你真有用,他们会回来寻,好生给我坐下。”陈志方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开口说道。
  陈青云停下了挣扎,不甘不愿地说道:“哥,你先松手,我的手腕都被你弄疼了。”
  陈青云下意识地松了手,陈青风一得到自由,便朝着窗口的位置跑去,纵身一跃,便想跳窗而逃,却被陈青云薅住了脖领子,将他拉了回来。
  “今儿你不把话谁清楚,哪儿也去不了。”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太清楚彼此的脾性,陈青云就知道陈青风不会乖乖配合,所以即便松了手,也并未放松警惕。
  陈青风被陈青云拎着来到桌前坐下,哀嚎道:“哥,你就不能等我从皇宫回来再问嘛,生生让我错过一场好戏!”
  陈青云皱着眉头说道:“这是宁公公与广桓王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和什么?”
  “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是南凌国与西楚国的事,身为南凌国人,自然与我有关,这是国家大义问题。”陈青风转头看向陈志方,道:“父亲,你说是吧。”
  “行了,你也别废话了,说说方才都发生了何事。”鉴于杨清宁过往的英雄事迹,一旦被他遇上事,那定然小不了,陈志方也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