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起来还挺暖和的。
  俞清颇有几分脸红的想了想,裴喻的怀抱总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就好像是两人经常做这些事,彼此之间相互信任。
  而如今再做起这些事来,倒还显得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等等。rdquo;俞清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玩家,问道,那他们怎么办呀?rdquo;
  裴喻这时候已经脱衣服准备上床了。
  听见声音,他分了点神看过去,随即漫不经心地说:过会自然就消失了。rdquo;
  过会儿hellip;hellip;过会儿是多久啊。
  俞清又看了眼这几个玩家,又很快移开视线,就这么睡觉,还真是有点毛骨悚然啊。
  总感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似的。
  但俞清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他来到床边坐下,一点一点脱掉外面的衣服,然后像只小仓鼠钻进了被窝里。
  俞清甫一钻进被窝,一只大手便将他搂了过去,两个人瞬间便贴在了一起。
  裴喻看了眼掖紧被子只剩下一个头露出来的俞清,视线转而落在了后者的头发上。
  你现在这模样,是在扮姑娘?rdquo;
  听见这话,俞清的脸「蹭」就红起来了,就连眼眶都忍不住带了点儿湿漉漉的感觉。
  才不是扮姑娘!这是hellip;hellip;这是hellip;hellip;任务需要!rdquo;俞清磕磕巴巴地反驳着,只不过听上去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是么?rdquo;裴喻挑挑眉,也这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俞清憋屈地闭上了嘴,要是两人探讨这个话题,显然只有他自己吃亏的份。
  于是乎,俞清非常「自然」地换了个话题:那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dquo;
  裴喻自然反问:这很难么?你长得不是很好认?rdquo;
  俞清蹙起眉尖,十分怀疑裴喻话里的真实性。
  别人都认不出来,怎么可能会是好认的?
  他才不信!这人肯定是有什么其他办法。
  俞清暗暗做下判断,又问道:那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以前不是这样」?rdquo;
  裴喻轻飘飘地「啊」了一声,半阖着眸子看向俞清,说:以前你还「哥哥,哥哥」的粘着我,现在就连亲一口都不愿意了。rdquo;
  hellip;hellip;rdquo;
  听见这话,俞清脸都不由得有些发热,底气不太足地反驳道:怎,怎么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我们以前关系很好吗?rdquo;
  裴喻挑挑眉,轻启唇瓣:不信?rdquo;
  hellip;hellip;rdquo;俞清没说话。
  裴喻搂紧了怀中的少年,说:我这么抱你,你反感么?rdquo;
  俞清摇了摇头。
  和我睡一起,你讨厌么?rdquo;
  俞清再次脸热?地摇了摇头,不仅不讨厌,而且他还hellip;hellip;挺舒服的。
  记忆可以消失,难不成生理本能的反应还可以作假么?rdquo;裴喻低声说。
  俞清被这话问的愣了一会儿。虽然他会因为黑发青年一些话语而感到羞赧,想用生气来掩盖真实情绪,但却实实在在地并不讨厌对方。
  难不成,他们以前的关系真的很好?
  好到还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搂搂抱抱,还时不时亲上一口?
  不,这不对劲。
  想到这儿,俞清面色一变,因为这根本就不单纯是感情好了,这分明就是小情侣干的事儿啊。
  那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rdquo;俞清不死心地问道。
  裴喻眸色微动,他的手搭在少年腰间,微低下头,二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融。
  都这样了,你说说,我们是关系?rdquo;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按在了俞清的后脑勺处,微微向上抬起来。
  措不及防的,俞清同裴喻对视起来,后者漆黑的眼瞳中是一场巨大的黑色风暴。
  裴喻嗓音微哑,终于没了之前的漫不经心,满心满眼都是此刻还在微微吃惊的少年。
  紧接着,他轻声说道:早就想这么做了。rdquo;
  迷藏(十一)
  这是一个粗暴又用力的吻。
  用力得俞清都快无法呼吸了。
  裴喻一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处,根本没有向后躲开的余地。
  而且对方的攻势格外猛烈,像是八百年没亲过了,仿佛要从中汲取俞清所有的氧气。
  俞清也只能被迫张开唇,接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嘴巴更是摩挲的又麻又疼。
  俞清不由得蹙起眉尖,试图推拒一下面前这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可这在现在这个时候,只会带来反作用。
  裴喻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唇舌毫不留情地向里进攻,仿佛想要侵略掉俞清最后一点城池。
  想要在少年身上完完全全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就不能轻一点儿嘛。俞清哼哼唧唧,这样也太被动了。
  但俞清不知道的是,这样粗暴的一个吻中包含了多少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无奈。
  面对心爱的人,最后的那一点克制也会不复存在。
  呜hellip;hellip;rdquo;终于,俞清忍不住闷哼一声,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自眼角沁出来,落在身下的枕头上。
  就在这时,裴喻还顺手将被子拉上了一点,两个人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暧昧缠绵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连交融。
  亲昵的仿佛早已做过许多次了。
  hellip;hellip;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清将脑袋埋在身下软乎乎的枕头里,手指头还捏着底下的床被,面上早已是羞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