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扬起脸来,回望她,轻喊了一声,“阿烟……”
  “看书啊,唔,近代史……你拿我高中课本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柳若烟脸上是大写的服气。
  越清桉抿唇,“比那些什么单词书,可读性要强一些。”
  而且,以后他要在这里生活,总不能当一个历史文盲吧。
  他看她的爸爸爱看新闻,万一提到点什么关于历史的东西,他说不出来,岂不是身份捏造得很假。
  “好了好了,别管那些,铛啷啷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她神秘兮兮得将外卖软件上买的东西递给他。
  越清桉拆开后,看到是这个世界几乎人手一部的手机。
  柳若烟帮他安上一张自己的副卡,在里面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帮他注册了社交软件,“喏,有了这个东西,万一我俩分开了,无论在天涯海角……只要是有信号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联系!”
  她话音刚落,越清桉就停止了捣鼓手机的手,抬头,平坦的眉心居然拢了起来,面上是死寂般的平静,神色极其认真地看她。
  柳若烟见他停下来,她好奇去看,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副神情。
  她怔住,失神中,仿佛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跪在雨夜里的少年,那个撑着白伞为她遮雨的少宗主,那个一直等在她身后凝望她的心上人。
  “我们不会分开的。”他语气一点儿都不严肃,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
  可她知道,这几个字蕴含的力量巨大,没有人可以摧毁。
  她蹲下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同样用坚定的目光回望,低声喃喃:“我只是打个比喻,没有说要和你分开的意思。”
  “嗯。”越清桉应了声,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上面是几个颜色暧.昧的草莓。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他耳尖泛起了一丝红来,伸出手指,蹭了一下她的脖子。
  “叔叔看起来不太相信是蚊子咬的。”
  “废话,哪家蚊子这么凶残,一连在脖子上咬好几口的!”柳若烟心头发烫,娇俏瞪了他一眼,“都叫你轻点儿了,弄得痕迹这么明显……”
  他捞她到怀中,用神力消掉了她脖间的红痕,后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慢,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愧疚,“我真的已经很轻了。”
  不能再轻了。
  实在是她的皮肤太娇嫩了,还没亲多久,就会红成一片。
  柳若烟哼了一声,“根本就没轻,你就会控住我的手,不就因为我捏了你……几下吗!小气死了。”
  越清桉额头青筋猛地一跳,想到夜晚她做的事情,他眸色暗了下来。
  他也没反驳,因为他真的压住了她的十指,不让她那双不老实的手到处溜达。
  “阿烟……”他低低喊了一声,热气贴上了她的耳朵。
  柳若烟猛地听到他有些低哑的声音,一时之间幻视了昨晚他在床上一次次喊她名字时的疯狂。
  她微微抬头,去看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到某种表情——昨晚太黑,她没有看到他充满欲.望是什么样的神色。
  现在,她终于如愿了。
  半明半暗中,他清俊的侧颜被光勾勒出漂亮的轮廓,黑眸里是湿漉漉的水光,霁月清风的面孔上藏着暗潮汹涌的情.欲。
  他猛地靠近,柳若烟心微动,待那高挺的鼻梁刚好抵着她的鼻尖,她那不上不下的心才平静下来。
  莫名的,有点小失落,因为他没亲她。
  她垂眸,失落还没两秒,唇上就印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那心又欢快在胸膛里跳跃起来,她的手抓紧了他的腰带。
  他浅浅吻着,手轻轻扣拢她的后脑勺,一寸寸探索她的领地,入侵她的灵魂。
  这次他真的很轻了,轻到柳若烟觉得自己在吃一个很软的果冻。
  热乎乎的,包围了她一击就溃败的心防。
  她似乎被人捧在手心中,护在怀里,她是这个世界最受宠的公主。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爸爸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外面爸爸妈妈又大声说起话来,两人才大口大口喘着气分离开。
  也没完全分离,她还坐在他的身上,越清桉的手还放在她的后颈上,她的手还放在他的后背上。
  唇齿间,银丝还连着,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泽。
  柳若烟心脏砰砰跳,脸色很红,急忙抿了下唇,用手去擦不小心流出来的口水。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越清桉已经捏住了她的手。
  他牵着她的手往下走,最后落到富有弹性的臀.部肌肉上,才停下动作。
  “阿烟想摸的话,当然可以给阿烟摸。”越清桉紧紧看着她羞地垂下去的眼睛。
  就像他早就说过,身体不过是皮囊,如果皮囊就能给她带来快乐,他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昨天还……我看你就是欲擒故纵。”柳若烟不敢看他眼睛,但是手上动作愈发过分了。
  有贼心,有贼胆,东西的主人都亲自送上门了,再不摸,当柳下惠啊!
  “不是,没有欲擒故纵。阿烟,以后可以别在那种时候摸吗……”他轻微叹口气,像是认输一般,沙哑的声音从胸腔中闷出来,“我忍不住……”
  忍不住???
  柳若烟怀疑自己听差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啊!
  lt;a href=https:///zuozhe/pfb.html title=东水逆流 target=_blankgt;东水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