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缔被锁在车里,心不断往下沉,他慌乱的拍打着车窗车门,可在这荒郊野岭空无一人之处,根本不会得到回应。
  他试图保持冷静,分析自己眼下的情况和逃生的可能,但还没等他做几个深呼吸,几个身形高大、戴着墨镜的男人便打开车锁,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黄缔再度试图用金钱打动他们,但他们就跟那个司机一样,无论黄缔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若无睹,并给他蒙上眼睛堵上了嘴,塞到另一辆车上。
  车子在颠簸起伏的路上开了不知多久终于停下,黄缔被拖了出来,脚步踉跄的被推着往前走。等他罩在头上的头罩被取下,已经是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了。
  他环视四周,在看到一堆奇形怪的器具时瞳孔一缩,心脏狂跳。他拼了命的想要跑出去,却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紧接着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
  气息不畅的痛苦令他挣动起来,在他即将窒息之际,那只手才拿开。他本能的拼命呼吸,却闻到了一种奇妙的气味——一只小瓶子被放在了他鼻端。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偏开头想要躲开,却再次被堵住了口鼻。
  如此反复几次后,他已经吸入了不少那种气体,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身体也自发的放松下来,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在体内滋生,下腹隐隐有一团火焰被点燃了。
  他的衣服被剥光,赤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滚烫的温度,每当有人触碰,他便发出无法克制的呻吟。
  他已经没有了理智,无法思考自己是怎么了,他变得异常敏感的身体,凭着本能追寻抚慰。
  他双腿大张,予取予求,身体被一次又一次贯穿,之前见到的那些器具被逐一用在身上。无论被怎么对待,他都甘之如饴,甚至渴望更多。
  一夜之间他不知被多少男人上了,等他终于恢复知觉,悠悠醒转,已经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挂着的电视在播放视频。他长着无神的眼睛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才发觉视频的主角正是自己。
  他淫荡的扭着屁股,求身边的男人干自己,那些男人也的确满足了他的需求,将他按在地上狠狠操干。
  他被摆出各种姿势,被各种器具玩弄,身体被射满白浊,菊花和嘴不知被多少根性器捅干,而他在药物的作用下,显然对此十分受用,如同淫欲的化身,在欲海中沉沦无法自拔。
  纪嫣然那些av与之相比之下,简直是小污见大污。
  黄缔无法相信视频里那个人是自己,但身上干涸的痕迹却让他无法自欺欺人。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关掉电视,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关,那些男人的笑声,和他自己淫靡的叫声让他不堪忍受,大叫着捂起耳朵栽倒在地。
  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怎么可能”,现在本该是黄尚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饱受摧残折磨,最后被虐杀致死,为什么他处心积虑设计的对象却换成了他自己?
  想到被数人轮干了一夜,黄缔胃里一阵干呕,他痛苦的抱住脑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不愿承认这是现实,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就能摆脱。
  他隐隐觉得,汪巡和黄尚跟此事脱不开关系,心中的恨意更是彻骨。他睚眦欲裂的在地板上狠狠抠抓,指甲断裂流血也无知无觉,只恨那两个人不在眼前,否则他一定会扑上去咬死他们。
  等他获救离开这里,他一定,一定要……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紧锁的屋门被猛的撞开,警察冲了进来,在确认屋内没有危险后,将地上赤身裸体的黄缔拽了起来。
  一名警官诧异的看着视频里精彩的“表演”,打量着黄缔道:“视频那个人,是你吗?”
  黄缔面对自己不忍直视的画面,失控的嚷道:“我被下了药!这段视频绝对不能流出,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的名誉……”
  “行了,有话等去了警局再说。”另一名警官命人找了身衣服给黄缔穿上,随后给他戴上了手铐。
  黄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拷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他愤怒的晃着手腕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受害人,你们应该去抓那些无耻的绑匪,下作的淫棍,为什么要抓我?!”
  那名警官面容冷峻的回道:“黄先生,你因涉嫌谋杀被捕,我们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这是逮捕令。”
  说着他掏出检察院的批捕文件在黄缔眼前晃了晃,随即讽刺笑道:“不过黄先生请放心,你的绑架谋杀案我们也会追查的。”
  黄缔的脸顿时失了血色,强装镇定的要求请律师,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无法平复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那天去找纪嫣然的时候,苏清薇出于担心,偷偷的跟在他身后,躲在病房门外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没有想到自己对于黄缔来说,只是一枚棋子。看到他对曾经的爱人如此绝情,想必当她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也绝对会被他抛弃。
  苏清薇在伤心失望之下,没有就此善罢甘休,而是请私家侦探调查了黄缔的过往,找出了他谋杀亲生母亲的证据,并匿名交给了警方。
  面对确凿的证据,黄缔再想抵赖狡辩也无济于事,终于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