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书屋 > 玄幻奇幻 > 我真的是一个道士 > 第48节
  不知怎得,姜白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邹衍听到姜白的这声师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到了身后的姜白。
  ”师兄,我来了。”
  姜白又喊了邹衍一声,但这声里没有了颤抖,只有满满的坚定。
  “师弟,你,你怎么来了?”
  邹衍的声音却颤抖起来。
  “知道师兄大婚,怎么能不来呢?”
  姜白展开笑颜。
  听到这话,邹衍的神色却黯淡下来,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没有通知师傅和大家,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不,师兄,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姜白目光直指邹衍,“师弟是想问师兄你真的想结婚吗?”
  邹衍消瘦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挤出一抹笑容:”当然了,我娶的对象可是整个临淄闻名的女子,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是师兄在山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姜白出声反驳,“当时我们谈论天下美人,我问师兄喜欢的类型是哪个,师兄却说你志不再此。”
  邹衍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那是当初还没见到她,现在我是心甘情愿的。”
  “那请问师兄,你的那个她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实力为何,喜欢何物,平常有什么爱好,师兄喜欢她哪一点,欣赏她哪一点,有什么共同爱好?”
  姜白飞快的报了一大堆东西,看着有些被呛住的秦鼎,姜白微微一笑:“师兄是被逼的吧?”
  邹衍苦笑着将自己披散的刘海抓到额后:“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能反抗吗?”
  “可以。”姜白却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不能拒绝,那就逃婚吧,师兄!”
  第67章 定计
  “逃婚?你知道这临淄有多少先天境界的高手吗?就单单一个成侯府,我父亲本身就是宗师境的高手,更别说我家客卿,府中护卫什么的了,就凭你的实力,怕是连临淄城都出不去。”
  邹衍听到姜白的话气的笑出了声,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道。
  “师兄,事在人为,我们又不是去攻打成侯府之类的,往小了说我们这叫逃婚,只需要规定好行动路线能够在被发现之前逃离临淄就好。再说,凭我们的身份,被发现无非就是受到一点惩罚,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姜白努力劝说道。
  邹衍似乎被说的有些心动,但是在思考了一番后还是毅然拒绝道:“不行,刀剑无眼,太过于危险,而且要是这样做了,置师门于何地,这不是败坏全真名声吗?而且内无帮助,外无援手,怎么逃离?”
  “师兄,你何不先问问我在外面的身份,和为何能进入这守备森严的侯府见到师兄?”
  姜白却是一笑,卖了个关子反问道。
  “这个...”邹衍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
  “师兄在这里呆了很久吧,消息太闭塞了,我能够进入成侯府是因为邹权的原因。”
  “四哥?”邹衍皱眉道。
  “对。”姜白点头,“我已经化名为田黑,之前已经加入了墨家...”
  姜白将之前来临淄之后的事情和邹衍徐徐道来,只是隐去了秘境的那一部分,用因为浪师兄而结识了邹权来代替。
  用了足足一刻钟,邹衍才完全了解了姜白这几日在临淄的所作所为,看着姜白那张稚嫩的脸,有些感慨的说道:“你还真是,了不得啊。”
  “哈,没什么,这都是我因该做的。”姜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脸,“那师兄,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好,既然你都如此努力,我怎么可能辜负这份付出。”邹衍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之人,之前是因为绝望而借酒消愁,现在希望重新点燃,目光立刻变得坚定起来,“我还有需要做的东西,可不能一辈子困在临淄。”
  姜白看着重新坚定起来的邹衍,兴奋的说道:“哈哈,好师兄,马上我们就来规划一下。不过师兄你是怎么突然要结婚的?事先完全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这事怪我。”邹衍闻言苦笑道。“我回来之后便想以现在全真亲传弟子的身份和父亲谈一谈,想要至少争取到一些人手,用来清除现在普遍流窜于齐国境内的盗匪,或者主动向太行山施压让他们收敛一点,这些都是我的父亲能做到的。但没想到父亲说目前有另外重大的事情,断然拒绝,然后我们便争吵了起来。”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没想到这次父亲直接出手封了我的真气,然后当场宣布了我的婚事,并且将我囚禁在府内。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消息也传不出去,这才完全没有自己逃脱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师兄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在思考中,姜白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出声询问道:“师兄,你以前和那个宗正府庶女认识吗?或者你们侯府以前有和人联姻的先例吗?”
  “我以前和田雪也只是见过几面,虽还算熟识但关系也谈不上多好。至于联姻,和其他家族联姻倒也有,只不过会提前告知,至于和田氏还真没有过。”
  邹衍想了想,也奇怪的说道。
  ”哦?从来没有和田氏联姻过?”姜白抓住了重点。
  邹衍再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确定的说道:“对,从来没有。师弟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侯府和田家其实不是很对付,但是由于我家也是传承了千年,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到我父亲时,却突然有些靠近田家,我想来,可能是要支持田家,才拿我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出当弃子吧。”
  说着说着,邹衍叹了一声,脸色有些黯淡。
  以前和田家关系不太好,最近关系才好了起来,突然决定下来,姜白思考着邹衍说的话,只感觉其中有种种联系。
  “对了,如果结婚后,师兄是不是还是会被限制,不能轻易出门?”姜白又问道。
  “这是当然了,毕竟是做为联系起两家的纽带,不可能会让我再回到全真。就算全真师长到来,也可以用这事家事搪塞回去。更何况,更何况这不是坏了田雪名节,还是成亲前逃走最好。”
  邹衍有些慌乱的说道。
  额,现在逃婚那个田雪的名声不也是毁了,总觉得事情不单纯。
  姜白狐疑的看了邹衍一眼随后跳过了这个话题:“好,那我们定下是婚礼前逃走。首先师兄是你,如果现在解开你的封锁会不会被发现?”
  邹衍想了想反对道:”不行,这是我父亲亲自封印的,先不提能不能解除,光是我身在侯府。只有封印解除就会被父亲知晓。“
  ”那好,现在情况已经比较明朗了,目前师兄你是只有普通人的实力,同时需要在婚礼前逃走。由于侯府防守严密,所以我目前初步定下的计划是在婚礼当天动手,此时的防守一定是最松懈的。”
  姜白给邹衍讲解道。
  “那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逃走?”邹衍问道。
  “这就是关键。”姜白接着说道,“首先目前我有一个帮手,实力和我相仿,我们又有可以移动的符咒在手,那么混入人群中逃走还是有可能的。至于师兄你,那可能需要另行险招了。”
  “什么?”
  姜白此刻却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干的话题:“你和你四兄的关系怎么样?”
  “四兄?关系还可以,不对,你不会是想让四兄假扮?”邹衍睁大眼睛看向姜白,“不可能,四兄虽然和我关系尚可,但是不可能因为我违背父亲,这不可能的。”
  “这点师兄不用担心,我只是提个假设,我如果出手那一定是有把握了,不会暴露。”姜白想到了暂时放在邹权院里的兔子,微笑的说道,“这件事或许还要等上几天才有分晓,到时候我会通知师兄你的。我们不妨先按照这个来设计,到时候我会在婚礼上制造骚乱,师兄你借机出城便可。只要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溜出城便算成功。”
  “当然这只是初步计划,细节以及变动等确定了再细说。”
  “可是...”邹衍还想讲什么,但是看到姜白自信的笑容便又把话语吞进了肚子,“好,那暂时先这么确定。”
  第68章 你猜
  “不过师弟,你想过如果失败的话该怎么办?”
  在两人商量完计划后,邹衍却这样问了一句。
  “放心师兄,我走之前师傅给了我一块令牌,里面封印着师傅的一道剑气。大不了我就把这块令牌用了。”
  姜白笑着回道。
  “不行,这不一样。如果之前还可以理解为小辈的胡闹,如果你用了就相当于全真在向齐国挑衅。如果失败,你们自己走便是,不用理会我。“
  邹衍此时的神情异常的严肃。
  “可是师兄。”
  姜白话还未说完就遭到邹衍打断:“不用说这个了,我知道你很想帮我,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如果牺牲你或者全真来帮助我逃婚的话那我宁愿不走。记住,如果遇到危险,不用你做什么,我自己都会主动放弃。”
  沉默了良久,姜白才回答道:“好-,师兄,这么久了,你还是最先考虑的是他人,最后才是自己。”
  “不然我也不会去全真,不是吗?”邹衍笑道。
  “是啊。”姜白仿佛勾起了那时候的回忆,“不然这就不是师兄了。好了,我们不了这些了,我们久别重逢,不喝上两杯?”
  “好,应当要喝。”邹衍此时的笑容,终于没有了其他意味,只余开怀与高兴。
  两人接下来杯盏交错,直到日上三杆才结束了谈话。
  之后姜白一步一晃的回到邹权庭院,却看到两个已经在呼呼大睡的大汉和旁边一脸无奈抱着兔子的秦鼎。
  “他们怎么了?”
  姜白朝地上烂醉如泥的两人撇撇嘴。
  “他们见你一直不回来,就开始拼起酒来,接过酒全倒了。”
  秦鼎无语的解释道。
  “这可真是。”姜白脚步有些不稳的坐到了石凳上,无奈的说道,“还想和他们讨论下那些材料收集的事情,接过都醉成这样。”
  “我看你也喝了很多酒,和你师兄商讨的如何?”
  秦鼎看了看姜白通红的脸,也坐到了对面的石凳上。
  “差不多有了个方案。不过中间有一个关键的步骤需要邹权的帮忙,我打算等先祖苏醒之后再说,这样成功率高一些。”
  姜白想了想,开口道。
  ”需不需要我他?”
  秦鼎看了邹权一眼。
  “哈哈,不用不用,到时候看我的。”
  姜白摇了摇手,否定的说道。
  ”现在,我们先等几天,等先祖苏醒就好,其他的别多做。我们先走吧,回去再商量一下,明天还要去赴八皇子的宴。“
  姜白用手摇了摇浪师兄,发现他已经几乎睡死过去,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和秦鼎一起返回稷下学宫。
  至于浪师兄,还是让他躺着醒醒酒比较好。
  两人渐渐走远,邹权的庭院里也渐渐归于宁静,只是这时,原本烂醉躺倒在地上的邹权,嘴角莫名露出了一抹笑意。
  ......
  傍晚,稷下学宫
  已经醒了酒,换上了一身干净长衫的姜白漫步在稷下学宫的小路上,享受着夕阳映照下临淄的壮丽,不由得感概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