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回去后跟顾平章描述得?绘声绘色。
  她站在桌边,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时不时还要拍一下桌子。
  顾平章跟顾剑二人正用膳,不由叹了口气,放下筷子。齐齐看着她。
  陶姜:“额——”
  她在二人眼神威胁下,闭嘴,鼓了鼓腮帮子,坐下,生?气地埋头炫饭。
  哼哼,嫌弃我!
  他们住的客栈离考场很近。顾平章拿着笔墨砚台和一匣子陶姜准备的食物出发,陶姜一路上看看其他考生?,再?看看顾平章,信心十足:“好好考,出来了给你做好吃的!”
  众人扭头看她。
  顾平章扭头就走。
  陶姜嘀咕:“真没有?礼貌。”
  她远远看见考棚门口口检查考生?携带之物,很是严格。
  “顾平章肯定没问题。”她道。
  顾剑看她一眼。
  陶姜去看了县学?对面的铺子,门面不是很大,卖炸鸡这类小食正好,而五两银子,正好符合她的预算。
  既然订好了铺子,陶姜立即告诉陶水和婶娘他们。
  摊子上炸鸡卖完后,大家陪着她一起跟牙人签订契约,确认无误后,大家当即将炉子这些挑进了院子。
  陶姜拿着自己这几日画的草图,让大家看。
  “从这里?隔开,这里?是后厨,这里?是出餐口,前面摆桌椅,客人在这里?用餐……”
  大家听?她讲完,都用惊讶的眼神看她。
  陶水这几日跟着摆摊,冰粉生?意很好,家里?每日都准备好几桶冰粉,每日都不够卖。他对陶姜观感复杂,一方面怎么?看都是自己那?个妹妹,另一方面怎么?看都不像以前那?个妹妹。
  陶姜采用的是现?代科学?化的餐厅布局,见大家都看她,她挠挠头:“哪里?有?问题?”
  “没有?。”
  “没有?没有?。”沈三娘将头摇成拨浪鼓。
  “就按你说的办。”陶水道。
  在做生?意赚钱这件事情上,沈三娘和陶水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天?分。
  陶姜很看好他们两个。
  规划好以后,陶水找同村木匠打造桌椅和餐具,都按陶姜说的,碗筷都要刻上店铺招牌。
  至于招牌名字……
  店虽然还没开起来,但陶姜早几日便已?定做好了店铺牌匾。
  黑底金字四个大字:“中华炸鸡”,招牌上还刻了一男一女?两个q版小人,堪称古代防伪标识。
  他们挂招牌的时候县学?学?生?出来,都会瞥一眼。
  周云清感觉这几个人有?些熟悉,走近一看:“中华炸鸡?”
  他每日都要吃炸鸡,看见炸鸡二字心头便有?不一样的情感。
  正要询问,陶姜回过头,他一挑眉:“小娘子,你们这是——”
  陶姜认得?这个书生?,见他从县学?出来,便道:“我们租了间铺子,日后都在这里?卖,每日不限量,随时来都能买到。”
  “那?感情好啊!”周云清乐了,“那?我每日都来买!”
  “承蒙惠顾。”陶姜笑着道。
  陶水过来:“陶姜,你看看桌椅——”
  陶姜一头雾水地被他叫走,对周云清点点头。
  周云清美滋滋地走了,想到每日上学?下学?都能来这里?吃炸鸡和冰粉,他便乐了。
  “桌椅怎地?”陶姜跟着陶水走到院里?。
  陶水含含糊糊:“你看这套桌椅摆这儿行吗?”
  陶姜看了看,院里?有?颗桃树,摆在树下可以遮阴,便道:“行呀。”
  陶水便摆好了。
  他又问:“这五间厢房怎么?住?”
  陶姜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她道:“你,婶娘,薇姐儿,我,顾平章,一人一间。”
  牌匾挂好后,大家擦洗打扫,小小的院子焕然一新。
  大家坐在天?井底下乘凉,陶姜说出自己的计划。
  “这间铺子,婶娘做店长。她统筹所有?事宜,等日后开了分店,二哥就去各地管理分店,选拔分店店长。”
  “等日后我们到了京城,便将炸鸡店总部搬到京城,婶娘统筹,二哥和大哥等负责管理各个分店事宜。”
  “我给大家入股分红。”
  大家听?她画这么?大的饼,都不可思议:“真能开遍全?国?”
  陶姜点头,表情骄傲:“当然。要做就要全?大业最好吃的炸鸡!”
  婶娘:“陶姜说得?对。咱们的炸鸡多好吃,就没有?人不喜欢的。不管是青浦县的,还是京城,只?要味道好,就不愁没有?人买。我有?信心!”
  顾薇:“我也?有?!”
  想到郡府,京城,她不由雀跃,又想到那?日来家里?的漂亮小公?子。
  可真好看啊。
  顾剑抱着棍子在一旁,看着众人由一开始不可思议,到个个充满干劲。全?都因为陶姜两句话。
  他不由看一眼陶姜。
  “剑哥儿也?想加入我们?”
  顾剑抱着棍子默默翻上墙消失。
  “这小子,仗着功夫好!”顾薇道。
  她试着用顾剑教她的,以棍子做支撑,正要起跳,婶娘忙将人拉住:“可使不得?!”
  顾薇:“婶娘?哎呀让我试试。”
  “顾剑用的是巧劲儿,你是牛力气,你一脚踩上去,这墙非得?塌了不可。”
  顾薇讪讪:“那?我也?用巧劲儿!”
  “不行,你没有?那?玩意儿。”
  陶姜想到什么?:“我有?个法子能练巧劲。”
  “什么?法子?”
  “你用棍子打树叶,每次只?能打掉一片叶子。控制好力道,只?能打在一片叶子的根上。”
  “我试试!”
  顾薇当即拿棍子,瞄准了一片叶子打过去。
  “咔擦——”
  棍子还没有?挨到叶子,光是带动空气的力道,就已?经将那?么?粗的树枝都劈断了。
  陶姜夸奖:“薇姐儿好厉害!”
  顾薇有?些沮丧,一个人反复在那?里?练。
  没一会儿,树下一地狼藉,全?是断枝落叶。
  沈三娘摇摇头。
  陶姜算着顾平章考完的时间,去礼房那?条街街口等。
  周围也?有?三三两两的仆人管家,或哪家兄弟等人的。
  有?个小丫头瞧见陶姜,往她脸上止不住看,问她:“你是哪家的丫鬟?”
  陶姜:“我不是丫鬟。”
  “不是丫鬟?”
  顾剑走上前,眼神凶狠,那?小丫头子吓得?退后一步。
  顾平章走过来:“怎么?了?”
  陶姜:“没什么?。”
  他们回家,陶姜问顾剑:“那?丫头怎么?了?”
  顾剑抿唇不语。
  陶姜于是问顾平章:“她问我是哪家的丫鬟,什么?意思?”
  顾平章看她一眼,道:“在这里?等人的,无非仆人兄弟,她以为你是哪家下人。”
  “哦。”陶姜狐疑地看他一眼。
  “顾剑!你说!”陶姜扭头,“不许撒谎!”
  顾剑:“那?个小丫头从杏春楼出来的。”
  陶姜:“所以她家小姐的意中人也?在考试咯?”
  顾剑抿唇,诧异看她一眼,扭头走了。
  顾平章淡淡道:“你倒是知道的多。”
  陶姜脑补了下:“虽然才子佳人的话本不少,但男的,有?几个靠得?住?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1
  她摇头晃脑,煞有?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