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认识叶云裳在前,两人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要真在我们结婚前发生点什么,你觉得我会生气?我能计较?”
  陆勋心口一暖,他家的小宝贝,果然一如既往地通情达理。
  林清榆继续娓娓道来:“谁没点过去。我这以前不还跟陆延交往过吗?”
  陆勋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他第一次不反感听到“陆延”的名字,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笑出来,他家的小宝贝就抓着他的左脚,放在了榴莲上,抓着他的右脚掌心放在冰块上。
  陆勋:?
  林清榆站起来,莞尔一笑,忽地整个人坐在陆勋的腿上。
  “啊——”
  陆勋没心理准备,“啊”叫了一声。
  紧跟着,房门“砰”一声被踹开。
  周南拿着麻醉枪戒备冲了进来,就看到太太坐在三爷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
  而三爷光着脚,一脚踩榴莲,一脚踩冰块,表情痛苦又强行透露出一丝丝的笑。
  周南:!!!
  这是什么玄幻场景???
  这还是他家三爷吗?
  可下一瞬,他真的忍不住了,生理性“噗呲”笑了出来。
  这时,将军也挤了个脑袋走进房间,看看三爷脚下的东西,看看三爷,欢快地摇着尾巴。
  那尾巴就差打着旋儿了。
  陆勋:……
  林清榆:……
  周南又尴尬又好笑,又觉得这样近距离吃瓜有点危险,摸摸鼻子干咳了两声。
  “三爷,我刚……刚以为是黑鹰堂的人来了,怕你有危险。
  毕竟跟你这么久,就没见你这样叫过,哈哈……”
  周南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三爷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一定把这个当成我们组织里最高机密处理,绝对不会说出去!”
  说着,周南就扯着将军的颈圈,把狗子往外扯:“还看,小心割蛋!”
  刚要阖上门,门缝里头冒出一道凉幽幽的声音。
  “周南,你真以为我不敢把生理阉割?”
  砰一声,门彻底阖上。
  门外传来周南求生欲极强的声音:“三爷,我错了!我下次保证不会笑您。”
  除非真的忍不住。
  门阖上后,陆勋苦笑不得看着怀里的小祖宗,眼底还是透着纵容:“阿榆,你不是说……不会计较吗?”
  “是啊。发生在过去的事情,不算出轨,我是不能计较,但我心里头还是有点不爽。”
  总之,吃味得很。
  说着,林清榆撩起眼皮斜睨着他:“怎么?觉得我小气了?我刚才坐下去,你啊叫一声,怎么回事?现在是嫌我怀孕胖了?”
  陆勋这会儿才想起周会长给自己传递的知识,说女人怀孕受孕激素影响,脾气会变差,得多包容,连忙耐着性子哄着。
  “不小气,陆太太能吃醋,说明心里头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说,你怎么会胖呢?胖也是两个臭小子胖。”
  林清榆满意扬起下巴,也没再刁难陆勋。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就是过去没被人哄过,没被人宠过,总是顺从别人,委屈自己,才想要在陆勋这里偶尔感受下这种被纵容的快乐。
  她把脸贴在他心口处,酸溜溜问:“好了,我不生气了。那你跟我说说,叶云裳好睡吗?”
  “没有。我没睡她!”陆勋果决道,但随即又有点小迟疑,“应该。”
  “应该?!”林清榆听到这话,整个人又直起身子,“什么叫作应该没睡!”
  第443章 这老不正经的
  林清榆情绪一激动,坐直起身子,重量就下压。
  一沉,陆勋脚底就吃疼。
  左脚掌心阵阵刺痛,右脚掌心阵阵冰凉。
  真是冰与火的双重天。
  但老婆怀孕,他不能嫌重,只眉心拧了下,闷闷哼了声。
  再说,堂堂江城三爷,被罚踩榴莲哼哼唧唧,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陆勋滚了滚喉结,神色别扭不敢看林清榆:“就是……我觉得我是没睡的。”
  “陆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你说过,我们夫妻的事情,任何我想知道的,我都能问,你都会告诉我。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误会,也不希望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第三个人胡乱告诉我个版本,我就信以为真。”
  陆勋知道林清榆的想法,揽住她的腰身说:“那你保证不能生气。”
  林清榆暗暗翻了个白眼,又点了点头:好,我先忍。
  “那天是陆氏公司年会,我替二哥挡了几杯酒。谁知道那酒有问题。
  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立刻到公司楼上的休息间。我让周南去找医生过来。
  可周南离开没多久,叶云裳就来了。叶云裳她……”
  “她怎么了?你要急死我啊!”
  林清榆一动,陆勋脚底又被折磨了一遭,神色绷紧几分后继续说道。
  “她穿了你平常最爱穿的白色裙子,醉醺醺走了进来。
  不仅如此,在妆容上也做了特殊的处理,跟你很像。
  她假扮你……勾引我,扑到我怀里说陆延欺负她,不疼她,喊我三叔……”
  “所以,你就被她给骗了!”林清榆想到叶云裳假扮自己跟陆勋发生关系,顿时觉得恶心得要命。
  可没想到陆勋坚决否认:“没有!我没有就这样睡了她。
  刚开始,我承认,我确实有点分不清叶云裳和你。
  她看那样子感觉也中了药,说话的语调很古怪。
  我当时不想趁人之危,努力推开她,说等我好了,替她教训陆延。我一直在推开她。可她喊热,自己脱了小裙子后面的拉链。”
  说着,陆勋求生欲极强地握住林清榆的手。
  “就拉了一点点,没有很多。裙子就掉到肩头下面一点点,露出裙子里的内衣吊带。就这样,我什么都没看到!”
  林清榆闷哼一声,睨他:“记得还挺详细的。”
  陆勋干笑了声:“那个时候,我就彻底清醒了。我知道她不是你。”
  林清榆脑门上都是问号:“你这就知道了?”
  “嗯,她的小裙子要脱下来的时候,露出一条宽边的红色内衣带子。我就知道不是你。”
  林清榆:……“就凭那带子?”
  “是,这三年,我在老宅子里见过你54次,其中36次是在夏天。”
  说着,陆勋斯文托了托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每一次,你都穿那种很细的带子,颜色也是很浅的杏色、宝蓝色、粉色、藕色,一次也没穿过那种宽宽的大红色。从概率上看,你偏向细边,浅色系的内衣。”
  林清榆一整个给震惊住了!
  她自己都没发现。
  “所以,我每次去。你都偷偷观察我?”
  “嗯。”陆勋面不改色地点头,“偶尔走在你身后,就会看到那带子的轮廓无比清晰。每次我都在想,用尾指轻轻勾起来是怎么样的。”
  林清榆:……
  原来她每次去老宅,都有个“变态”在观察她!
  陆勋靠这个分辨出叶云裳假扮她,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深吸了一口气,林清榆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我赶叶云裳出去。叶云裳不肯走,还扑过来想要跟我发生关系,我就拿起水果刀扎自己的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叶云裳一愣,我就把她给推了出去。”
  林清榆点了点头:“所以杨时安看到叶云裳裙子上染血,其实是你的血。那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睡了叶云裳呢?”
  “我关了灯躺下,但那药力实在太猛,根本睡不着。
  我就去浴室,放了一池冷水,躺进去。我靠在池子里,用手帮自己缓解。
  但隐隐不久,我好像听到有人重新回我休息间。我浑身无力,没办法出去看。
  那个时候,我已经很难受了。我头挨着浴缸,好像做了个梦。”
  “什么梦?”林清榆问。
  “我梦见我撕了你的白色小裙子。”
  林清榆:……
  “就叶云裳那天晚上穿的那件,但肩带是细边的。”
  林清榆:……
  “可我耳边隐隐好像听到女人的喘息声,很真实。但我记得你在梦里是哭着喊,三叔不要,三叔,你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