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唯将话本搁置在一旁,把他抱坐在腿上,“宝宝待急了?”
  谢乐宁把脸贴他胸膛,撒娇道:“宝宝好无聊。”
  傅屿唯揉揉他的脑袋,笑道:“那去玩吧,爹地这边不用宝宝陪着。”
  谢乐宁一本正经道:“等一会吧,宝宝还是等爹爹来了再去玩吧,宝宝不放心爹地一个人。”
  谢常威昨日进宫了,回来的晚,今日才叫谢灼凌过去,不知说些什么,是以谢灼凌这会不在跟前。
  父子二人刚说到他,谢灼凌就回来了,显然听到了谢乐宁的话,走过来问道:“玩什么?”
  谢乐宁见他回来,“爹爹你回来啦?刚好你来陪爹地,宝宝要去找哥哥姐姐放风筝。”
  说着从傅屿唯怀里滑了下去,小短腿利索地落了地。
  谢灼凌闻言哦了一声,“去吧。”
  谢乐宁挥挥手,高兴道:“宝宝走啦。”
  小短腿跑的飞快,傅屿唯无奈道:“慢点。”
  谢乐宁:“嗯!知道啦!”
  谢灼凌让院里下人跟着谢乐宁,这才走过来。
  傅屿唯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世子过来。”
  谢灼凌走到他身旁坐过来,对上傅屿唯那双含笑的眼睛,世子不自觉想到昨晚他那勾.人的声音,忙咳了一声,正色道:“我爹说陛下昨日和他商量着,等成了亲后,给我安排了个差事做。”
  傅屿唯:“是什么差事?”
  谢灼凌:“让我进宫御前当差,先从侍卫副统领做起。”
  看来熙荣帝确实是看中世子,想培养他,等以后接手统领的职位,调度管理宫中侍卫,除了有能力之外,还得是值得陛下深信,才能把这权利交于他。
  谢灼凌又道:“不过我爹回绝了,说我年龄小,难当此重任,想让我先去北营历练,等以后再接手。”
  傅屿唯静静听着,他知道谢灼凌不喜欢被拘着,“那世子是怎么想的?”
  谢灼凌和他对视着,很快又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到了傅屿唯受伤的那只脚,“还没上药?”
  傅屿唯也没追问,抬脚踩在他膝盖上,“等世子帮我上呢。”
  谢灼凌伸手解开了包扎的布条,因处理过,红月中已经消下去,只留了一排牙印,在那雪白的皮肉上看着格外惹眼。
  “还疼不疼?”
  傅屿唯摇头:“不疼了。”
  谢灼凌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是止血止痛的药粉,还带了点清热解毒,世子将药粉都给抹匀了,没给傅屿唯包扎,就这么由着他踩着自己,傅屿唯也没收回脚,放松地靠着。
  “还是听我爹的先去北营历练吧。 ”
  谢灼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显然是回答刚刚傅屿唯的问题,要是现在就去宫里当差,能把他憋死,整日就那么一角天地,他才不愿意。
  他不说,傅屿唯也猜到他会选这个。
  这就是先前谢灼凌一直不愿意成亲的原因,安家立业,成了家就有了责任,便不能那么自由了。
  傅屿唯坐了起来,手搭在谢灼凌的手背上,“世子可曾后悔?”
  谢灼凌这次眼神没躲避,直视着他,哼道:“有什么后悔的?我若是不愿,谁还能逼我不成?”
  傅屿唯就喜欢他这份恣意洒脱的劲。
  谢灼凌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傅屿唯依旧是笑吟吟的:“想亲世子。”
  谢灼凌:“……”
  好好地怎么突然扯这上面来了?
  谢灼凌清了清嗓子,“想亲就亲,本世子还能不准吗?”
  傅屿唯唇角弧度扩大,“这不是怕天天亲,世子该腻味了。”
  谢灼凌闻言矜持不下去了,直接掌住傅屿唯的后颈将他带到自己面前,重重碾在了傅屿唯的唇.瓣,而后又放轻了,缓缓细致地描绘着他的唇线。
  窗外的夕阳透了进来,笼罩在二人身上。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世子气息长,饶是傅屿唯会换气,还是有些遭不住了。
  谢灼凌舌忝掉傅屿唯唇上的水光,没急着离开,两人依旧是贴的很近,视线胶在一起,“你刚刚说谁腻味了?”
  余晖撒在世子的侧脸上,漆黑的眼睫好似渡了层金色,骨相实在是优越极了,说这话时,简直英俊迫人。
  啧,青涩的狼崽子如今越来越会了,
  傅屿唯眸中漾满了笑意,半真半假道:“要被世子迷得神魂颠倒了怎么办?”
  谢灼凌松开他:“……”
  二人都没在说话,屋子里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谢灼凌垂眸落在搭在他腿上的那只脚,傅屿唯身上哪个部位都生的精致漂亮,玉一般的好颜色,世子拨了上去,捏在了他那净透泛粉的脚趾上。
  傅屿唯由着他捏,懒散地靠着,悠悠问道:“世子喜欢吗?”
  谢灼凌只觉得像极了珍珠,可爱极了,想亲一口,从前世子爷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觉得男人的脚趾可爱,一时没听清他的话,“嗯?”了一声。
  傅屿唯:“世子是更喜欢我的脚,还是手。”
  傅屿唯总有一种说话能让浮想联翩的本事,分明是在问谢灼凌是喜欢他的脚还是更喜欢他的手,然而落在世子耳中,不自觉地就添了几分暧昧之意,这个问题也随之变了味。
  “……”
  “世子怎么不说话了?还是都不喜欢?”
  谢灼凌这回没嘴石更,把玩着傅屿唯的脚,回道:“都喜欢。”
  傅屿唯缓缓重复着:“都喜欢啊。”
  谢灼凌生怕他又说出些令人难以招架的话,还是青天白日的,于是转移了话题,“渴不渴?”
  傅屿唯闻言噗嗤笑了起来,“世子想让我回答渴了还是不渴?”
  谢灼凌:“……”
  好吧,这个话题转的确实是生石更,谢灼凌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渴就说渴,不渴就不渴。”
  傅屿唯:“那还是渴了,毕竟刚刚世子亲太久了。”
  谢灼凌:“……”
  他真的服了傅屿唯了。
  世子起身要去给他倒水喝,傅屿唯提醒道:“世子记得净手,毕竟刚刚玩了我的脚。”
  “。”
  不是扌莫,而是故意用了玩字,让人浮想联翩。
  谢灼凌知道他故意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傅屿唯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
  -
  入夜,谢灼凌本来还打算和傅屿唯睡一起,不料傅屿唯却说要和谢乐宁睡。
  其实是谢乐宁白日里背着谢灼凌偷偷和傅屿唯哼唧撒娇说昨晚自己都梦到蛇了,和爹地一起睡才没那么害怕。
  “你要静养,且不说他睡觉不老实要是踢到你的伤口了怎么办?”
  傅屿唯说的意味不明:“和世子睡一起才不利于静养。”
  谢灼凌知他何意:“……你别招我就不会。”
  傅屿唯幽幽道:“这不是太喜欢世子了,总是情难自禁。”
  谢灼凌被他说的耳廓发烫,心里又美滋滋起来,故作矜持,板起脸:“那这两日还是要静养的。”
  傅屿唯又要被他装模作样的神色给逗乐了,忍住笑意,正经道:“嗯,世子教训的是,那我只能和宝宝一起睡了。”
  谢灼凌当然不情愿,“不行,他睡觉不老实。”
  谢乐宁在床上左等右等,见爹地没过来陪他,跑了过来就听到这个话,不满道:“宝宝睡觉最老实了。”
  谢灼凌觑着他,“你都睡着了又知道了?”
  谢乐宁:“……”
  傅屿唯见他光着脚丫,把他抱了起来,“怎么又忘了穿鞋?”
  谢乐宁搂着他:“宝宝给忘了。”
  谢灼凌:“……”
  傅屿唯看向谢灼凌:“这样好不好?今晚一起睡?”
  谢乐宁自然同意,开心地点头,“睡爹爹这里,爹爹这个床大!”
  傅屿唯:“世子觉得呢?”
  他都这么说了,谢灼凌自然同意了。
  小家伙又快乐了,擦了脚丫后,在床上爬来爬去。
  谢灼凌沐浴后回来,给傅屿唯上了药,拿布条包扎了一下,省得夜里睡觉药给蹭掉了。
  谢乐宁在一旁看着,然后将小脚丫伸了过去。
  谢灼凌捏着他的胖脚:“做什么?”
  谢乐宁怕痒,咯咯笑起来:“给宝宝也打个蝴蝶结。”
  谢灼凌:“……”
  虽然无语,但还是给谢乐宁两只脚丫都系了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没拿白布条,傅屿唯递的绿色的绸缎,小家伙的脚白白胖胖的,绑了两个绿绸带,还别说怪可爱的。
  谢乐宁觉得新鲜极了,和他爹地并排坐在床上,然后往下滑了滑,最后脚贴着傅屿唯,看着爹地的大脚和自己的小脚,感慨道:“这个时候要是有手机,就可以拍下来了。”
  谢灼凌正在洗手,闻言问道:“什么手鸡?”
  见多识广的世子爷可没听过还有这品种?只听过鸡啄人,没听过鸡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