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珩眼疾手快拽住。
  但凡慢一秒,乔攸今天就不用回去了。
  “累了?”陆珩问他。
  乔攸有气无力点点头,内心正在疯狂撕咬陆景泽那张令人憎恨的脸。
  “上来。”
  突兀的一声,拯救了他脑海中已经被撕咬得不成人形的陆景泽。
  乔攸眼眸一抬,见陆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前,微微俯下身子等着他跳上去。
  这……不太好吧。
  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没什么不好的。”陆珩笑道,“一直弯着腰很累,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来呢。”
  好在光线昏暗,看不清乔攸的脸。
  实际上已经有点红了。
  他慢悠悠趴在陆珩背上,感受着陆珩的双手穿过他的腿弯,隔着薄薄的裤子弥散开热意。
  月光倾洒在大地,一望无际的平野上,陆珩背着乔攸慢慢走向停车点。
  步伐虽然慢,但走的每一步都很平稳。
  乔攸伏在陆珩肩头,夜风送来橙花油与鸢尾凝脂的香气,是他熟悉的香水味。
  看来,陆珩确实很喜欢自己送他的香水。
  星垂平野阔,路过的小野花都沾染了这种香。
  *
  彼时,陆家。
  暧昧的烛光摇曳不止,暖色的床单上铺陈着艳丽的红玫瑰花瓣。
  陆景泽坐在沙发上,怀里揽着阮清。
  两人深深凝望着对方,跳跃的烛光像是他们颤动的眸子。
  “一百天快乐,清清。”陆景泽扶着阮清的后脑,在他眉间印下深情一吻。
  阮清双手合十,眼中星光灿烂:
  “景泽,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特别的帅。”
  陆景泽一摊手,笑得骄傲:
  “每次到了重要节日,我都会变得格外性感。”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潇洒一扔,丢给阮清:
  “送你的礼物,买着玩的,不许表现得太惊讶,因为……”
  他缓缓向阮清靠近,二人的鼻尖几乎要撞在一起。
  “你以后,得习惯这种惊喜。”
  阮清轻笑一声,羞赧地低下头。
  冗长的沉默过后,他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中只有陆景泽帅气的面庞,愈来愈大——
  二人的唇此时在不断升温的空气中变得火热,私以为对方的唇就是能缓解燥热的天然制冷剂,于是迫不及待想要寻求。
  唇越来越近,二人鼻间呼出的热气,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不断交融——
  陆景泽倏然睁大双眼。
  等等。
  在阮清疑惑的目光中,他站起身径直走向床边,掀开床单俯身看下去。
  很好,床底没有。
  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的疑神疑鬼。乔攸现在恐怕还在几十公里外,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陆景泽坐回去,重新调动情绪,捧起阮清的脸,再次靠近他火热的唇。
  阮清也非常配合地闭上了眼——
  倏然,陆景泽再次睁大眼。
  等等。
  他推开阮清疾步朝独卫走去,打开门环伺一圈,连垃圾桶的盖子都掀开看了一眼。
  很好,也没有。
  阮清在一边看着他,表情已经有点不耐烦。
  陆景泽思忖片刻,觉得着冗长的前戏怎么看都不安全。
  速战速决吧。
  他抱起阮清,在阮清的惊呼声中将他丢到了床上,像丢垃圾一样,震起漫天花瓣。
  二人迫不及待拥吻在一起,靠着换气的间隙扯开衣服丢一边。
  陆景泽吻得极深,在火热的内壁中疯狂汲取——
  他忽然一把推开阮清。
  等等!
  他疾步朝门口走去,反锁了门,还搬过小沙发抵住门板,这样乔攸再想进来除非把门板撞破。
  阮清被他三番五次的临时刹车弄得兴致全无,躺在床上像条死鱼,不动了。
  这个有被害妄想的懦弱哥布林!
  不过一会儿,房间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沉重的换气声。
  在阮清意乱情迷地安抚下,陆景泽那颗不安的内心才稍稍得以缓解。
  集中精力,一发入魂!
  窸窸窣窣——
  陆景泽猛地停下晃动的腰肢。
  冷汗密密麻麻从后背炸开……
  阮清皱了皱眉,手指轻抚过他健壮的臂膀,嘶哑着嗓子问:
  “怎么停下了,动一动啊。”
  陆景泽动了动。
  但却是喉结。
  “都一天了,你到底在疑神疑鬼什么。”阮清咬了咬下唇,“你害怕被乔哥打扰,但他现在还在六十多公里外的农场,这个点连公车都没有了,他不可能回来的。”
  窸窸窣窣——
  陆景泽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已经被乔攸严重的精神污染所侵袭,耳边已经出现了幻听。
  “员工守则第一条……不合理,改掉……改掉……”
  “还有……观音坐.莲体位更深,保证受.精充足……观音坐.莲……莲……”
  !!!
  陆景泽一把扯过被单裹住身体,从床上信仰一跃,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跳到阳台,扯开帘子。
  角落里,只能看到乔攸布满阴霾的背影,捂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坐莲……”
  阮清也忙扯过被子盖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