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澜心知这是剧情开始运转了,趁着自己的手还有知觉,不慌不忙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云笛,迅速吹响,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免得待会晕过去磕到了。
  凌绝宗弟子人均一把云笛,在外用以呼唤同伴,在宗门内吹响,便是用以提醒同门,有险情。
  林中缠斗的黑衣人听到声响,目光怨毒的扫向陆听澜,抬手便甩出数道银光。
  陆听澜当即闭眼躺下。
  果然,在他躺好的瞬间,银光入体,他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正赶过来护人的雁景惟见状,动作不由得一滞。
  那黑衣人毫不留恋,往山下的方向跑。
  雁景惟犹豫一二,思及方才的动静已经够吸引人前来,料想陆听澜不会再遇危险,便不去管他,提起刀朝着黑衣人追了上去。
  ……
  再醒来时,陆听澜已经躺在了东鹤峰的医庐里面。
  医庐里没有其他人,陆听澜便也不急着起身,而是在心底同系统对话。
  陆听澜:“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雁景惟受伤了吗?”
  系统语气幽怨,“受伤了。”
  第9章
  陆听澜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有些疲惫之外,倒是没有感觉到有哪里受伤。
  他打开门,却见有两人守在门口,见他醒来,当即将他带去了宗门议事大殿。
  在路上,陆听澜知道了后续发生的事情。
  如剧情那般,那黑衣人原只想要陆听澜一人,不料惊动了雁景惟,为了逃离凌绝宗,下了狠手重伤后者,导致雁景惟此刻还没醒来。
  苍梧宗的人正在找凌绝宗的人要说法。
  现下他醒来,自然要去掌门面前回话。
  他到的时候,大殿里站着许多人,有苍梧宗也有凌绝宗的人,许久未曾见面的仰境尊者也在,他身边单悉和言居琅都紧跟在左右。
  单悉板着脸看不出表情,言居琅目露担忧,而仰境仙尊见到这名许久未见的弟子,也是心情复杂,垂眸望着台阶,当自己不存在。
  掌门鸿宇仙尊温声道:“不必紧张,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今日之事,可知是何人伤的你?”
  陆听澜摇头,“弟子走在林中,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雁师兄突然出声提醒,只怕都不知发生何事。”
  鸿宇仙尊又问,“那人埋伏在你上山的竹林中,目的是奔你而来,往日可有察觉哪里不对?”
  陆听澜:“不曾。”
  他在凌绝宗十来年,活的像个透明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便是和几个人不对付,那些人也没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来暗害他。
  那名黑衣人,只会是这次宗门大比进来的人。
  鸿宇仙尊心里也知道,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他罢了。
  见他们三言两语,将事情推得干净,苍梧宗的人却十分不满。
  一名老者站出来,看模样像是苍梧宗的长老,“这么说来,此事倒与你完全无关?”
  陆听澜疑惑的看过去。
  那老者上前几步,“有弟子说,你在几日前曾下注,赌你的师弟夺得魁首。今日七星斋匹配选手对试,下一场比试正是你师弟对上成野,而下午,他就同你在竹林里出了事,此刻他重伤昏迷,已是不能再参加下一场的比试。”
  也无怪苍梧宗的人多想,任谁在这关头出了事,怕是都要怀疑一番。
  陆听澜听了并不生气,毕竟雁景惟确实是因为救他而受伤,于情于理,他都是理亏的一方。
  陆听澜:“我下注师弟,全然是为同门之谊,何况,凭我的实力,哪有本事伤害雁师兄?”
  苍梧宗的长老哼了一声,“你是没有这个本事暗害,但保不齐你幕后有人,盼着以这场赌局以小博大……再者,你与他也算同时出世,你没有仙缘,成野却是仙途坦荡,故你因为嫉妒而与他人合谋,算计我们成野,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著里的陆听澜没有下注这回事,但因为公开宣扬过相信言居琅能夺得魁首,也被叫过来问过话。
  这番因嫉生恨的言论,自然也狠狠伤害了原主本就敏感的内心。
  原主被质疑过后羞愤难当,偏激得直接让人对他搜。搜魂一法极为阴毒,被施术者,轻则修为受损,重则根基被毁,灵智全无。
  原主执意要自证清白,梗着脖子让人对他搜魂,若非后来雁景惟及时醒来,为他解释清白,只怕真要走上那一步。
  换成现在的陆听澜当然不会这样,不过被人这么质问还是有点不爽的。
  他缓缓开口,“长老,说这些话是需要有证据的,你没有证据便以恶意揣测于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揣测,你们苍梧宗因为嫉妒我们凌绝宗为第一仙门,故而故意指使本宗弟子在凌绝宗出事,以此生事,故意抹黑我们。”
  “你!”那长老果然羞恼,站起来指了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首的凌绝宗众人也对陆听澜刮目相看,倒想不到他还有这般的口舌,竟一下反客为主,让苍梧宗拿出证据来了。
  正是此时,有人来禀雁景惟已醒,苍梧宗众人顾不上再与凌绝宗人对峙,直接离去。
  碍于情面,凌绝宗几人随后一同前往,陆听澜也跟了上去,不远不近的缀在最后面。
  去的路上,陆听澜一直在等,等系统跳出来说人设不符,给他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