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特提妮简单带过他们可能会打的招呼。
  有伍菏搭桥,她不信商澈还不知道她。
  商澈转过身来,特提妮没正脸看他,而是走到一旁,商澈所占的位置是观看宴席最好的地理位置。
  商澈开门见山,“我想拜托特提妮小姐您帮助我一件事,当然我绝对不会少了您的报酬。”
  “商总知道我并不是个图钱的女人,所以你目前开出什么样的价位我都不可能出手帮助你。”特提妮给了商澈一个否定的回答。
  “小姐您想要的价位,我都可以给。”
  “钱不是万能的。”特提妮上下扫视商澈一眼,貌似明白了为什么伊姆莱会因此爱上这样一个男人,她说,“论钱,我好像不差。论地位,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地位。”
  商澈抿唇,他不了解特提妮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就无从下手。
  特提妮轻笑了一下,“所以商总有什么需要求助的不如再找别人吧,我无能为力。”她坚决不与刘远之外的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商澈低声下气,“就这一次,不论您的条件,希望特提妮小姐您帮我一次。”
  特提妮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她莞尔一笑,“什么?”她说烦了中文,便用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说得商澈哑口无言:“我这儿不卖后悔药,求别人也别求我。”
  特提妮与伊姆莱,他们拉近了双方的关系,特提妮从伊姆莱那儿了解到的商澈,并不是她面前这个会低头祈求别人帮助的。
  或许只是个冒牌货。
  特提妮带笑推开了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特提妮接电话的声音:“伊姆莱?你怎么打给我了,遇到麻烦了么?”
  商澈木讷寡言,他最后也没能反驳特提妮一句。
  民间流传后悔药。
  那是商澈第一次听到。
  他确实后悔。
  他没有体验过,得到又失去并且是在没能找到的情况下,他有多么痛苦。
  像蚂蚁爬满他的躯体,找他没有被爱腐蚀的肉.体啃食。
  孤寂的套房,总算响起了声音。
  “尊敬的各位先生女士,宴席在半小时后即将结束。”
  商澈失神的往下俯瞰,这一次他也是空手而归。
  伍菏宣布那句话,往他的套房赶,“怎么样了?那位大小姐有没有答应?”
  “没。”
  伍菏端酒的姿势一顿,“啊?没同意,这怎么可能,传言特提妮小姐不是最好相处的么,这种小忙理应来说她会帮啊。”
  他开始分析是哪一步走错了。
  逐渐地,他的分析有了头尾,特提妮与他的本质相同,他们是生意人,全球没几个人见过的技术花去找个人是否有点小题大做。
  伍菏拍拍商澈的肩,“要我说,真想让乐池安安心心回来,你就安安心心出去找,坐在堰城这座小城市,期待他回来的可能性太低了,你总不能坐收渔翁之利。”
  就在刚才,伍菏看到了有关阮乐池的“死讯”,是在非洲,所以商澈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
  商澈一时没了思绪,他望向天边之际。
  宴席过后,富贾慢慢变少了。
  伍菏穿好了西服,食指上转动一把车钥匙,对商澈说,“走啊,我送你,韩秘书还没到。”
  那栋大楼的地下一层,伍菏招呼商澈上了车。
  “今天看你心情不怎么样,我约人在酒吧喝酒,我载你过去看看,要是想留下就留下,我想韩秘书是能找到你的。”
  他们在车上聊了许多。
  伍菏多年混迹江湖,大风大浪见得多,推磨他都推三年才能混到如今人人都叫他一句“伍爷”的地步。
  他的地位完全靠他自己。
  没遇到个什么爱人,没遇到适配男人或是女人,他单身到三十来岁,他不期待爱,他只觉得他一个人孤寂自在。
  在他看来,商澈没法把爱从那颗心里挖掘出来,他们是不同的个体,对爱有不同的见解,换作伍菏,爱人消失对他是短暂的悲伤,后来他再不会记得他爱过谁了。
  伍菏停在了一家不曾展现高端上档次的酒吧门口,他率先停了车,商澈目视他的所有动作,他习惯性地给了酒吧老板一个拥抱。
  同时给那个老板介绍了身后还未下车的商澈。
  酒吧老板是个妩媚多姿的女人,“呀,商总~您跟伍爷来了!要下来玩玩儿吗?”老板本就抱着无望,不曾想商澈直接下了车。
  “包场,其他人想办法让他们走。”商澈说。
  伍菏和那女人都愣了愣。
  只见商澈越过他们走进酒吧最里间。
  伍菏揽着酒吧老板的肩膀,“情场失意,老板你懂得吧,毕竟我们商总也是个情总不是?”
  酒吧里的人被遣散,伍菏感叹,“还没包过场呢,商总出手就是阔绰。”
  酒吧老板穿着短袖,学他的模样,“虽然伍爷没包过我这,但是出手也蛮阔绰,对了……”她低声了些:“伍爷说商总情场失意?据我所知,商总好像还没有恋爱的经验吧。”
  伍菏笑而不语,他做了个秘密的手势。
  酒吧老板同样以不可思议的表情去猜测,这两年里,除了陪同祁遇参与那些事情之外的商澈,还能遇到爱情?
  酒店老板不太能理解,但她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