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栽赃陷害!
  只是在福鸾殿附近捡到了这块腰牌,又没有证据证明,这腰牌的主人就是纵火犯。
  皇帝了解慕卿卿的为人,但却不信任她宫里那些人。
  若是栽赃陷害,说不准就有几个吃里扒外的。
  他吩咐侍卫。
  立即查找此人,务必要审问清楚,昨晚福鸾殿大火,为何偏偏他的腰牌丢在了那儿。
  昭阳殿与福鸾殿是两个不同的方向,昭阳殿的侍卫,又如何会去福鸾殿?
  这分明大有问题!
  侍卫们领了皇命后,便恭敬告退。
  慕卿卿嘴巴一翘,甚是不满地控诉。
  父皇,你干嘛让他们去查我昭阳殿的人嘛,我那些侍卫个个都清清白白的,绝对不可能是纵火犯。
  就算弄丢了腰牌
  皇帝昨晚没歇息好,现在甚疲惫。
  他打断慕卿卿的话,安抚道。
  就是一座福鸾殿,烧了就烧了,但这火闹得人心惶惶,明面上总得查清楚些,否则无法服众。
  那些侍卫有分寸,不会真把你宫里的人怎么样,只是例行审问罢了,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慕卿卿勉强顺心了些。
  她挽着皇帝的胳膊撒娇。
  反正我不管,不拿出铁证来,我宫里的人,谁都不能动。
  皇帝满眼慈爱地笑了笑。
  好,好。都听你的。
  能有这样一位无条件宠爱自己的父皇,慕卿卿心里乐开了花。
  以父皇对她的疼爱,即便真是她的侍卫纵火,只要她撒撒娇,父皇就会既往不咎的吧。
  这就叫爱屋及乌。
  慕卿卿越发依赖这个有着滔天权势的父亲,一时高兴,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皇帝愣了一下。
  慕卿卿则咯咯直笑。
  父皇,这是我奖励你的哦。你就是全天下最伟大的父亲!
  看她笑得这么灿烂,皇帝也跟着开怀大笑。
  你啊,再有几个月就及笄了,还这般没大没小。
  慕卿卿不以为然。
  我才十五呢,而且,在父皇面前,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呀。
  皇帝被她逗乐。
  殊不知,他们父女俩在御书房欢声笑语时,有关宫女采莲之死的传言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慕卿卿离开御书房后,正要去东煌殿找慕珏铮,顺便碰碰运气,看能否遇上瑾昀哥哥,却不想,半路被乾宁宫的婢女拦了。
  公主,皇后娘娘急召您。
  那宫女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慕卿卿今早起来,右眼皮就一直在跳。
  最近母后找她都没什么好事儿,她顿时心生不安。
  而后,她询问那宫女。
  你就说,母后看起来心情如何?
  宫女恭敬地垂着脑袋,娘娘的心情,奴婢不敢揣测。
  慕卿卿心里直打鼓。
  越靠近乾宁宫,她就越是七上八下的。
  乾宁宫内。
  气氛格外压抑。
  能够在皇后跟前伺候的,个个都有察言观色的好本事。
  此时,她们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坐在正位上的皇后脸色乌沉沉的,如同那即将落雨的天,布满阴霾。
  那些前来请安的妃嫔们刚走。
  椅子上,还有那些女人的余温。
  而她们方才所说的话,还一直环绕在皇后耳边似的,怎么都挥不去。
  众人都敛声屏气,玉蝉嬷嬷也不例外。
  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慕卿卿进来时,气氛更是凝固到了极点。
  母后她感觉到这极重的低气压,立即收敛脸上的嘻嘻哈哈,朝皇后行礼。
  玉蝉嬷嬷暗中瞥了眼昭阳公主,默默为她祈求多福,面上也难掩担忧之色。
  皇后并未让慕卿卿免礼,而是扫了眼殿内的其他人。
  玉蝉嬷嬷会意,朝那些人挥了下手,都退下吧。
  屏退了众宫女后,殿内除了母女俩,就只剩下玉蝉嬷嬷。
  慕卿卿越发惴惴不安,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敢乱动。
  皇后的脸色异常平静。
  犹如那暴风雨前的宁静,令慕卿卿不安。
  她假装淡定地向皇后撒娇。
  母后,您现在是越来越年轻了呢,今日这衣裳的颜色也很衬您
  皇后咬了下后槽牙,极力保持着她身为皇后的仪态,不轻易发怒。
  昨晚,你逼死了一个宫女。
  这不是询问,而是事实陈述。
  一提起这事儿,慕卿卿就格外生气。
  母后,可不是我逼死的!
  那宫女脸皮真厚,她勾引瑾昀哥哥,当着他的面脱衣裳!
  还好我去得及时,否则瑾昀哥哥的声誉都要被她给毁了。
  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她分明就是自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嘭!
  皇后怒拍茶几,打断了慕卿卿的辩解之辞。
  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