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和时黎大伯母是好闺蜜,冯父当初冯母谈恋爱的时候,还经常去找他的白月光,那时候时黎大伯母没少当面喷冯父。
  冯父对冯母的爱极其有限,即便是他有错在先,也不愿意让女友的闺蜜骂自己。
  他想要骂回去,奈何没有那个骂人的天赋。
  每次都被时黎大伯母喷的没有回嘴之力,只能晚上回到学生宿舍里咬被角扎小人,以及在冯母面前说时黎大伯母的坏话。
  不管冯父心里怎么想的,这些话都不能当着时黎这个小辈面前说,这会影响自己的形象。
  冯父打哈哈说道,“我们家容容性子比较软,所以我才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时黎大伯母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不是因为担心被我们欺负啊。”
  “怎么会呢,咱们也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对你的人品我还能不相信吗?”
  时黎大伯母反问,“我的泼妇人品?”
  冯父这时候不知道他和管家的通话被公放了,他心里还想泼妇倒是有一点自知之明。
  冯父继续打哈哈道,“你这就是妄自菲薄了,还是要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呀。”
  时黎大伯母无意跟这老混蛋再纠缠,她说,“不跟你扯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说。”
  “你说。”
  “我们家时黎昨天在放学路上,遇见一群小流氓,那个流氓头子警告我家时黎以后不许欺负你家梁容容。”
  “我今天带着时黎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个小混混是不是你们家找的人。”
  时黎大伯母的话音刚落,楼上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几人循声齐齐向着楼上看去。
  没有人。
  时黎猜测这声音可能跟乔山有关。
  面对时黎大伯母的质问,冯父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时黎欺负我们家容容了?”
  第25章 她有些奇怪
  时黎肯定不能承认啊,“冯叔叔,我不知道什么叫欺负,如果说评价一个只有八分的物理成绩是拖班级平均分,答题卡扔在地上随便踩一脚都不止得八分,这都叫欺负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但我在这里声明,我不是针对梁容容一个人,对于所有考八分的人,我都持有一个观点。”
  【我当然是针对她一个人】
  【我踏马得了失心疯,针对所有成绩不好的人】
  【人家考几分,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被人撵到家里说成绩不好,尤其是当着冯叔叔的面,梁容容觉得委屈极了。
  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看见梁容容落泪,冯父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白月光,顿时心如刀绞。
  “容容快别哭了。”
  “时黎,我们家容容考几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时黎和大伯母生了一副铁石心肠,面对着女孩子垂泪时没有半分的心疼。
  “既然冯叔叔这样问,那我就要掰扯掰扯了。”
  “她考八分是跟我没关系,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但她一个只考了八分的,是怎么敢去参加四圣杯的物理竞赛,还挤掉了成绩优秀的人。”
  “如果她在竞赛当中能取得好成绩,挤掉别人辛苦争取到的机会,那也无可厚非,毕竟你们有搞特权的资格,学校愿意叫你们搞特权,那也无可厚非。”
  “但我就想问问,只能考八分的人,是怎么敢去参加物理竞赛的。屈辱是她自找的,你们可以靠特权抢别人的名额,考出丢人的分数,我为什么不能嘲笑,这难道不是你们自找的吗?”
  时黎不能说她愤怒于梁容容抢了沈青霖的资格,他只是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在身份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冯昀赫他爸压根没有将人放在眼里。
  而且时黎又有什么资格替正主气愤呢。
  “至于跟我有什么关系,冯叔叔你不知道我是另一个参赛的学生吗。”
  “我的成绩是高一物理组的最高分,只要我的搭档不太离谱,我都能带它一起拿到全体奖。但八分不在能被我带飞的行列,你们家容容的八分影响了我拿团体奖。”
  时黎越讲气势越强。
  大伯母还是从侄女的话里,知道还有这个前因后果。
  她能理解成绩不好的孩子,就是不喜欢学习那能有什么办法。
  也能理解凭借搞特权的人,身边都是有权有势的人,这种人难免搞点特权。
  不过虽然是搞特权,大家却从来不做会挤掉别人名额的事情,一来这种事情太阴损,以后是会有报应的。
  还有就是这种行为容易得罪人,万一日后被人举报了,那就不妙了。
  大家都宁愿多费些力气,把原本的名额扩大,再将自己家孩子塞进去。
  大伯母不能理解,让成绩不好的人,顶替成绩优秀的学生参加高水平竞赛。
  她现在看向冯父,就好像这是个弱智。
  冯父被时黎讲得哑口无言,要这样说的话,好像是容容自找的,考的分数低,影响了人家拿奖。
  冯父缓和了方才急言令色的神情,“时黎啊……”
  一直默默掉眼泪的梁容容,一瞬间泪水突然汹涌,打断了冯父要说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自己学习成绩差,我没有想去参加竞赛……”
  因为哭泣,她白皙的小脸泛起大面积潮红,哭泣的同时,抽噎令她险些背过气去。